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想让我割了你小姐的脖子吗?!”宋温惜厉声喝止。香茗瞬间止住脚步。国公府嫡女瞬间有些慌神,她虽然骄横,可并不会功夫,只是仗势欺人。此时她被宋温惜威胁,身边的香茗又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婢女,她也只能僵直了身子,捏紧鞭子,收敛了刁蛮的性子,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我让姑娘去问晏望宸,只是因为有许多事,晏望宸不同姑娘说,我也不能贸然开口。但姑娘大可放心,晏望宸并非心系于我,他对我,也只是利用罢了。”宋温惜难得耐着性子同她解释。
香茗闻言,立刻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白色蛇鞭。国公府嫡女接过鞭子,用力地在空中一甩,发出刺耳的破空之声。
她毫不留情,重重地将蛇鞭抽在宋温惜身上:“今日本小姐就打到你说愿意断绝关系为止!”
宋温惜捂着脸,脸上的痛意还未褪去,身上就又被国公府嫡女甩了一鞭子,瞬间一道血印染红了她粗麻的衣裙。
宋温惜恼怒,心道,还真是破鼓万人捶,人人都想来欺负她一通。
可她不愿再忍气吞声。
方才发现被晏望宸欺瞒的委屈还无处释放,此时这国公府嫡女不但出言挑衅,还动起手来。她知道,这嫡女怕是不会好好同她说话了。
于是宋温惜突然拿起一旁的杯子砸在地上,俯身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几步就走到国公府嫡女面前。
她抬手拿茶杯碎片抵住国公府嫡女的脖子,冷声道:“姑娘莫要欺人太甚。”
“小姐!”香茗焦急地喊出声,想要上前,“你怎么敢……”
“别动,你想让我割了你小姐的脖子吗?!”宋温惜厉声喝止。
香茗瞬间止住脚步。
国公府嫡女瞬间有些慌神,她虽然骄横,可并不会功夫,只是仗势欺人。
此时她被宋温惜威胁,身边的香茗又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婢女,她也只能僵直了身子,捏紧鞭子,收敛了刁蛮的性子,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让姑娘去问晏望宸,只是因为有许多事,晏望宸不同姑娘说,我也不能贸然开口。但姑娘大可放心,晏望宸并非心系于我,他对我,也只是利用罢了。”宋温惜难得耐着性子同她解释。
国公府嫡女闻言,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他……他来找你,并不是……想把你当做外室养着?”
“姑娘不妨看看,我屋子里可有任何值钱的玩意儿?我并没有拿晏望宸一针一线,养外室这一说,又从何而来。”宋温惜问。
虽然晏望宸曾经确实想要给她许多银子,可她不愿拿。也还好没有拿,否则坐实了外室的事,对两人都没什么好处。
国公府嫡女似乎冷静了些,水亮的眸子又打量了一番宋温惜的茅舍和院子,确实是未曾找到一星半点晏望宸留下的东西。
仔细想来,若是晏望宸真的想养她,带到东郊的宅子里岂不是更方便,为何要跑到这么远的庄子上来?
可是,国公府嫡女还是有些疑问:“那为何他总是来找你?!”
“我说了,姑娘不妨去问他。我同他之间,不过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宋温惜淡淡道,“姑娘身为他的未婚妻,不了解他吗?”
“我……我自然是了解的!”国公府嫡女硬着头皮说。
宋温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碎片,眸子闪着冷光,冷着脸道:“既然如此,二位请回吧,我就不送了。”说罢,她转身回到屋里,落了锁。
“小姐,怎么办?”香茗急切地问道,“就这么放过她了吗?”
国公府嫡女沉吟片刻,似乎在揣摩宋温惜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宋温惜虽然没有什么都说,但说的那些也都是事实。她确实没有让晏望宸养着,也从未想过做晏望宸的外室。她对晏望宸虽然有许多复杂的情感,可晏望宸也确实是利用她。
只是,或许确实也不只是利用而已。
“我们回府吧。”国公府嫡女的声音从窗缝中传进来。
“就这样回去吗?”香茗问。
“我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她说,“剩下的,我去问晏望宸。”
说罢,国公府嫡女收起鞭子,望着紧闭的房门片刻,带着香茗转身离去。
宋温惜看着她们走远,靠着房门坐下,松了一口气。
身上的鞭痕还在刺痛。柜子里还有晏望宸留下的膏药,她应该尽快处理一下伤口,涂上膏药。
可她此时已经有些麻木了,坐在地上缩成一团,不想动弹。
晏望宸居然有未婚妻,这件事让她久久回不过神。他为什么要骗她?难道是怕她知道了之后,不愿为他解毒吗?
确实,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一定是会同他撇清关系,再也不见。
可是,她现在还是知道了。
宋温惜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她不会再帮晏望宸解毒,也不会再见他。他们之间这档子荒唐的事,该结束了。
……
傍晚,宋温惜一个人艰难地包扎好伤口,拿了瓶早些时候酿的米酒,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着看着夜空的繁星。
盛夏快来了,天空的星格外亮。不知今年的夏天会不会很热?
她抿了一口米酒。
米酒提前冰镇过,甜甜的,带着发酵过后的香气。米酒虽然喝起来并不似烧酒那般呛人,可喝多了依旧是有些醉人。
“小惜。”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宋温惜一惊,猛地坐起来。难道是她喝醉了,产生了幻觉?
可定睛一看,黑暗中确实站着一个人,就在那院门外。她看不清来人的脸,但那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不可能不认识——是晏望宸。
心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痛意又涌了上来,仿佛奔腾的河水,翻滚不息。
他为何又来了?他那娇贵的未婚妻没有告诉他今后都不要来了吗?!
宋温惜从躺椅上起来,立刻转身,大步想要走回房中。可却还是在碰到房门的那一刻被晏望宸抓住了手臂。
他抓到了她的伤口,宋温惜吃痛地“嘶”了一声。
晏望宸察觉到手中的触感不对,连忙撩开她的袖子。映入眼帘的是包扎好的伤口,可她包得不够紧,血水还是微微渗了出来。扯开包扎的布条,那下面是明显的鞭伤。
“她打你了?!”晏望宸眼底燃起愤怒的火焰。
宋温惜冷笑一声,眼底满是蕴起的湿气:“你说的她,是谁?你的未婚妻吗?”
晏望宸嘴唇紧抿,眉心微皱,望着她逐渐湿润的眼眶,将她拉进房内:“进来,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宋温惜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泪水汹涌滑落。
“滚开!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