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子干哑:“我……怎么了?”言承将一纸报告递到她面前,眼中带着看不清的情绪。“你怀孕了。”桑瑾禾怔住,大脑空白:“什么?”再三确认后,她确实是怀孕了。胎儿已有两个月,正好是她那次任务之前,和裴予琛做的最后一次。拿着报告单,桑瑾禾有些呆滞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觉得像做梦。言承在旁边问:“不告诉裴予琛吗?”如果是几天前,桑瑾禾肯定会欣喜不已地去告诉裴予琛。可如今,家里有了个铛铛……桑瑾禾攥紧手,声音虚浮
她嗓子干哑:“我……怎么了?”
言承将一纸报告递到她面前,眼中带着看不清的情绪。
“你怀孕了。”
桑瑾禾怔住,大脑空白:“什么?”
再三确认后,她确实是怀孕了。
胎儿已有两个月,正好是她那次任务之前,和裴予琛做的最后一次。
拿着报告单,桑瑾禾有些呆滞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觉得像做梦。
言承在旁边问:“不告诉裴予琛吗?”
如果是几天前,桑瑾禾肯定会欣喜不已地去告诉裴予琛。
可如今,家里有了个铛铛……
桑瑾禾攥紧手,声音虚浮:“要告诉的。”
怀着这种心里莫名的不安,桑瑾禾在吊完水后告别言承。
大半个月来,终于回家。
回到家,裴予琛正在花园里看着铛铛玩耍。
许是礼佛的缘故,他性子冷淡,极少会笑。
但此刻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桑瑾禾感觉心尖颤了颤。
仿佛已经看到将来,他们的孩子诞生,他也会像现在这样,耐心细心地陪伴教导。
“修凛……”
她走上前,手指紧紧捏着兜里的孕检单。
裴予琛转头看她一眼,笑容稍褪,淡淡应了声:“回来了。”
“想吃什么,去和保姆说。”
他没问她这几天为什么没回来,就像她当初两个月不在家,他都没有一条关心的问询。
桑瑾禾的心又仿佛被掐紧。
她深呼吸了口气,和他一起看了会儿铛铛玩耍的身影。
才试探着问:“两个月前那晚之后,我还没做检查。”
“如果我怀孕了……”
铛铛正好朝裴予琛跑来。
他蹲下身张开手臂,同时冷冷出声:“那就打掉。”
“顾家只需要一个孩子。”
轰一下,桑瑾禾感觉大脑好像爆炸开来,耳边嗡嗡作响。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凝滞了那么几秒才,发出声音。
“你说什么?”
裴予琛抱起铛铛,神情是不近人情的冷峻:“你听清了,就不需要我再重复。”
桑瑾禾嘴唇发起颤,喉咙里堵着一口难言的苦涩。
还不死心:“可那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裴予琛淡漠到了极致:“佛说:众生平等。”
“不管是谁的孩子,一个就够了。”
落下这句话,他径直走进别墅。
桑瑾禾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直紧绷撑着的那根弦,断了。
对别人的孩子如同亲生,对自己的孩子却剥夺出生的权利。
这是众生平等?狗屁的平等!
桑瑾禾站在冷风里,通体冰冷,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紧紧攥着拳。
许久,她把眼泪逼了回去,带着通红的眼眶离开。
回到局里。
桑瑾禾失魂落魄地望着桌上自己和裴予琛的结婚照,想起当年结婚,她是多么的开心。
做了自己最喜欢的职业,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
裴予琛对她冷淡,她告诉自己那是他的性格使然。
裴予琛不接她电话,不回她消息,她安慰自己是因为他太忙。
她为他找了一个又一个理由。
找了五年,却撕下了这段婚姻的伪装,露出最残忍的真相——
裴予琛不爱她。
他娶她,是因为家族逼他需要一个妻子。
他和她亲密,是因为家族要他传宗接代。
桑瑾禾弯下腰将脸埋进手臂里,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撕裂成了碎末。
一夜无眠。
到第二天早上,桑瑾禾心中还在纠结这个孩子的去留。
这个艰辛得来的孩子,她舍不得。
可如果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爱,对孩子来说太不公平。
让她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爸爸对其他孩子好,更是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