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在集市里当掉的戒指,我替你拿回来了。”谢浩尘脸上的笑终于有了颜色,是如释重负的模样。“冯沁柔,带着这枚戒指,你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吧。”看着这部熟悉的手机,冯沁柔嚎啕大哭起来。三年,这场不敢与外人道的噩梦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别哭,别哭……”谢浩尘不厌其烦地小声重复着,声音却越来越轻,越来越艰涩。“谢浩尘……谢浩尘!你不要睡好不好,求你……”冯沁柔的脸上仍然挂着泪痕,她的声音哽咽,拍打着谢浩尘
“这是你在集市里当掉的戒指,我替你拿回来了。”
谢浩尘脸上的笑终于有了颜色,是如释重负的模样。
“冯沁柔,带着这枚戒指,你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吧。”
看着这部熟悉的手机,冯沁柔嚎啕大哭起来。
三年,这场不敢与外人道的噩梦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
“别哭,别哭……”
谢浩尘不厌其烦地小声重复着,声音却越来越轻,越来越艰涩。
“谢浩尘……谢浩尘!你不要睡好不好,求你……”
冯沁柔的脸上仍然挂着泪痕,她的声音哽咽,拍打着谢浩尘的脸颊。
但谢浩尘的生命仍然从他深深的伤口处,不断流失着。
冯沁柔看着外面没有结束征兆的暴雨,看着地上无数被吹断的树干,无言恐惧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她好像要彻底失去谢浩尘了。
这个认知让她几乎疯狂,心跳都有一瞬的停摆。
“冯沁柔,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简短的一句话,谢浩尘说得艰难,几乎气喘吁吁。
冯沁柔点着头,她的额头抵在谢浩尘的脖颈处,热泪划过他的肌肤,谢浩尘在笑,眼泪却也不自觉地流。
“你还喜欢我吗?”
面对死亡时,人总是要更勇敢,更诚实。
谢浩尘的生命体征在流逝,他的面色惨白如纸,似乎体温也在不断降低。
冯沁柔过去没有机会握住他的手,但她曾想象过。
谢浩尘的手一定是一双干燥、温暖的手,能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手心。
但如今在她手心里的这双手,体温是几乎冰凉的。
那么她究竟喜不喜欢谢浩尘?
这个答案,她突然不想再否认了。
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她其实都喜欢着他。
只是三年后的冯沁柔,不再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了。
“喜欢。”冯沁柔点头,她艰难地、沙哑的回答了。
喜欢,却无法在一起了。
但她没将后半段说出口。
因为谢浩尘的眼里迸发出难言的神采。
他似乎用尽全力,想紧握住冯沁柔的手:“如果我都能活着出去,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们,重新……来过……”
他好像还有无数话要说,盯着冯沁柔的眼睛,期盼她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冯沁柔看着他的嘴唇逐渐变得乌青,终究还是含着眼泪,用力点头。
谢浩尘笑着,他想说什么,却感到思绪一阵阵的混沌,直至失去意识,也没能再说出什么。
“谢浩尘!”冯沁柔拍打着他的脸颊、胸膛,试图将他唤醒。
但谢浩尘始终没能给出任何反应。
冯沁柔的呼吸变得艰难、粗重,她不停尖叫、大喊试图和大自然的暴雨对抗,吸引来援兵。
直到精疲力尽,直到冯沁柔几乎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她听到了暴雨之中,一声一声的呼唤声。
“冯总监!谢总!”
呼喊声很朦胧,但冯沁柔听到了,她猛地抬起头,疯狂的大叫,应声,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在朝她招手。
“他们在这!快来人啊!”
嘈杂的声音响起,他们终于得救了。
冯沁柔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记得是如何来到医院的。
此时,韩铭溪坐在她的身边看着文件,默默陪着她。
这是冯沁柔回国后,第二次见到他。
第一次,他在墓园里,可是从头到尾却如同一尊雕塑。
他从未找过她,可是冯沁柔知道,他始终在暗处观察着她。
或许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他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谢浩尘呢……”冯沁柔的声音干涩沙哑,伴随着一阵阵的肿痛,但她仍急切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