萧庆不由得惊叹了一声。这比四千年那个好看多了!郑明龙说得没错,苏凝霜的确是惊为天人。“多谢公子夸奖。”苏凝霜拿起来酒壶,给萧庆倒了一杯,“没想到公子身为商人,才学也是这般出众,实在是难得。”“苏小姐虽然是女儿身,却能心系国事,忧国忧民,更是难能可贵。”“公子谬赞了。看公子的气度和谈吐,和一般的商人不太一样。”萧庆暗暗吃惊。他没想到,这个苏凝霜那么会看人。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装下去,“苏小姐果然厉害。实不相瞒,我以前也是一个读书人。只不过,考了几次都没中,这才不得不继承家业,做起了生意,所以看上去不像是商人
大魏的北边有一条连绵起伏,山势陡峭的山脉,名为燕山,是大魏和北方辽国的天然边界线。
燕山南北,都是一马平川,很适合骑兵纵横驰骋。
谁掌控了燕山,谁就掌控了进攻和防守的主动权。
正因如此,百年以来,两国爆发了十几次大规模战争,死伤无数。
八年前,辽国南侵,从大魏手里抢走了燕山。
此战,大魏折损了好几万兵马,无数健儿化为累累白骨。
这一仗大魏输得很惨。
先帝为此更是一病不起,最后含恨而终tຊ。
所以,燕山也就成了大魏所有人心里的痛。
无数忠贞之士每每提到燕山之战,无不扼腕叹息。
萧庆那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燕山,瞬间引起了在场很多士子的共鸣。
虽然他们当中有一些是沽名钓誉之辈,但也不乏有报国之志的人。
“好!”
一个浓眉大眼的士子大叫了出来,热血沸腾道,“好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燕山。当年苏鼎天若是不拥兵自重,岂会有后来的惨败?兄台此句,豪气干云,真乃大丈夫也!”
“客气。”
“兄台说得对。燕山没收复,国耻还未雪,我等岂能在此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今岁科考,在下必定全力以赴。若是老天垂怜,不幸得中,在下必投笔从戎,效命疆场,生死无悔!”
萧庆听了听还是很感动的,问道,“兄台高义。只是,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
“上官昊。”
“好,那我就预祝上官兄金榜题名。”
他记下这个名字了。
“多谢。在下这就告辞,回去认真读书,等待科考。”
“请!”
上官昊转身就走,非常潇洒。
他走了后,也有几个人黯然而去。
他们也觉得很惭愧,实在是没脸再继续待下去。
萧庆立刻吩咐郑明龙将这些人的名字查清楚,回去调查一下。
能被这首诗感动的,想来至少人品不会差。
若是才能卓著,他便收为己用。
安排妥当后,萧庆这才问道,“徐贵山,你可能改动一个字?”
徐贵山急得满头大汗。
他连忙问身边几个朋友,“你们呢?能不能改?”
“改是能改,但改了之后远不如原作。”
“废物!”
徐贵山气得大骂了起来。
那几个人满腹委屈,你能干,你改一个试试。
徐贵山又朝其他人喊,“谁能改动一个字,本公子赠白银千两!”
没人说话。
“都哑巴了,说句话啊!”
徐贵山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拿大耳巴子抽这些人。
不少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尤其是蒋白玉。
他刚才被徐贵山羞辱一顿,心里还有怨气呢。如今有人能帮他出这口恶气,他当然求之不得。
别说他改不了,就是能改,也绝不会帮忙。
“如果你这首还改不了,那我就再作一首,你听好了。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天雄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燕山誓不还!”
“烽火照燕山,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萧庆喝了一口酒,问道,“徐贵山,你可改否?”
徐贵山惊得目瞪口呆,满头大汗。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萧庆的才学竟然高到了如此地步,每一首都是完美之作,根本无法修改。
“可改否?”
萧庆再问了一遍。
“我,我……”
苏凝霜也跟着问,“徐公子,你能改否?”
