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蕴鼓起被瓶盖抵住的那处脸颊,像是在尝试“抗衡”,一鼓一鼓的,“说我可爱?”她说完这四个字那脸颊还要鼓四下怼瓶子,以示强烈回应。真是毫不相干的回答,但顾聿显然习惯她跳跃的脑回路,只是突然转看向天空,收回瓶子,“无中生有?”隔壁三人已经“难舍难分”的往前走了,顾聿也抬脚,祁蕴不仅跟上他,还一下贴他左一下贴他右的左右蹦跶,“不行吗?难道我不可爱?”“诶,祁......”原野刚想喊她的名字,但来晚了,便算了。
祁蕴鼓起被瓶盖抵住的那处脸颊,像是在尝试“抗衡”,一鼓一鼓的,
“说我可爱?”
她说完这四个字那脸颊还要鼓四下怼瓶子,以示强烈回应。
真是毫不相干的回答,但顾聿显然习惯她跳跃的脑回路,只是突然转看向天空,收回瓶子,
“无中生有?”
隔壁三人已经“难舍难分”的往前走了,顾聿也抬脚,祁蕴不仅跟上他,还一下贴他左一下贴他右的左右蹦跶,
“不行吗?难道我不可爱?”
“诶,祁......”
原野刚想喊她的名字,但来晚了,便算了。
上回祁蕴的“冲撞事件”时他没注意,今天倒是看清楚了,原来和他在球场上交手的那个就是顾聿。
祁蕴好像问了个让顾聿苦恼的问题,他沉默了许久,祁蕴见这人不看她也不应她,来到他身前倒着走。
“不......”
只听到顾聿说了一个字,她哼了一声后转身跑远追喻文去了。
比起隔着网络和文字,“一鼓一鼓”的她和在自己面前耍小性子的她,更加鲜活,真的久违了。
顾聿没想到他的高三会是以这种费心神的方式开始。
-
京外高三的晚自习从七点上到十点,不管住宿还是走读都一样。
三个小时,各主科基本布置了有一小张课后巩固的试卷,喻文抓狂,
“这是晚自习写不完回去继续挑灯夜写的意思?”
“数学啊,给我死!”
“蕴蕴,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沉浸式写作业的?”
......
祁蕴没有因为喻文不停的碎碎念感觉被打扰,边回答她的问题,脑子里还能想解题方法,
“可能我的心态稳如老狗。”
她已经接受和习惯了京外的“卷”,一心想着作业一定要在晚自习完成,一点也不想把它们带回家。
毕竟回家后的时间她打算分给自己给自己布置的课外习题。
喻文叹了口气,
“只有我一个人心态崩了。”
周围不知道谁附和了句,
“还有我。”
随之就是更多的稀稀拉拉“跟屁虫”,
“算我一个。”
“我也崩。”
......
喻文见祁蕴在和自己说话间都没动笔,就直接往数学试卷上写了个C,
“口算啊?”
祁蕴从来都不爱在试卷上涂涂写写的,
“这还需要用笔?”
不过她还是很佩服那些把每个条件都画出来,连选择题的步骤都要写满空白区域的同学,她想每个人定义做试卷的“成就感”的标准可能不一样。
想到自己这句话可能有点凡尔赛,她将自己的草稿纸推了出来,
“有些还是需要打草稿的。”
喻文先是被安慰到了,但是看到祁蕴迅速做完一张数学卷子后,那张草稿纸还依旧白花花的,
“您这草稿纸啊,比我的人生还干净!破大防了!”
祁蕴只是哈哈笑了两声,迅速又将英语卷子抽出来开写,在喻文眼里她简直就是个做题机器。
此时,21班,
“我靠,宝刀未老,你这个做题机器能不能宕机一下!”
喻理越想追上顾聿,就越追不上。
他怀疑顾聿的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AI系统之类的,没被搭理,伸长脖子朝前看了眼也写完一张卷子的前桌,被打击到了,
“林鸢,你也是个做题机器。”
林鸢回了半个头,瞧另一张卷子已经写了一大半的顾聿,
“跟他比我还有进步空间。”
再看看喻理的进度,她有点不知道怎么礼貌的评价,最后只憋出两个字,
“加油。”
喻理想哭,撞了下顾聿的手臂,
“你说我要怎么把速度练起来,还不降低正确率?”
顾聿头都没抬,
“让老师给你的作业量翻倍,多练练就上来了。”
听到作业量翻倍,喻理抱头,
“好歹毒的办法!”
陆周在讲台上替马云迪“坐班”,看着下面有些懒散躁动的同学,扫了眼时间提醒道,
“有做完作业的可以先交上来。”
他眼前的讲台分了六个区域,目前还空空如也,马云迪这学期开始直接用这种晚自习交作业的方式来让大家直观的感受紧迫感。
顾聿的眼神和陆周相接,把自己的语数英和物理卷都扔给了喻理,
“顺便。”
喻理开口就是一句国粹,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写完了四张卷子了!”
他以为他手里的化学卷是第二张......
林鸢也转身递过来三张,和他说,
“谢谢,顺便。”
喻理咬着后槽牙,
“好好好。”
然后带上了自己和陈意刚写完的数学卷起身,走出了皇帝般的架势,就是边走还边喊有些违和,
“报告班长!林鸢语数英,喻理数学,陈意数学,顾聿!语数英物理!”
分类着放进来讲台上各科的区域,惹得台下的其他同学就是一个奋笔疾书,国粹一句又一句,
“喻理你太狗了。”
“谁狗的过顾聿!”
“班长,我交卷!”
一时间众人有种在考场看着某位同学提前交卷但自己还在写填空题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