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好的100两银子怕是难了,就是这10两银子,也是她辛辛苦苦费了不少功夫才讨到的。里正夫人打量着许清清的神色。许清清当场爆发:“什么?!他不肯付钱?谁?!你跟我说是谁,我一根裤腰带吊死到他们家门口去……”发了似疯地扯自己的腰带,当场要吊给里正夫人看。里正夫人心里咯噔一声,我没说人家不给钱,我说的是人家只给10两,不愿意给多的。许清清不管,她就是咬死了,对方不愿意给她一百两银子就是不愿意给她钱,不愿意给她钱,她就吊死在他们家门口。
“你没听到过一个句,靠山山倒,靠水水跑吗?”许清清说道,“我们肯定还是要想办法自己赚啊,自己赚的肯定比死乞白赖伸手问人家来得靠谱。”
“那娘的意思……我们把地要回来,自己种?”
“你脑子里除了种田,就不能想些别的办法?”
周牡丹:“我就会收拾家里,我连地都种不好……”
她下地的时候,没少被鲁家的男人吐槽,说她连这点事情都干不了,就是一个吃白食的。因此,周牡丹是真的觉得她不会种地。
而许清清呢,她可是21世纪大学生,她默默在心里表示:我也不会!
虽然她拥有原主的记忆,但她上辈子就没干过这事。
“所以我才说,我们要考虑点别的营生。比如,我们去卖饼如何?”许清清指了指蒸笼里的东西,说道,“我们去卖杂粮饼。我们的杂粮饼可是木薯做的,甜的,别人的饼要么包菜,要么包肉。包肉的贵,包饼的没有我们的好吃,我们的肯定好卖……”
周牡丹眼里顿时生出了些光彩,但很快就灭了,她道:“娘,我们是女人家,不能抛头露面,要不然会让人说闲话的。”
许清清翻了一个白眼:“说什么闲话?只有男人没本事才会让女人被人说闲话,可问题是,我们家有男人吗?有吧?在哪呢?你把他叫出来,让我好好看看,我们都快饿死了,他能为我们做点什么?”
周牡丹默。
“你看,没有吧?我男人死了,你男人打工去了,家里就我们俩,剩下的都是孩子……你总不能指望孩子给我们找吃的吧?”许清清摊手,“既然不能,那除了我们自己,还有谁呢?我们不抛头露面,一家人饿死吗?”
周牡丹也知道,家里什么都没有,要是不赶紧想点办法,她们确实有可能饿死,也就没有再阻拦,默许了——反正我没答应,我就是看娘一个人辛苦,给娘帮了些忙。
第二天天还没亮,周牡丹把最大的那个叫起来,给她塞了三块饼,让她在家里看好妹妹,就和许清清一起出了门。
事实上,许清清有些不放心三个孩子在家,想让周牡丹留在家里看娃的,但周牡丹不同意。
“家里本来就没有男人,我怎么能在家里吃白食?我跟娘一块儿去。”
许清清看周牡丹坚持,只能答应。
大不了,到时候tຊ他们早点回来。
两人带了饼,囫囵地吃掉,许清清负责指认,周牡丹负责挖,很快就忙活了起来。
说真的,没带周牡丹之前,许清清觉得自己干得挺好的,现在带了人才发现,人家周牡丹比她利落多了。
果然,经常干活的和不经常干活的,就是不一样。
即使许清清有着再丰富的理论知识,跟人家的实践相比,她还是差得远了。
带着她,比许清清自己一个人忙活效率高多了。
往常她一上午能够挖到一棵就不错了,带着周牡丹能够挖到三五棵。
山上的木薯又长又粗,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挖,没一会儿功夫就挖了大半背篓。
要不是许清清还惦记着家里的三个孩子,急着带周牡丹回家,人家都能再挖几棵。
“娘,要不然你先回去,我把这剩下的挖了再说?”
周牡丹眼巴巴地望着地上那些还没挖地,馋得不行。
许清清拉着她往外扯:“走吧,别挖了,要是让人看见,哪里还有你的份?”
一句话,掐住了周牡丹的命脉,乖乖地跟许清清走了。
可不是嘛,村里那么多人,只要有一个知道了,全村都知道了。
到时候哪里还有那么多木薯让她们挖啊。
几天的功夫,她们天不亮出门,天大亮前回来,天麻麻亮出门,天大黑了回来,硬着卡着村里人的出行时间,偷偷摸摸挖了不少。
挖坏的就削皮、切块、泡水,好一点的就藏在地窖里。
这个地窖还是当年鲁生财刚成亲那会儿,他爹、他大哥帮忙一起挖的。只可惜,后来他前妻跑了,地窖就荒废了。原主进门后,家里就没过余粮,更不可能用上了。
要不是许清清从原主的记忆里“挖”出来,周牡丹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个地窖。
周牡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望向许清清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许清清当做没看到,只是让周牡丹干活。
神仙豆腐的尾款终于要到账了。
许清清欢天喜地去钱里正家拿,没想到一照面,里正夫人就跟她诉苦,说这方子不好卖,他们找了多少多少家,才找到一个意动的。
就这样,他们还被对方给压了价格。
之前说好的100两银子怕是难了,就是这10两银子,也是她辛辛苦苦费了不少功夫才讨到的。
里正夫人打量着许清清的神色。
许清清当场爆发:“什么?!他不肯付钱?谁?!你跟我说是谁,我一根裤腰带吊死到他们家门口去……”
发了似疯地扯自己的腰带,当场要吊给里正夫人看。
里正夫人心里咯噔一声,我没说人家不给钱,我说的是人家只给10两,不愿意给多的。
许清清不管,她就是咬死了,对方不愿意给她一百两银子就是不愿意给她钱,不愿意给她钱,她就吊死在他们家门口。
里正夫人拦着她,脑袋都大了。你要吊去人家门口吊啊,在我们家门口吊什么?
然而许清清就好像听不懂一样,就是要吊,裤腰带都扯了下来了。要不是里正夫人拉得紧,她都能出去吊了。
里正夫人一看这个样子,赶紧说:“给给给,人家给了。”
“给了?那钱呢?”
“我的意思是,他们给的是10两银子……”
“什么?!说好的一百两银子,怎么变成十两了?我找他们去——”抽腰带,上吊。
里正夫人再拦:“一百两,就是一百两。”
许清清顿住,向里正夫人伸手。
一百两银子?!
里正夫人的大儿媳妇齐琪听到这句话,恨不得将耳朵贴到门上,心里急得不行。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这么值钱?!
能不能大声一点,我听不清!
“咳咳!”
一声轻咳,立马让齐琪回过了头。
她一看是钱里正,赶紧撤离门板,在旁边站直了身子,扯子袖子说道:“那个……这门上灰挺多的,我擦擦!”
钱里正冷眼看着:“用袖子擦?”
“我……我忘记拿帕子了,我去拿。”齐琪跑得飞快,就跟有鬼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