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即使知道了姐姐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但妙妙还是不舍得有件事姐姐被一直蒙在鼓里。”“嗤!”阮清玲发出一声冷笑。“你有脸说自己善良?”她继续说道,“我现在这样不就是拜你所赐吗?这段时间我算是想明白了,当初母亲送信来是你指使的,是吧?”“你肯定知道我拿走了你的玉佩,顶替你的身份。但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不早揭穿我……”“谁跟你说的?一切都是巧合罢了。”她说了这么多,可阮妙妙不愿承认也没有办法,说到底这只是一种自己的猜测。
一切的轨迹都沿着前世进行,除了阮妙妙终于拿到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那块玉佩。
某天傍晚,魏晋将它又送还给了阮妙妙。
“信物,给你。”
阮妙妙抬眼轻觑了他一眼,接过那枚玉佩。
入手的时候,玉佩上还残留着魏晋的余温。
她正要使劲,对方却猝不及防一使劲,阮妙妙没忍住脚步,直接跌入了魏晋的怀抱中。
魏晋身上也有一股香味,跟阮妙妙自己调的香很相像。
都是那种前调很甘,越后味道越能回味无穷的那种。
阮妙妙一开始象征性挣扎了两下。
“别动!让我抱会儿。”
魏晋的声音越发低沉嘶哑,抱得越发紧了,像是要将阮妙妙融入自己骨血里面,头一搭,埋进了阮妙妙的脖颈处。
魏晋看着比较冷,也没什么表情,但头发却出乎意料的柔软。
既然这样,阮妙妙也不矫情,偷偷rua了把他的头顶。
反正待在对方怀抱里的味道也很好闻。
就这样,气氛非常静谧,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在这些日子的亲密相处时渐渐升温。
过了很久,就在阮妙妙快要呼吸不过来,轻轻推了下,魏晋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
“这两天我可能会很忙,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看着魏晋眼里的红血丝,阮妙妙大概猜到了一些,却没有多问什么。
──
六月,后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皇后在皇贵妃宫殿里毒发身亡,因所有证据都指向皇贵妃所为。
丞相带领门生在朝上,请求皇帝秉公处置罪魁祸首。
六皇子魏瑜替母求情被驳回,翌日,皇贵妃被赐予白绫。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然而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被皇帝一向疼爱的六皇子竟然带着御林军逼宫了。
然而就在紧要关头,四皇子奇迹般出现在皇宫,原本站在魏瑜身后的御林军绝大部分又站到了魏晋的身后。
六皇子不敌,被当场活捉。
帝痛哭,当众表示,吾子之过,全赖我这个当爹爹的。
不忍之情溢于言表。
全城哗然。
然逼宫之事,何其严重,这一切在众目睽睽发生,如何能从轻处置?
六月中旬,六皇子魏瑜被革封号,削宗籍,囚禁宗人府。
宗人府。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说话的女子一身简单至极的长裙,全身朴素,只有一根木簪歪歪斜斜的插在发黄枯燥的发间。
此刻正一脸警惕望着前面领路的女子。
一个光看背影就能想象到她美貌的女子。
“当然是带你见个老熟人啊──”
那女子终于转过头,整个昏暗的环境里恍然像是被光照亮了。
一张娇艳欲滴的美人脸顿时露了出来。
这两人赫然就是阮妙妙与阮清玲。
“什么老熟人?”
阮清玲皱着眉,防备的看着她,原先红润的嘴唇变得发白起皮。
她不信阮妙妙这么好心,一大早又是吃的,又是让人帮她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带她出来。
总不能是带她闲逛吧。
阮妙妙也不回答,只是露出了一个奇异的微笑。
“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放心,即使知道了姐姐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但妙妙还是不舍得有件事姐姐被一直蒙在鼓里。”
“嗤!”
阮清玲发出一声冷笑。
“你有脸说自己善良?”她继续说道,“我现在这样不就是拜你所赐吗?这段时间我算是想明白了,当初母亲送信来是你指使的,是吧?”
“你肯定知道我拿走了你的玉佩,顶替你的身份。但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不早揭穿我……”
“谁跟你说的?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她说了这么多,可阮妙妙不愿承认也没有办法,说到底这只是一种自己的猜测。
而且现在成王败寇,再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呢。
于是场面又冷了下去,只听见两人慢慢走动的声音。
终于,阮妙妙站在一个院子前停下了脚步。
阮清玲心中也有了一丝荒唐的猜想。
“吱嘎──”
阮妙妙不等阮清玲反应过来,回头望了她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极其宽阔的院子,只是院子的主人明显没什么心思用来打理,显得空旷、寂寥。
院子里一棵大树下,有人躺在唯一的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像是在假寐。
阮妙妙没有特意掩饰自己的脚步声,走到那颗大树下。
恰好一阵风吹过,零零散散几张叶子散落下来。
“如果是想来看我笑话的,看够了就自行离去吧,恕不远送。”
特属于魏瑜的懒洋洋声音响起,说完也不好奇来的人是谁。
仿佛在他身上,时间已经静止了一般。
“你不把书拿下,我又怎么能看你的笑话呢?”
听到熟悉的女声,魏瑜终于动了。
他将那本书从脸上拿走,看了一眼阮妙妙,又看了一眼站在院门口不再走进的阮清玲,神情复杂的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他以为自己充其量也就跟阮妙妙见了三面而已,此时对方为什么会来看自己。
阮妙妙回头看了眼一直不过来的阮清玲,也不强求。
就仿佛魏瑜还是之前的那个备受宠爱的皇子,她笑眯眯一点不见外的说道:“只是突然想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来找你啦。
怎么啦?之前我帮过你一次,这回就当报答我不行吗?”
“……问吧,反正现在我这样的身份,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魏瑜倒是看的很开,说这话时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落差。
对此阮妙妙心中也有了些计较。
也没有客气,她直接问道:“按你的性格,应该不难知道,你逼宫的成功率很低吧,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是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院门口的阮清玲心中也浮现这个问题。
前世也是如此,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魏瑜似乎对那个位子也并不是很向往,然而在太子死后,没一定把握的他却突然发起了逼宫。
他难道不知道,当初最受皇帝喜爱的他,就算母妃被赐死,还是储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吗?
难道是皇贵妃的死另有隐情?
为母报仇?
她的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问题。
“呵……”在阮妙妙的注目下,魏瑜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很久才止住。
脸上又浮现其余两人很熟悉的调侃神情,双手一摊。
“哪有为什么,自然是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呗……你才认识我多久啊,就敢说了解我……”
“你不想说也没事,反正我大概也清楚了。”
阮妙妙不喜欢刨根究底,要不是为了让阮清玲看清,更好的报复她,她才懒得特地来这一趟。
事情真相,无非就是为了平衡外戚。
而隐在这一切身后的皇帝也没想到契机会这么快到来,太子突然病逝,导致皇后失去唯一的儿子后精神崩溃。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他能做的只是顺水推舟。
成功使皇后以为,太子病逝是皇贵妃与六皇子做的。
皇帝本意未必想得到,皇后会以自己陷害回去,更没有想到皇贵妃多年装傻,其实早就看透背后的这一切。
这么多年来,皇帝故意加大她与皇后之间的嫌隙,双方成为不死不休的对敌。
皇后一死,就算皇帝想要保全她,赵丞相也肯定不会同意。
她临死之前将真相告诉了魏瑜,也是想让魏瑜提前规划,必要时可以利用皇帝的愧疚心,想上位还是离开都可以。
却没想到魏瑜会采取这么激烈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