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不是很好吗?我死了,你就能和孟怀薇长长久久了。为什么,宁愿舍掉自己的命,也要来救我。是你也觉得愧疚,还是想日后以这件事来祈求我的原谅。可我不会原谅。商祁,我永不原谅。接下来,商祁一直处在昏迷中。三天后,他终于醒了过来。那时阮轻轻正在家里给他煲汤,熬了几个小时的骨头汤。她装好带去医院,还没走进病房,就听到了病房里传来一阵巨响。是商祁在砸东西,拒绝治疗。助理们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全部束手无策。直到看见阮轻轻过来,才终于像看到了救星。
阮轻轻一个人回了家。
商祁仍然没回来,直到深夜时,才打电话说有公事要忙,要睡在公司了。
“朵朵乖,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阮轻轻坐在客厅,脸上一片死寂。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安静地挂了电话。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开始将这个家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拉出去焚烧。
好几天之后,商祁才终于回家。
一踏进家门,就发现了怪异。
他站在客厅环顾四周,忍不住问:“怎么家里好像空了很多?”
阮轻轻语气平淡,“嗯,扔了一些东西。”
见她这么说,他便没太在意。
像以前一样伸手抱住阮轻轻,附身想亲她。
但却被阮轻轻躲开了,商祁一怔,隐约察觉出她有些不对劲:“不高兴吗?是不是我这几天没在家,公司在谈一个跨国项目,太忙了。”
以前的阮轻轻,是很活泼的性格。
总喜欢抱着他,对他撒娇,但这两年,她有多久没对他撒过娇了,连商祁都快忘了。
不知怎的,他忽然心里有些心慌,再次抱紧了她,像是生怕失去她一般。
“朵朵,对不起,这段时间是我太忙了,没有好好陪你,我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他怎么会那么有精力呢,她想。
在外面要应付别人,回家还要应付她。
阮轻轻什么都没说,商祁便当她是答应了。
立马拿起车钥匙,带她出门。
以前两人出去约会,阮轻轻总是满面笑容。
现在坐在副驾驶,神色只剩麻木。
看着窗外风驰而过的风景,阮轻轻甚至有一种跳出去的冲动。
可她还什么都没做,前方一辆失控的车子突然就撞了过来。
商祁表情瞬间一变。
几乎是下意识扑到阮轻轻面前,牢牢将她护在自己怀中。
“朵朵!”
砰!
两辆车剧烈的相撞,阮轻轻脑子嗡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下一秒,便感觉到有黏腻的血液流在自己脸上。
不是她的血,是商祁的。
她瞳孔大震,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满脸是血的男人。
“朵朵,别怕……”
他颤抖着手想去安抚她,可下一秒,鲜血争先恐后涌出,他彻底晕了过去。
医院,急救室。
阮轻轻坐在走廊,满脑子都是商祁不顾一切朝她扑过来的画面。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到如今,他竟还能豁出命来救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室的灯突然熄灭。
医生戴着口罩从里面走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手术成功了,但还要看能不能度过危险期,如果三天后能醒来,就能保住命,如果三天后醒不来……”
他顿了顿,语气中满是感慨,“差一点点钢筋就插到心脏,彻底救不活了,这么严重的车祸,他伤得这么重,你却毫发无损,你先生完全是拿命在护着你啊。”
阮轻轻不语,看着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脸色惨白的商祁。
一股强烈的酸涩涌上心头,她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拿命护着她?
是啊,当年,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爱她如命,所以她才为他留下来,想和他一生一世。
可如今……
商祁。
我死了不是很好吗?
我死了,你就能和孟怀薇长长久久了。
为什么,宁愿舍掉自己的命,也要来救我。
是你也觉得愧疚,还是想日后以这件事来祈求我的原谅。
可我不会原谅。
商祁,我永不原谅。
接下来,商祁一直处在昏迷中。
三天后,他终于醒了过来。
那时阮轻轻正在家里给他煲汤,熬了几个小时的骨头汤。
她装好带去医院,还没走进病房,就听到了病房里传来一阵巨响。
是商祁在砸东西,拒绝治疗。
助理们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全部束手无策。
直到看见阮轻轻过来,才终于像看到了救星。
“夫人?您终于来了!”
“程总不知道怎么了,您手机落在了病房,半小时前,有人给您打了一个电话,程总代接后,就立马大发雷霆,一直到现在。”
阮轻轻抬眸望去,只见病房里一片狼藉。
而房里的商祁在听到声响后立马转身,在看到阮轻轻的那一刻,他双眸猩红。
下一秒,他便扯掉输液针,冲到阮轻轻面前,攥住她的手,脸上有着无尽的恐慌。
他声音颤抖,一字一句道:
“朵朵,你要销户是什么意思?你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