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还是尽早要想办法提醒村里人才是。几人走进一家首饰铺子。小瑜看着满屋子的漂亮首饰,简直移不开眼。梨桃对首饰没有多大的想法,随意挑选了一支雕刻着梨花的簪子。“就这只吧,一只就够了。”沈肃又给她选了几只,一只镶嵌着红珠的簪子,还有一只鎏金簪子。“换着戴。”蕽梨桃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小瑜也选了几朵漂亮的珠花。梨桃一同结账,几两银子就这样花出去了。
梨桃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蕽
一间杂货铺前,一年约三十多岁的女子伫立着。
女子着一身深绿色长裙,梳着妇人发髻,头戴银簪,眉眼间与梨桃有几分相似。
“大姑!”
梨桃瞧见她,欣喜的叫道。
这人不是别人,是她嫡亲的大姑,她爹的小妹,梨花。
大姑嫁到镇上,丈夫开了个小铺子,日子过的还算不错,比村里的人好上许多。
从前没有战乱时,大姑还常回家。蕽
自几年前开始打仗,大哥二哥都去了战场,留下六个嗷嗷待哺的小侄子后,大姑便不怎么回家了,几年也见不到一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梨家那样的情况。
那时三哥还不到十四岁,就剩下老弱妇孺,还有六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可谓是穷的叮当响。
大姑的公婆丈夫,也怕大姑拿他们家的银钱去贴补娘家。
因此,梨桃有三年都没见过大姑了。
“小桃,你成亲了?”
大姑面露惊讶,好奇地打量着沈肃,又看看他们牵着的两个孩子。蕽
梨桃才十几岁,这两个孩子总不会是梨桃的。
顿时,梨花脸色有些难看。
梨桃看了沈肃一眼,笑容明亮。
“大姑,这是我相公,沈肃,我们成亲有些时日了。”
“这是小川小瑜,可爱吧?”
小瑜可可爱爱的说道:“婶婶的大姑,我们要叫姑婆对不对,姑婆好!”
“好。”蕽
梨花笑得十分勉强。
她拉过梨桃,到一旁说话。
“小桃,你不是跟袁正定了亲?袁正如今在哪里,你怎么给一个老男人当继室?”
沈肃耳力很好,梨花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老男人?
他二十几岁,不至于成了老男人吧?
继室,更是无稽之谈,梨桃是他的原配正妻。蕽
梨桃猛地摇头。
“大姑,你误会了,相公他是个好人。”
“本来是跟袁正成了亲的,只是......”
梨桃给大姑说了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事情。
梨花听得一愣一愣的,短短时日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袁正那个畜生,我呸!什么东西,以为自己考上个秀才就了不起了?!”
梨桃继续说道:“所以,是我和离了,不是我给沈肃当继室,是沈肃给我当继室。”蕽
“若不是沈肃为我澄清真相,我如今还要背着因残害子嗣被休弃的名声,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tຊ..”
沈肃眉毛微挑。
他给梨桃当继室?
好像的确是如此。
姑侄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沈肃,别欺负我们家小桃,否则,我跟你过不去啊。”
“大姑放心,我们感情很好。”蕽
沈肃一本正经道。
临走前,大姑又提醒两人提醒。
“近日米价日渐贵了,你们多买些粮食存着......”
沈肃是个猎户,不像村里有地的人家,地里还有收成。
若是米价再涨下去,他们怕是要买不起米!
梨桃回头道:“我们知道了,大姑,您也多存些粮食,能存多少存多少,今年恐怕不太平。”
大姑家在镇上有一所小宅院居住,倒是不用担心被大雪压垮,就是要多费心存些粮食过冬。蕽
眼瞅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还是尽早要想办法提醒村里人才是。
几人走进一家首饰铺子。
小瑜看着满屋子的漂亮首饰,简直移不开眼。
梨桃对首饰没有多大的想法,随意挑选了一支雕刻着梨花的簪子。
“就这只吧,一只就够了。”
沈肃又给她选了几只,一只镶嵌着红珠的簪子,还有一只鎏金簪子。
“换着戴。”蕽
梨桃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小瑜也选了几朵漂亮的珠花。
梨桃一同结账,几两银子就这样花出去了。
沈肃给梨桃戴上那只镶嵌着红珠的簪子,梨桃打扮太素,红色点缀正好。
“好看吗?”
梨桃摸了摸头上簪子,面带羞怯的问道。
她从来没有戴过这么贵的簪子。蕽
“特别好看。”沈肃看着梨桃白净的小脸儿,眉目温柔,沙哑着声音赞道。
“婶婶变得更漂亮了!”小瑜拍手欢喜的笑着。
梨桃本就生的漂亮,平日里打扮又素雅,现在戴上镶嵌着红珠的簪子,不由让人眼前一亮。
小川也夸道:“婶婶是我见过最美的婶婶!”
“就会打趣我!”
梨桃被他们夸的不好意思了,她就从来不觉得自己生的好看。
几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蕽
有两个孩子在,蹦蹦跳跳的,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婶婶,那是什么?它们跑得好快!”小瑜蹲在一处水田旁,盯着水田中的黑色小东西。
梨桃缓缓走过来,是蝌蚪,这些蝌蚪跑得快得有些不寻常,十分诡异。
“这个叫蝌蚪。”
沈肃也注意到了,不由皱起了眉头,近日天象是越来越诡异了。
这一年注定是风起云涌的一年,不会平静。
陡然间,天空忽的暗了!蕽
明明方才还是白日,天空忽然乌云密布,整个天地黑如夜晚!
动物的鸣叫声更加大了!
“不好!别乱跑!”
沈肃抱紧梨桃与两个孩子,警惕的盯着黑沉的天空,那乌云,巨大的一块儿,像是要掉下来。
梨桃惊了,慌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已经许久没有做噩梦,今日应当,不会有危险吧?
内心十分忐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蕽
忽然间,狂风骤起!
巨大的风刮过,像是要将人吹飞!
“啊!小瑜怕!”
小瑜惊叫着,死死抱住梨桃的大腿,脚都快要离地!
沈肃一手牵着马,一手箍紧几人,几人牢牢抱在一块儿,没有叫大风吹飞!
两个孩子夹在大人中间,被保护的很好。
狂风吹得几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蕽
待到狂风停时,天色又亮了,下午的阳光洒满大地。
“回家!”沈肃沉声道。
几人回到村子时,许多人家屋顶上的茅草都被吹飞了,家家户户都忙活着补屋顶。
“这天儿真是一天比一天怪了!”
“刚才吓死我了,那天儿也太黑了,我从未见到白天能黑成这样的,我还以为我们都要死了呢!”
“大雍要亡了,皇上昏庸无道,杀忠良,亲佞臣,这是上天降下的天罚啊!”
沈肃忽然止步,朝说这话的那人看去。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