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菜没有多少,反正他以前就是吃后院的烂菜,现在接着吃也没什么不妥。然而当他这次去后院的时候,再一次倒在烂菜地里。“怎么会……”谢辞罪双腿毫无知觉,他有些意外,溪云眠没有彻底治好他?他挣扎着爬着,没爬两步,面前多了两双鞋。“堂堂靖昭王怎么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啊?”面前的内监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满眼鄙夷嘲讽的看着谢辞罪。谢辞罪黑着脸,另一个内监也跟着嘲笑,“王爷这是饿了?不如你给我们两个表演爬两圈,我们赏你一口饭吃。”
又过两日,谢辞罪才明知道溪云眠那句给王府省钱省粮是什么意思。
“一点菜都没有了?”
香绮担忧的点头,道:“还有些不大新鲜的,先前王府本就没剩下什么,王府地窖又是废弃的,暂时用不了,王厨他们怕菜买多了放久不新鲜,所以隔两天便会让人送一次菜来。”
眼下王府被勒令闭府,相当于是禁足,送菜的人自然进不来。
“奴才们倒是能随便吃点凑合,可是王爷和王妃……”香绮抿唇,眼下王府内倒是还有点剩菜,可也不能拿给王爷和王妃吃啊。
尤其是王妃,她对吃的东西最是挑剔了。
“本王和王妃你们不用管,将府里现有的菜都分给下人吧。”谢辞罪说完转身便走了。
他得想想办法,让人弄些菜回来。
谢辞罪去找时柯,人还没找到,去的路上先遇到了娄晖。
“赵玉茹在后门?她怎么来了?”谢辞罪虽是问着,脚上的步伐倒是快了几步。
娄晖摇头道:“赵小姐没说,只说要见王爷,那侍卫竟也不拦她。”
谢辞罪心念一动,若是侍卫不拦赵玉茹,那是否能让他帮忙运些菜进来?
想到此处,他的步伐倒是更快了。
赵玉茹就站在后门处等着,看见谢辞罪来脸上止不住的高兴。
虽然她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能让这位王爷这般在意,但谁会嫌自己的魅力大呢?
“王爷,听闻太后下令将你禁足,我实在担心,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侍卫放我进来一会。”赵玉茹开口娇滴滴的说着自己的不易。
谢辞罪心底也是欢喜的,只是面上不露分毫,“多谢你记挂。”
“王爷,我这次来也是想劝劝你,太后为你祈福,显然是有效果,你身体都好了许多,她想见你,你怎好不见呢?”
赵玉茹用着善解人意的语气,话却戳到了谢辞罪的痛处。
太后能为他祈福?只怕是在神佛像前日夜诅咒他早死还差不多吧。
“不想见就不见。”谢辞罪声音冷了下来,赵玉茹眼珠一转,道:“可是云眠妹妹的意思?我听说她进宫那日对皇帝和太后都很是不敬呢。”
谢辞罪眯着眼睛,因着双目失明,倒是并不能让人看出他眼底情绪。
因此赵玉茹也不知他已经不高兴了,还继续说道:“说起来云眠妹妹自从年幼和未离哥哥定亲之后,性格便多有乖张,只因大长公主碍于太后指婚,不能让未离哥哥娶她,她便怀恨在心,甚至宁愿一头撞死在侯府前,也不愿嫁进王府。”
“见她之前在王府的嚣张样子,我便也知道王爷你的日子不好过。”
赵玉茹说着拿出一枚玉佩,递了过去,“这是我得的赏赐,我瞧着成色极好,和王爷也相配,我不知如何能宽慰王爷,此物就送给王爷你吧,算是感激王爷先前出言,替大长公主解围。”
谢辞罪接过玉佩,心下却没有多少欢喜,而是想着赵玉茹方才的话,淡声说道:“王妃性格是有些乖张,却也是侯府不仁义在先,怪不得她做出那般激烈之事。”
赵玉茹一愣,王爷这是在维护溪云眠?
“如今王府是个是非地,你常来此处容易招惹事端,日后还是少来吧。”
谢辞罪握着玉佩,转身便走了。
因着年少时的恩情,谢辞罪并不想对她说重话。
但他如今能站起来,有几分做人的尊严,这些都是溪云眠给的,自然也不想听旁人诋毁她。
而且……
记忆中那般明媚张扬的姑娘,长大后怎会常常在背后说人闲话?
或许,他可能认错人了。
谢辞罪心有疑惑,却并没有多想,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王府粮食的问题。
他不想跟赵玉茹开这个口了。
“王爷,属下们试过了,太后也派了暗卫前来,我和时岚出不去。”
时柯也有些气愤,却也无可奈何,他们这一批暗卫自幼都是太后培养的,而太后给皇帝的暗卫,并不是最厉害的。
因此当谢辞罪找上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只能请罪。
“嗯,她想逼我就范,自然会把各种路都堵死,我也不意外。”谢辞罪语气依旧是淡淡的,随即去了后院。
王府里的菜没有多少,反正他以前就是吃后院的烂菜,现在接着吃也没什么不妥。
然而当他这次去后院的时候,再一次倒在烂菜地里。
“怎么会……”谢辞罪双腿毫无知觉,他有些意外,溪云眠没有彻底治好他?
他挣扎着爬着,没爬两步,面前多了两双鞋。
“堂堂靖昭王怎么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啊?”面前的内监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满眼鄙夷嘲讽的看着谢辞罪。
谢辞罪黑着脸,另一个内监也跟着嘲笑,“王爷这是饿了?不如你给我们两个表演爬两圈,我们赏你一口饭吃。”
谢辞罪眼底泛起猩红杀意,周围黑气萦绕,仿佛一瞬间王府黑气都聚集在此处。
他只顾盯着眼前两个太监,压根没注意到腰间的玉佩同样散发着黑气。
“你们,找死。”谢辞罪沉沉开口,上次这二人打他辱他,tຊ他没放在心里,本也是他有意想带着伤去找溪云眠,让她心软为自己治腿的。
可如今这二人竟还有胆子来欺凌他,当真是活腻了。
“哈哈哈哈王爷莫不是在说大话?以你现在的模样又能做得了什么?”内监说完便抬脚踩上谢辞罪的手。
谢辞罪看不到的是,这二人眼底从清醒的嘲弄情绪,逐渐变得失去了意识,像是被操纵的傀儡。
“你以为那个臭丫头救得了你?身体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另一个太监已经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只是此刻谢辞罪也不是完全清醒的,他被恨意笼罩,方才还不能动的腿传来知觉,他立刻站起身抽出佩刀。
“谢辞罪!住手!”
溪云眠急匆匆跑过来,离着远远的便喊了一声。
谢辞罪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只是脑中不断回响内监嘲笑他是狗的声音。
“吃了,他们。”谢辞罪歪着头,眼底露出不属于他的残忍和嗜虐。
溪云眠气的跺了跺脚,一道符纸甩了过去。
“没完没了的给我找事,今日我断是不能容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