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禾脑中划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她想是不是自己不配拥有幸福的爱情。父亲在病房中随时都有离世的风险,温稚禾实在没有心情回应。她只看着窗外渐渐熟悉风景,心头满是焦急。“爸,你等等我……”温稚栋将油门踩到底,车飞驰而过,转眼便到了医院。不等停稳,温稚禾便直接拉开车门奔向了手术室。只是远远看着手术室的灯一灭,一个盖着白布的人被推了出来。温母悲痛地哀嚎响彻整个楼道:“老温,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此话一出,温稚禾仿佛被迎头棒喝,连灵魂都震颤了一下。
“爸……”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稚栋,颤抖着问,“是什么病?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两年她一直忙着训练,本以为可以赢了金牌回家团聚,却猝不及防听见这消息。
温稚栋听见她一连串的质问,不由得握紧了方向盘,心头猛地一颤。
“就昨天晚上,我接到妈的电话,说她买菜回来发现爸晕倒,送进医院说是突发心肌梗塞。”
他不敢看温稚禾,只看着面前宽阔高速路,油门越踩越重:“当时你正在比赛,妈不让我告诉你。”
温稚栋悄悄看着自家妹妹惨白的脸色,心头满是酸涩。
“昏迷了一晚上,今早的手术,医生说风险太大,随时都可能……”
温稚栋越说声音越低,也不敢再看温稚禾的脸。
车厢里气氛渐渐低沉,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孩子们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大人的话语和脸色中也能猜测出一些。
此时都看着温稚禾,默契的闭上了嘴。
温稚禾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将她的血液凝结。
她耳边回荡着温稚栋的话,字字句句直戳心窝。
怪不得昨晚夺冠后,爸妈只是匆匆发了个祝贺短信,便没再回复。
温稚禾本以为是因为第二天就要回来,想留到回来再庆祝,没想到是……
她心头传来一阵苦闷,脖颈仿佛被人系住了一根无形的绳,呼吸都困难。
温稚禾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的任性。
就为了了却自己的心愿,没有见到父亲最后的清醒时刻……
温稚禾心猛地一沉,酸涩与痛苦袭来,像是一只手将心捏紧,又扯又拽。
她垂下了头,苦涩蔓延到舌根,只觉满心愧疚。
温稚禾陷入悲伤中,整个人如同易碎的琉璃,看得谢思珩心头一颤。
他没想到欢喜地回到家,竟然收到了这样的噩耗。
谢思珩心疼地伸手握上温稚禾的手,期待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他想安慰些什么,却发现所有言语都苍白而无力。
只沉默了半响,说:“没事的。”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温稚禾抬眸,透过后视镜对上他的眼,勉强撑起一个笑,摇了摇头。
“这不一样。”
亲人是亲人,爱人是爱人。
温稚禾突然感觉命运戏弄。
上次她与沈叙白爱情正浓时,膝盖的伤让她不得不退役。
现在她与谢思珩刚刚在一起,父亲便命悬一线。
温稚禾脑中划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她想是不是自己不配拥有幸福的爱情。
父亲在病房中随时都有离世的风险,温稚禾实在没有心情回应。
她只看着窗外渐渐熟悉风景,心头满是焦急。
“爸,你等等我……”
温稚栋将油门踩到底,车飞驰而过,转眼便到了医院。
不等停稳,温稚禾便直接拉开车门奔向了手术室。
只是远远看着手术室的灯一灭,一个盖着白布的人被推了出来。
温母悲痛地哀嚎响彻整个楼道:“老温,你走了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