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字字泣血。他们眼睛猩红,牙齿都快恨的咬碎了,“老大带我们追了过去,但那两个人,根本不是人!!”闻言,单温玉脸色更阴沉了,不怒反笑,“什么不是人?就是你们太废物了是吧?”“这……”被这样一针见血,两个人顿时哑然,被这样盯着,他们出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识否认,“不,不是……”单温玉又眯了眯眼:“既然他们如此厉害,为何能漏了你们两个?”“……”其中一个穿绿衣服的人笑得比哭还难看,结结巴巴道,“也、也许是我们,我们跑得快吧?”
“你呢,你心里又怎么想?”
朝惊枝抚摸上他的脸,手指冰凉。
奉莲下意识低头,神态恭敬极了,“永远效忠于主人。”
不多说别的。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回答,就已经取悦到了朝惊枝。
甚至,他主动将她的手贴近于自己的脸,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完全是一副忠犬模样。
朝惊枝只是静静看着,意念tຊ一动,萦绕在他身上的黑气便缓缓消散。
奉莲的眼睛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他苍白的脸可疑地出现淡淡的红晕,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放开她的手。
但是更令他惊讶的是,自己依稀记得受伤了,可为何仍然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朝惊枝抽回了自己的手,“感觉怎么样?”
奉莲看着自己被鲜血浸染的红衣,赶忙掀起衣服一看,发现胸口处只剩下一道淡淡的伤痕。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他把惊奇都写在了脸上,脑海里模糊记得自己刚刚似乎还大开杀戒,杀人比杀鸡都容易。
那,真的是自己吗?
自己真的这么厉害吗?
朝惊枝微微歪头,“你还记得是吗?”
“记得。”
奉莲干巴巴回答,有些控制不住地激动,“我没死,我还保护了主人,我杀了人,我,我……”
他想起自己碰了主人的手,明明人家是男子,但为何心跳还是有些快?
太奇怪了。
但也或许是杀完人的认知让他有些兴奋?
奉莲没想到自己看过的小说居然能成为现实,自己也能成为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主角是不是?
“记得也行。”
朝惊枝的确只是想通过受伤来刺激一下奉莲,没想到实验很成功,而且他还成功得到了和她一样强大的自愈功能。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忽略那红衣的话,奉莲与常人无异。
奉莲强按捺着激动,小心翼翼问,“主人,我是不是受伤就会变得厉害呀?”
“嗯。”
朝惊枝敷衍了一声,“赶紧换身衣服,臭死了。”
可大白天的,上哪儿找衣服去?
如果招摇过市的话,恐怕直接会被抓起来。
无奈之下,奉莲只好从死人身上扒衣服,顺带观察了一下他们的死状,不敢相信是自己干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为何,隐隐有些自豪。
终究还是年纪小啊少年。
朝惊枝看着奉莲沾沾自喜的样子,下意识无奈笑了笑,“走了。”
她率先走在了前面。
“等等我啊主人!”
奉莲急匆匆喊着,忙不迭跟上。
朝惊枝悠悠道:“人多的时候就别喊主人了。”
奉莲疑惑:“那喊什么?”
“公子。”
……
……
客栈内。
单温玉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自己的人回来,他心头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王、王子!”
享受为了印证他心头所想,外面响起了一道凄惨的喊声。
“王子!王子!”
“王子!王子,我们,我们呜呜呜呜……”
“王子啊,王子!救我们!救救我们!”
声音有些沙哑,夹杂着几分恐慌,好像身后有什么人在追一样。
单温玉拳头暗暗攥紧,盯着门口,随时准备撤离。
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很快跌跌撞撞跑进来两个人,他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抱大腿,“王子,王子!王……”
单温玉被他们喊的头疼,很是不耐烦,“你们还会说别的不?本王子还没死,一直哭爹喊娘干什么?”
但是那两个人见识了同伴的死,尤其是光头男的下场,一想起来就是一哆嗦,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
直到被单温玉扔了一扇子,脑袋都破了,其中一个人才勉强止住哭腔。
单温玉压抑着跳动的太阳穴,“说事儿!出去一趟连个男人样都没了?”
同时,他眼神冰冷,“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回来?”
地上跪着的两个人仓皇对视一眼,才凄凄惨惨道:“都没了!”
三个字,字字泣血。
他们眼睛猩红,牙齿都快恨的咬碎了,“老大带我们追了过去,但那两个人,根本不是人!!”
闻言,单温玉脸色更阴沉了,不怒反笑,“什么不是人?就是你们太废物了是吧?”
“这……”
被这样一针见血,两个人顿时哑然,被这样盯着,他们出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识否认,“不,不是……”
单温玉又眯了眯眼:“既然他们如此厉害,为何能漏了你们两个?”
“……”
其中一个穿绿衣服的人笑得比哭还难看,结结巴巴道,“也、也许是我们,我们跑得快吧?”
同时,他又痛哭起来,“我们为了您鞍前马后,忠心日月可鉴,您可不能怀疑我们啊王子!”
另一个黑衣服的反应过来以后头皮发麻,立马附和着,把朝惊枝和奉莲描绘得神乎其神,他们不敌,只能仓皇出逃。
其实这些小喽啰死便死了,真让单温玉不爽的是,那个追随他许久的光头男居然也没了。
如今那人故意放跑这两个废物,不知是何居心。
难不成,是挑衅?
在彰显着这就是追他们的下场吗?
如果不是单温瑞的人,为何要心慈手软?
如果是的话,这么厉害,为何不趁他现在受伤直接来补刀?难不成绕来绕去的很好玩吗?
单温玉越想越气闷,索性不想了,冷声问:“本王子的伤,多久能好?影响参加宴会吗?”
绿衣男子连忙道,“大夫说没有伤到要害,好好静养的话应该没有大碍,当然,知道药方后,那大夫我们已经杀了。”
“算你们还有点脑子。”
单温玉缓缓舒出口气,他受伤的消息可不能传出去。
若不是怕父王出事,他又何必要把精通医术的毕瑶留在大漠?如今受了伤,只能冒着风险请大夫来看。
可如今单温瑞的手已经伸进了晋国,哪里都不安全,这个认知,让单温玉湛蓝的眼眸闪了闪。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浮现了昨晚那张绝色的脸,那种淡然从容的气度,玩世不恭,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她的那句“再会”,更是让他有种预感,他们一定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