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地掏出手帕按了上去。后悔。非常后悔。姜虞不是心疼这疯子满嘴血,而是担忧她自己。明天他顶着这副明显是被咬破嘴唇的样子上朝....会不会怀疑到她头上?会的吧?也不一定。他不是从边关带了个美人回来吗?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所以晋王世子帐暖春情中被美人咬了一口也算是情趣。对,反正她绝对不承认!姜虞认为自我安慰的这个解释很合理。她忽略了心里那点奇怪的不舒服。
姜虞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激灵。
铆足了劲推开贺兰卿,抬手就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啪!”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还是这个熟悉的神经病。
姜虞的掌心立刻火辣辣地生疼,骂了句:
“我没罚你,你别给我扣帽子!”
这货他爹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晋王贺兰金明。
他死去的生母是皇后娘娘的表妹---安平县主。
他的外祖是曾经平定四方的大将军,外祖母是当今李尚书的生母。
皇室出身的贺兰卿,集齐了荣、华、富、贵。
贺兰卿作为晋王的独子,在幅员辽阔、兵力强盛的秦国,从来是横行霸道的。
曾经有位朝廷大员最宠爱的小儿子追求姜虞,被贺兰卿抓到现场。
那时候两人还没有确立恋爱关系,至少姜虞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贺兰卿当街就“炸毛”了。
表情活像是老婆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只见他阴冷着脸、当着姜虞的面,削下了那人的一根手指。
事后那大臣即便再痛恨也不敢吭声,愣是咽下了屈辱。
别说去皇帝面前告状了,第二天就带着脸色惨白的儿子,亲自去给姜太傅道歉。
所以贺兰卿现在这句“被罚...”的话,若让第三个人知道了?
那姜家真是会被架在火上烤了。
这世上除了姓贺兰的皇室以外,谁有资格罚他?
哦对,连太子被气够呛了也只是说几句冷语,甩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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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用力甩的这一巴掌,结果对方连头都没瞥开。
贺兰卿盯着她的视线依旧灼热。
不管不顾地继续缠上来强吻她。
舌头分明疼得厉害,依旧口齿不清道:“是我说错了话,小鱼别气。”
“是我罚的自己,是我主动给小鱼赔罪...都是我...”
姜虞被亲的黏糊恶心,只好又用力咬了他一口。
男人的口腔里顿时涌上了猩热的血。
“嘶--好疼…舌头烂了...唔,好狠心的小鱼。”
贺兰卿哼唧着埋怨,舔她几口后又开始道歉:
“当年我是气疯了,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哪敢呀…”
他小声嘟囔是担心姜虞发飙,一点也不见心虚。
姜虞:?
他在道歉两年前最后一次吵架的事?
姜虞想到那件事,气得在贺兰卿继续亲上来后,把他的嘴角也给咬破了。
莹亮的月色中
男人红肿的下唇上有道小口子往外涌着鲜血,瞬间滑到了下巴。
姜虞一见,脑子顿时清醒了!
她忙不迭地掏出手帕按了上去。
后悔。
非常后悔。
姜虞不是心疼这疯子满嘴血,而是担忧她自己。
明天他顶着这副明显是被咬破嘴唇的样子上朝....
会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会的吧?
也不一定。
他不是从边关带了个美人回来吗?这件事已经传遍了。
所以晋王世子帐暖春情中被美人咬了一口也算是情趣。
对,反正她绝对不承认!
姜虞认为自我安慰的这个解释很合理。
她忽略了心里那点奇怪的不舒服。
也忽略了别人对贺兰卿的认知。
晋王世子向来眼睛长头顶,看谁都一副“就你也配碰我?”的嫌弃之色。
怎么会允许女人咬破他的嘴唇?
但如果说这个人是姜家嫡女,那就正常了。
姜虞第一次在公众视野里被发现与贺兰卿关系“不一般”,是在十五岁那个夏日。
戏楼里很多人瞧见,太傅嫡女狠狠瞪了晋王世子一眼。
世子还没开口呢,就见一旁不知道哪家不懂事的小子站出来指责姜虞无礼。
结果可想而知。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小子,被贺兰卿一脚踹跪下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听清了那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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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啊--”
就在姜虞被强行掳去的下一刻,柳儿被贺兰卿的暗卫威胁:
“世子爷是姜小姐的未婚夫婿,你家小姐绝不会有事。”
柳儿一听暴徒是晋王世子,这才放下心来。
她家小姐可是被世子当眼珠子宠的。
就算时常做出疯狂到让人害怕的事,也绝对不会危害到小姐的安全。
可是柳儿转念一想,不对啊!
就因为来人是晋王世子,她才不放心呢。
还有,什么叫做世子是她家小姐的未婚夫婿?
他们可没定过亲呢!
小姐现在的未婚夫是殿阁大学士楚衡的长子,楚钰楚公子。
一刻钟后
柳儿不停地东张西望,越来越不安。
她和一袭黑衣从头裹到脚的暗卫,一同站在墙根处等待。
因为紧张,柳儿便随便找个话题开始闲聊。
“你是二还是三?”
身边站着像白杨树般挺拔的男人,语气像个死人:
“我是一”
柳儿想起来了。哦,晋王家的暗卫头子,相识好几年的老朋友了。
或许是单方面的“朋友”。
毕竟刚才他用力捂着自己的嘴,刀架她脖子上时毫不留情。
一旦自己喊出声,可能会被他灭口吧?
“是你啊,难怪声音这么耳熟。这两年你也上战场了吗?”
代号一的暗卫,露出在外的一双眼睛旁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斜穿进鬓发内。
如果是在白日里看见,柳儿刚才立刻就能认出。
暗卫斜睨了柳儿一眼,“嗯”了一声。
柳儿:.....两年了,你家主子没变,你也是。
她再没心思和木头聊天,不停地偷看高处。
可惜,月色再亮也看不清小姐究竟被掳到哪儿去了。
柳儿不敢搬救兵,只能焦虑地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