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们和他一样,穿梭在泛着莹光的精神丝丛林,手下动作毫不停歇,心里满满的有些眼眶发热。此时此刻他们像是听见了无声的冲锋号角,奋不顾身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自己所有力量,异种群被这摧枯拉朽的战力搅碎,留下一条条残破的尸体……江橙尽力让人鱼飞到更远的防线,不知道是不是哨塔活物多的原因,防线越远异种的数量越少。看着每一个闪着警示红光的地方都有人战斗着,江橙莫名的感动。没有人敷衍懈怠,大家挡住了所有试图越过防线的异种。
江橙闭眼沉入精神图景中感应美人鱼的行动轨迹。
浅淡的流光再次出现,美人鱼眼中的画面像是一幅幅虚幻的倒影,断断续续地为江橙演绎着。
她看到一闪而过惊掉下巴的杨帆,看到了一个个目露惊艳转而又变成震惊的哨兵们。
傅闻声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各色精神丝垂落在身边,异种一只只陷入幻梦中,对近在咫尺的屠刀毫无反应。
哨兵们和他一样,穿梭在泛着莹光的精神丝丛林,手下动作毫不停歇,心里满满的有些眼眶发热。
此时此刻他们像是听见了无声的冲锋号角,奋不顾身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自己所有力量,异种群被这摧枯拉朽的战力搅碎,留下一条条残破的尸体……
江橙尽力让人鱼飞到更远的防线,不知道是不是哨塔活物多的原因,防线越远异种的数量越少。
看着每一个闪着警示红光的地方都有人战斗着,江橙莫名的感动。
没有人敷衍懈怠,大家挡住了所有试图越过防线的异种。
向导的精神体碾压过去,身旁守护着一群巨大化的猛兽,那恶心狰狞的异种在它们过去的瞬间纷纷暴毙。
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向导们精神力几近抽空,却还是软着身子趴在露台窗口往下瞧。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浓雾也随之变浅。
枪声停了。
墙上,地上堆满了异种的尸体。
有士兵开出几辆悬浮车,巨大的水流把尸体和脓液从墙上冲刷下去。
哨兵们脚尖点着墙体,一个个像开屏的孔雀一样,跳上了哨塔和墙连接的边沿。
杨帆面上不屑冷笑,心里却羡慕嫉妒地流下宽面条泪。
他锻炼的那么努力,还是不能像这群牲口似的拥有这么强的爆发力!啊啊啊!下辈子他也要当个哨兵!
精神体回归,一道清脆的欢呼声响起,又尴尬地落下。
片刻,整座哨塔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所有人都在欢呼着胜利,却又不止是胜利。
他们好像突破了某种枷锁,发泄的酣畅淋漓!
挥舞手臂大笑的覃书雪突然抱住了江橙,哭了,嚎啕大哭:
“江首席……呜呜,我们可以……我们可以!江首席,我哥哥他像凌团长一样厉害,你知道吗?他战死在异种群里……只留下一条铭牌……呜呜呜……我好想他,我能救他了呜呜……我救不了他了……”
江橙轻轻回抱住她,不知如何安慰。
以前无解的局面,突然出现了破局的办法,可这办法却来的有些晚了……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她的伤心遗憾和不甘,恐怕要好久才能释怀吧。
所有人都一夜未眠,太阳升起时,那位叫展清颜的向导准时拉响了铃铛。
江橙到时,正看见她瘦小的身影站在厨房门口,微笑着迎接他们。
那张苍白的脸衬得眼下的乌青越发明显。
展清颜看到了那冲下哨塔的精神体,激动到彻夜难眠!
她觉得自己做不了什么,也不愿睡去,她自己走进厨房,为所有人做了早餐。
于是在太阳初升的八点,她站在餐厅门口笑着对所有人说:“辛苦了。”
咔嚓。
江橙听见了冰面彻底碎裂的声音,在她心里……
…
这间餐厅成了哨兵和向导之间交流最多的地方。
此时此刻,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热闹的地方了。
纯白休闲的向导校服,和哨兵漆黑笔挺的作战服交织在一起,不再那么泾渭分明。
疲累又兴奋的向导接受着滔滔不绝的恭维。
傅闻声坐在江橙身旁,和她吃了一顿圆满的早餐。
昨夜的失控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江橙看着他突然就不觉得尴尬了。
“累吗?”江橙问。
傅闻声受宠若惊,咽下口中的食物回道:“不……咳,有点……嗯咳,很累!”
最后,傅闻声决定示弱。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错了,会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所以,适当示弱是很明智的行为,不愧是我~
傅闻声耷拉着眉眼,虚弱地靠向江橙:“杀了一晚呢……好累啊!”
江橙眼底漫上笑意,笑意又展露在脸上:“既然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下午我们出发。”
傅闻声:“……”
要不要这么着急!还有,这算哪门子安慰?
“心更累了,我要再靠一会儿!”傅闻声哼哼唧唧地抱怨了一下。
队员们见自家队长愣是把那么大块头蜷缩起来,硬靠在人家江首席肩膀上,简直没眼看。
吃过早饭,江橙把向导们都召集在一起,说了六天后的归期。
“江首席,为什么等到要六天后?”
“学院的飞艇坠毁了,重新申请审批需要时间,另外还要再着人探查一遍航线,确保回程绝对安全。”江橙把院长的理由重新复述给他们。
向导们闻言也不做他想,反而很兴奋地和相熟的哨兵约起了时间。
从没有自由过的小少年们,对即将到来的郊游抱着极大的兴趣。
江橙也可以趁机深入荒区了。
回到宿舍,江橙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
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运动服,就背起背包往停机坪走去。
他们约好了在那里汇合,想要趁人不注意时溜走。
哪知到了停机坪,已经有好几支队伍准备出发了。
都是三五个向导和一整队哨兵的组合。
江橙看见傅闻声在朝自己招手,想也不想就走了过去。
站在人群后的阮蓁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们,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还以为她真的不在乎傅家呢,现在不还是整天扒着傅闻声不放?可惜脑子不好使,一个傅闻声怎么比得了备受重视的傅闻宇?真是自找死路……既然这样,就帮你们一把吧!”
身旁的好友见状跟着笑出来:“江橙天天搞得自己像个聪明人一样,结果还不是选了个什么都没有的货色……蓁蓁,还是你最聪明!”
阮蓁打开终端的录像功能,“我现在算不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人对视一眼讥笑出声……
傅闻声揽住江橙的腰,把人放进悬浮车。
江橙也没有拒绝,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郎情妾意,阮蓁一边撇嘴一边把视频发给傅闻宇。
阮蓁:宇哥,橙姐姐她最近一直和傅闻声呆在一起,我猜她可能是想通过傅闻声对你示好吧?真好,你和橙姐姐不用退婚了。
发完这段话,阮蓁果断退出通讯,做出信号无法连接的样子。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傅闻宇暴怒的模样了,就算她不能嫁给傅闻宇,她也不能让江橙以后的日子好过!
江橙和其他向导的目的地不同,悬浮车在墙内转了一圈后突然开始拔高。
一直升到悬浮车的极限高度,才转了个弯飞过了边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