“我,我改,改不了。”
事已至此,徐贵山除了认输,别无他法。
“既然你改不了,那就愿赌服输。”
“你当真要我颜面扫地?”
“怎么,要我派人帮你吗?”
“好,好!”
徐贵山咬牙切齿道,“有种留下你的名字,以后本公子定要讨教。”
“皇甫庆。”
“好,本公子记住了。”
一怒之下,徐贵山脱掉衣服,只穿着亵裤就往外跑。
所有人都看到了,纷纷嘲笑了起来。
徐贵山羞得满脸通红,捂着脸撒腿狂奔,恨不得钻到地缝去。
他一边跑,一边心中怒骂,“混账东西,改天本公子定要叫你十倍偿还!还有那个方国忠,一万两银子,你一个子也别想得到。”
看到徐贵山如此狼狈,苏凝霜也不由得掩嘴轻笑。
一段插曲过后,她缓缓起身,对萧庆遥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皇甫公子若不嫌弃,请到小女子闺房一叙。”
“苏小姐请。”
萧庆马上离开了雅间,往苏凝霜的闺房而去。
一众士子看得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但是,他们也明白,萧庆的才学远非他们能比。如今萧庆能得到苏凝霜的欣赏,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凝霜的闺房里。
萧庆和她面对而坐。
他左右看看,很想一睹苏凝霜真容。
苏凝霜见他这么好奇,便不再遮遮掩掩,解下了面纱。
“真漂亮。”
萧庆不由得惊叹了一声。
这比四千年那个好看多了!
郑明龙说得没错,苏凝霜的确是惊为天人。
“多谢公子夸奖。”
苏凝霜拿起来酒壶,给萧庆倒了一杯,“没想到公子身为商人,才学也是这般出众,实在是难得。”
“苏小姐虽然是女儿身,却能心系国事,忧国忧民,更是难能可贵。”
“公子谬赞了。看公子的气度和谈吐,和一般的商人不太一样。”
萧庆暗暗吃惊。
他没想到,这个苏凝霜那么会看人。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装下去,“苏小姐果然厉害。实不相瞒,我以前也是一个读书人。只不过,考了几次都没中,这才不得不继承家业,做起了生意,所以看上去不像是商人。”
“既然是这样,那公子为何能写出如此令人热血沸腾的诗句?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参加过燕山之战,见识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不瞒苏小姐,金戈铁马一直是我的梦想。”
苏凝霜眼眶微红,问道,“不知道公子对八年前的血战,作何评价?”
萧庆之前了解朝政之事的时候,也稍微看到过关于燕山之战的卷宗,便实话实说道,“四个字,人间地狱。据在下所知,燕山之战,我大魏损兵折将高达六万,尸横遍野,伤者无数。”
“是啊,太惨了。那公子觉得,燕山之战为何会败得这么惨?”
“大家都说是因为燕山守将,征北大将军苏鼎天拥兵自重,不听朝廷调遣。朝廷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下旨将其抓捕,另换将领。结果新上任的将领不敌辽国铁骑,断送了数万将士不说,还丢失了燕山要地。”
苏凝霜问道,“这么说,是燕山守将的错了?”
“不。主要责任,还是在朝廷。”
“为什么?”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朝廷居然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可见当时都是一群窝囊废在掌管朝政。”
萧庆当时看到卷宗的时候,也感到很愤慨。
前线打仗,关系到数万人的生死,紧急关头怎么能说换人就换人呢?
就算苏鼎天真得有问题,也应该派人暗中监视。等到战局缓和,甚至是战争结束了,再将其控制。
他嘴巴快,那么一骂,直接就把先帝给骂了。
不过,问题不大。
反正也不是他的亲老子,骂就骂了。
“公子的见解,还真是独具一格,和旁人不一样。”
“实事求是而已。”
接着,萧庆好奇道,“苏小姐对燕山之战似乎格外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