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洲低头看她,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几乎鼻尖贴着鼻尖:“送出手的东西,还想要回去?”过近的距离,顾元洲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在眼前,令人心悸的暧昧气息如千丝万缕的丝线将她缠住。也不知是不是她喝多了,连顾元洲高挺的鼻梁她都觉得性感。须臾,她别扭地松开手,转身往前走:“才没有。”顾元洲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薄唇勾了勾:“等等。”齐钟意下意识停住脚,下一瞬,属于男人的独特气息覆了上来,心跳猛然乱了节奏,不等她反应,脸上蒙上一物。
顾元洲喉咙不受控地一滚,低头看着怀里的花,意味不明地道:“单身女士和男士之间送花,你可明白是什么意思?”
齐钟意笑意一顿,眼睫颤了颤。
“当然是,为了表达我的感谢!”说完,伸手要去抢,"不想要你还我。"
顾元洲比她高差不多一个头,手臂一抬便轻而易举避开了,齐钟意扑了个空没站稳,险些栽倒,下意识攀住他胳膊稳住身形。
顾元洲低头看她,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几乎鼻尖贴着鼻尖:“送出手的东西,还想要回去?”
过近的距离,顾元洲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在眼前,令人心悸的暧昧气息如千丝万缕的丝线将她缠住。
也不知是不是她喝多了,连顾元洲高挺的鼻梁她都觉得性感。
须臾,她别扭地松开手,转身往前走:“才没有。”
顾元洲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薄唇勾了勾:“等等。”
齐钟意下意识停住脚,下一瞬,属于男人的独特气息覆了上来,心跳猛然乱了节奏,不等她反应,脸上蒙上一物。
她茫然地眨巴了下眼睛,男人扫了她一眼,低头仔细将口罩整理整齐,淡淡道:“这里人多,戴个口罩比较好。”
她心不在焉地“哦”了声,机械地往前走,顾元洲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欧陆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沿着街道漫无目地走。
他家那个冷酷无情的老板化身贴心护花使者,抱着一怀乱七八糟品种杂乱的花安静跟在后面。
啧,天寒地冻的,你俩搁这儿演韩剧呢?
欧陆将车停过去,摁了两下喇叭,无情打破这祥和的氛围。
顾元洲为齐钟意打开车门,护着人头顶看着她坐好,从另一边上了车。
“砰”一声,车门关上,欧陆顿时感到一道死亡视线落到了身上,后背拔凉拔凉的。
老板该不会是在怨他破坏了气氛吧?
他轻咳了声,问顾元洲:“老板今晚住哪儿,先送齐小姐回去吗?”
顾元洲房产很多,往往是离tຊ哪儿近就住哪儿,不过车上多了个齐钟意,欧陆便多嘴问了句。
顾元洲看了眼身旁秒睡的人:“把人送回去,今晚我也住那边。”
一起住?
欧陆双眸悄然瞪大,吃惊,但不敢问……最后沉默地启动车子往酒店开去。
到了目的地,顾元洲下了车,转到另一边将还在沉睡的人打横抱起来,警告地瞥了眼欧陆。
"收起你的八卦欲。"
欧陆表情一凛:“好的老板!”
车门合上,再一看,人已经走远了。
顾元洲很高,宽肩窄腰大长腿,齐钟意窝在他怀里显得分外娇小。
再加上那张精致淡漠的帅脸,一走进酒店便迎来了不少打量的目光,但碍于顾元洲生人勿近的气场,只敢偷偷摸摸地看。
见顾元洲抱着人进了电梯,门口一个女人火急火燎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溪溪,你猜我在顾氏旗下酒店看到了谁?”
“顾元洲!”
“她怀里还有个女人!”
……
顾元洲原本想将齐钟意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可一问房卡在哪儿,齐钟意便紧紧捂着包,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警惕。
“没有房卡……”
顾元洲嗤笑,人都醉得神志不清了,防范心还挺强。
说什么齐钟意也不肯掏出来,问就是不能给坏人开门,顾元洲只好将人抱回了他常住的套房。
动作尽量轻地将人放在床上,睡熟的女人挨到柔软的床,自觉地滚进被窝,翻了个身继续睡,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顾元洲静静看了会儿,眼底的情绪来回拉扯。
片刻后,他关掉所有灯光,只留了盏小灯,转身去了另一个卧室。
半夜,顾元洲房间门忽地被打开。
床上睡着的男人倏地睁开眼,眼神凌厉地看向门的方向,借着外面夜灯的光,女人缓缓走来的身影逐渐清晰,眼底的寒气顷刻散去。
“找我有事?”
齐钟意闭着眼凭感觉游荡到床边,掀开被子正准备躺上去,被耳边骤然出现的男声吓了一大跳,爬床的动作都不利索了,险些栽倒在床边。
"咕咚"一声,嘴里含着的水吓得咽了下去,脑子里那点残存的酒意彻底消散。
有有有,有人?!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察觉房间有人,齐钟意吓得汗毛倒竖,正想放声尖叫……
顾元洲起身坐了起来,摸到床头的开关,灯光随之大亮。
刺眼的灯光让她眯了眯眼,“啊”字成功卡在喉咙里,迷茫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觉得她现在真像个变态。
顾元洲一身黑色真丝睡衣靠在床头,领口松松垮垮地敞开,露出里头精致性感的锁骨,头发一改之前的一丝不苟,有些凌乱地垂着,人显然还有些茫然。
这副模样的顾元洲颇有种矜贵霸总爆改软萌小奶狗的味儿了,褪去了清冷和迫人的气势,轻而易举就让人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齐钟意十分没出息地呆住了。
不过是转瞬间顾元洲就恢复了平日的冷淡,见齐钟意不说话,不解地偏头。
“有事?”
齐钟意下意识摇头,回过神来又忙问:“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顾元洲挑眉:"看清楚,这是我房间。"
齐钟意转头打量了下四周,果真跟她住的房间不一样,难怪她半夜起来找水喝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可……
“这是你房间,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顾元洲向来是个端方君子,不说温润如玉吧,至少也是坦坦荡荡,不至于在清醒的状态下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
那问题只能出现在她自己身上。
她昨晚做了什么?
齐钟意拍了拍头,惊恐地发现完全想不起来。
只记得昨晚喝顾元洲吃饭,好像还挺愉快,以至于她多喝了几杯酒,后面欧陆就接上了他们……
然后呢?!
脑海里闪过顾元洲抱她回酒店的画面,问她房卡在哪儿,她窝在人怀里却把人当坏人,死活不肯给……
这防范心有,但不多,不要也罢。
齐钟意又开始脚趾抠地了,似乎回黎城见到顾元洲这两天,每日一尬,尬尬不带重样的。
偏偏顾元洲欣赏完她一通精彩的变脸,表情似笑非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