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和顾福兰说了一声,和申屠西一起跟着妇人离开了。段明明崇拜地看着沈晚清的背影,“我小嫂子就是厉害。章霞不屑地切了声,“就她这不入流的手艺,人家愿不愿意给她还另说。段明明深呼吸,面上保持笑容,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和章霞一样善妒!明明很羡慕小嫂子,还嘴硬!沈晚清和申屠西到了才知道,妇人是副县长陈权的夫人董华妮。申屠西顿时紧张起来。沈
被当场纠错,段明明佯装生气跺脚,小嘴嘟得像是挂了个油瓶。
沈晚清忍着笑走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段明明高兴地挑了挑眉,“那咱们开始吧。”
说完,两人同时看向申屠西,像看猎物一样。
申屠西懵懂地眨了眨眼,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看到沈晚清和段明明朝他跑过来,两人齐齐把雪砸在他身上。
院内充满了俩女孩的笑声,申屠西也没反抗,站在那任他们砸雪。
不一会儿,沈晚清和段明明就没趣儿了,沈晚清把手里的雪一丢,“没意思。”
申屠西走过去攥住她的手,声音无奈又宠溺,“我替你出气,你反过来和别人一起欺负我,我站着不动让你们欺负,你还嫌弃我没趣儿?”
沈晚清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还是点头,“无趣!”
申屠西捏了捏她的鼻子,忽然,门外传来一道陌生的嗓音。
“请问这是申屠西的家吗?”
申屠西收回手,面上恢复一本正经,“是,你找我有事?”
妇人站在门口,余光看到了院内还没揭掉的画像,眉毛挑得老高,她指着画像,“这是你们自己剪的吗?”
申屠西:“是我媳妇儿剪的。”
申屠西一声媳妇儿,让沈晚清红了脸颊。
妇人顺着申屠西的视线看到了沈晚清,她走了过来,“同志,我儿子快要结婚了,你可以帮忙剪一些吗?”
沈晚清一喜,这是,来生意了?
“可以啊,”沈晚清冲她笑笑,“你先说说你的要求,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妇人指着墙上的剪纸,“这样的就行,我们家有三十多口人,都要剪,我儿子和儿媳妇剪大一点,其他人小一点。”
沈晚清点头,“行,没问题,你们是自己买红纸还是我买?”
“你买吧,你今天有时间吗,我带你去看看我家里人,钱的事好说,只要你剪得好,我们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顾福兰和段明成闻声赶来就听到妇人说这些。
剪纸还能挣钱?
妇人穿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
沈晚清自然不会放过赚钱的机会,“我现在就有时间。”
沈晚清和顾福兰说了一声,和申屠西一起跟着妇人离开了。
段明明崇拜地看着沈晚清的背影,“我小嫂子就是厉害。”
章霞不屑地切了声,“就她这不入流的手艺,人家愿不愿意给她还另说。”
段明明深呼吸,面上保持笑容,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和章霞一样善妒!
明明很羡慕小嫂子,还嘴硬!
沈晚清和申屠西到了才知道,妇人是副县长陈权的夫人董华妮。
申屠西顿时紧张起来。
沈晚清倒是不紧张,小时候就跟着母亲见了不少大人物,她担心的对方挑剔。
陈权不在家,即将要结婚的儿子陈栋梁和对象何莲花在家,听说母亲找来了剪纸地,俩人过来瞧瞧。
陈栋梁看到沈晚清那一刻,呆滞了一秒。
何莲花看到男人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没绷住,但是也没敢当场发作。
董华妮朝陈栋梁和何莲花招手,让他们过来,随后向沈晚清介绍,“陆知青,这就是我儿子陈栋梁和他对象何莲花。”
说着,董华妮看着陈栋梁,“这是陆知青,剪纸特别好看,跟真的一样,我请来给咱们也剪剪。”
陈栋梁淡淡嗯了声,何莲花不屑地撇了撇嘴,剪纸还剪出名堂来了,还以为有多大才艺呢。
沈晚清冲他们微微一笑,“你们好。”
陈栋梁被沈晚清的笑容晃了眼,心跳也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
申屠西眉头皱了皱,当着大家的面握住了沈晚清的手。
沈晚清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怎么了?”
申屠西笑了笑,“没什么。”
男人最懂男人,陈栋梁看沈晚清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沈晚清转身介绍,“这是我爱人。”
话落,何莲花脸上重现笑容,鄙夷的笑容,陈栋梁的脸却不好看了。
这么好看的女孩竟然还结婚了,还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泥腿子!
申屠西心满意足地握紧了沈晚清的手。
沈晚清没发现他的异样,对董华妮说道,“夫人,我先剪一张您看看,如果您觉得行再说。”
夫人连忙找人拿来红纸。
沈晚清坐下来,拿起剪刀开始剪纸。
沈晚清扎了两个麻花辫,露出洁净白皙的小脸,时不时抬头看董华妮,董华妮也配合地坐好。
沈晚清低头剪纸时,申屠西想到了岁月静好这个词。
陈栋梁一直盯着沈晚清看,何莲花气不过,便说道,“人像哪是那么好剪的。”
董华妮没听出她的话外音,“真的很像,我看到了。”
何莲花冲董华妮挤出一个假笑,没再说话,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沈晚清一边剪一边说道,“没事儿,你们要是觉得不好就算了,结婚是喜事,还是要新人高兴才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晚清把纸摊开,递给董华妮,“夫人,您看看行不行。”
董华妮两手撑着,脸上露出惊讶神色,“陆知青,你太厉害了!”
陈栋梁过去看了一眼,也被震撼了,和真的一样,很立体。
申屠西与有荣焉地揽着沈晚清的肩膀,替她高兴。
他媳妇儿就是这么厉害!
沈晚清淡淡笑了笑,“您喜欢就好。”
董华妮:“喜欢,喜欢的不得了,陆知青,那就麻烦你给我们家一人剪一张!”
何莲花在一边说道,“伯母,咱没必要花这个钱,贴上对联就好了。”
语气是那么的体贴懂事。
董华妮嗔了她一眼,“没事儿,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该有的必须得有,陆知青,你尽管剪,钱不是问题。”
沈晚清想到了财大气粗这个词。
不过沈晚清也没有漫天要价,“夫人,是这样的,大的比较好剪,小的费工夫,所以小的要贵一点。”
小的剪纸更考验手功。
“大的三毛钱一张,小的,五毛钱一张。”
闻言,何莲花睁大了眼,“这么贵!”
沈晚清面不改色:“这还是给你们便宜了,毕竟你们给咱们县操心出力的,没有陈副县长,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不能过得这么好,别人这个价我都不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