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这次我真的愤怒了,几乎歇斯底里的说道。“李青,有些事情已经过了。”可惜我的威胁对于他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他用更加冷冽的语气与我对峙。“江占,我不管你以前在你们那,是怎样牛皮的翻云龙或是过山虎,但到了昆明,是龙你盘着,是虎你卧着!”“所以我不得不选择?”“必须选择!你必须在左笺和民宿和你朋友之间做选择。”“你不怕我把这段话录音,交给纪委?”我点了一根烟,听着窗外被风吹得哗哗响的树叶,轻声开口。
“你什么意思?”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冷静道。
电话那头的李青哈哈一笑,戏谑地开口:“江占,你不会真以为这次整顿只是官方的一次稀松平常的整顿吧?我不怕告诉你,这次,就是我起头的!”
我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因为我想从李青嘴里知道很多的信息。
电话沉寂了几秒。
“而且江占,虽说这次被停业整顿的只有十几家,但是你信不信,只有你的民宿是最后开业的,甚至,我能让三年都开不了业,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我看着自己握着手机的手都微微颤抖,深深呼出一口气,我再次开口。
“所以你的需求是什么?”
“不明显吗?民宿和左笺,二选一!”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但是听到后,我皱着眉头,还是企图和他讲道理。
“我和左笺是自由恋爱,你不觉得你整这一出太过卑鄙了吗?”
“去尼玛的,左笺原本就是我的!就是我的!是你特码不讲武德,傻逼!”
沉默良久后,我还是摇头拒绝。
“我不会拿左笺跟任何东西对比,这没有意义。”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选择左笺,不要民宿咯?我可是知道你已经成为这家民宿的股东了,我也知道你也有点钱,不太在乎这点,但是之前的民宿老板呢?你确定想让他因为你,永远变得一无所有?”
说实话,李青不愧是在国外留学,也不愧是富家子弟。深谙人心之道,他这一句话好像一下子就戳到了我的软肋。虽然说我和亚锁认识时间不长,但心里已经把他当成我在昆明最好的朋友。
但让我放弃左笺来换取,更不可能。我轻声说道。
“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然而电话那头的李青仿佛听到极端可笑的话,放肆地笑起来。
“江占,我很好奇,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天真呢?”
停顿三秒后,他再次开口。
“江占,我调查过你,也知道你曾经是某市的太子,更知道你的父亲叫江……”
“闭嘴!”
这次我真的愤怒了,几乎歇斯底里的说道。
“李青,有些事情已经过了。”
可惜我的威胁对于他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他用更加冷冽的语气与我对峙。
“江占,我不管你以前在你们那,是怎样牛皮的翻云龙或是过山虎,但到了昆明,是龙你盘着,是虎你卧着!”
“所以我不得不选择?”
“必须选择!你必须在左笺和民宿和你朋友之间做选择。”
“你不怕我把这段话录音,交给纪委?”我点了一根烟,听着窗外被风吹得哗哗响的树叶,轻声开口。
“随便你,我一非公职,二非党员,你觉得我需要担心这些?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你曾经也亲身体会过这里面的事情,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就在此刻,我终于感受到了异地的可怕,或许我父亲之前告诉我的是对的,如果仅仅是一腔热血,就把自己以后的生活设立在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城市,这是愚蠢的。
想着想着,我就迷茫了。难道我为了一个人留在这个城市的决定是错的吗?
拿着手机看了很久,我开始在屋里躺着发呆。
咚咚咚!
我的房门被敲响,开门后发现是哑锁。
他站在门口,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你打电话我都听见了,这次整顿跟上次那个拿着棒球棍的家伙有关?”
我不得不说这个民宿隔音效果真的差到了极致。
“嗯!”我点点头。
“他还拿我和左笺来威胁你?”
“听得这么清楚?”
“江占。你不用有什么思想包袱,在你没接手这个民宿之前,我比现在还穷,更别说,我现在卡里还有二十多万,比以前不知道舒服多少,所以我无所谓。”
亚锁走进我的房间,递给我一根烟。
“谢谢!”
我知道,亚锁是在安慰我,微微一笑。
“不过我跟得我那个远方表哥联系上了,明天请他一起吃饭!”
我心思一动,希望这个亚锁所谓的远方表哥,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到我们。
……
亚锁走后,我躺在床上抽起烟来,讲真的。
其实我虽然曾经被称为某某太子,但是我真的没有经历过这里面的一些道道,因为我以前从始至终想要的都是诗和远方。
那些坐在fa政大楼里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但在我看来都是被圈养的,我认为他们恐怕一生都看不到梅里雪山的金丝猴,看不到西藏的云鹰直入云霄,看不到篝火旁与天南海北的朋友酒杯中映衬的月色……
他们只会沉稳的坐在房间里,闻着一成不变的气味,拿着下面递上来的数年不断增长的冰冷数据。
其实在这里说一句题外话,很多人这些年来觉得上面的人不帮我们,其实大错特错,上面的人一直在帮我们。
只是他们现在严重脱离实际,每天看着下面递来的一成不变却缓步增长的数据,他们想帮,却不知道如何帮……
当然,如果大家觉得,这个国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好,就去甘肃,内蒙,新疆西北等地看看,就会明白,这些地方崭新的基础建设,都是我们继续爱这个国家最有力的象征。
滴滴……
在我进入梦游境地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打开一看,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而打电话的人,竟是凌珂。
“干什么?”
我皱着眉接过电话,语气冰冷。
“江占,你回昆明了吗?”
凌珂的语气好像有些虚弱,还透露着一丝忧伤。
“我回没回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我现在真的不想要在跟凌珂有任何的,一丁点的联系……
“江占,我想tຊ你了!”
闻言我突然笑了起来。
“凌珂,这句话去跟你男朋友说吧,别跟我说,没用。还有,以后不要跟我打电话了,再见。”
“他不是……”
随后我直接挂掉了电话,根本没有听凌珂接下来说的话。
将手机静音扔到一旁,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我身边没有一个人,独自游荡在一处戈壁滩,陪伴我的,也只有那辆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