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有那么多南来北往的官员,相公,你是不是也应该,多多交流一下官场的经济文章?”“除了交一些狐朋狗友,你也学点子为官之道,哪怕将来能帮大伯哥点忙也好。”“怎么了?这是气不顺了,你嫁进方家也有十来年了,怎么的!现在知道嫌弃我了。”“晚了!”她的相公方二爷直起身子,拍了拍椅背。“别给我甩那个侯府千金的脸子,想你的二兄,我的舅兄他也不见得,给你撑什么腰子。”“你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也是个庶女,能配我这样的,你应该知足了!”
“相公!这是驿站,不是家里,你是不是注意点形象?”史仪芳自己抚了抚心口,顺顺气才继续说。
“外边有那么多南来北往的官员,相公,你是不是也应该,多多交流一下官场的经济文章?”
“除了交一些狐朋狗友,你也学点子为官之道,哪怕将来能帮大伯哥点忙也好。”
“怎么了?这是气不顺了,你嫁进方家也有十来年了,怎么的!现在知道嫌弃我了。”
“晚了!”她的相公方二爷直起身子,拍了拍椅背。
“别给我甩那个侯府千金的脸子,想你的二兄,我的舅兄他也不见得,给你撑什么腰子。”
“你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也是个庶女,能配我这样的,你应该知足了!”
“而且你也不能生了,我弄几个妾室怎么了?”
“你可不能善妒呀!”说到这儿,方二爷尾音上挑,似有讽刺意味。
“你要善妒,可别怪我抬举别人!”
“怎么的?你还敢宠妾灭妻呀!而且我不能生了,还不是因为给你生那两个孩子!”
听着方二爷的强盗逻辑,史仪芳气的浑身哆嗦。
自己第一胎怀了双胎,生完就伤了身子,如今……却成了遭人唾弃的理由。
为了他所谓的传宗接代,方二爷把二房略有些平头正脸的,都收用过了。
“嗨!这话你说的不对,天下生孩子的女子多了去了,你不能生了,是你没能耐,可怪不到我头上。”
“你还别说,我这个人喜新不厌旧,本来想的就是,一辈子风流快活,宠妾不灭妻。”
“但是你要把我的好命,给霍霍的不痛快了,那我就不一定怎么样了!”
说到这,方二爷还不放过,继续戳史仪芳的心窝子。
“能给你撑腰子的大舅兄死了,以后你还是乖乖的做你的方二夫人。”
“你不愿意做有的是人做。”
“所以别整天嫌东嫌西的。”
“只能说爷我命好!这事别人可羡慕不来。”说完,方二爷捏了捏一个丫头脸蛋。
“哪里的青楼都没有扬州的好呀!“
爷我要,“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摇头晃脑的清唱起来。
史仪芳听不下去了,扭身就往外走。
去别的屋,闻到这味就恶心了。
“把孩子们都带着!”身后方二爷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志得意满。
“是呀!我的兄长贵为巡抚,一个儿子都没有,只有两个姑娘。”
“任你挣下万贯家财,都是我方老二手到擒来。”
现在他最为自豪的就是他三个儿了,能生儿子,这就是他为方家的贡献。
史仪芳的美人痣都要充血了一样,红的发亮。
狠狠的往后看了一眼。
带了一群萝卜头出来的她,一出门就吩咐丫鬟婆子,“把孩子带别处玩去。”
等孩子们都走了,史仪芳走到隔壁房间,仿佛一口气卸掉了,坐到椅子上,肩背都垮了几分。
“花嬷嬷!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我生了这一对双胎以后,迟迟开不了怀了。”
“我就看着他们一窝窝的生。方老二只管生,不管养。”拿着一根钗“咔!咔!咔”的扎着桌面。
真是过瘾!那么小的孩子都比我活的通透。
“花嬷嬷!花嬷嬷?你说话呀!”史仪芳非常不满的看着花嬷嬷。
花嬷嬷怔怔的看着窗户,仿佛没有听到史仪芳的话。
“花嬷嬷,你怎么了?”史仪芳继续诧异的问。
“夫人!你说大爷都去了,贾敏她怎么还能活那么好?”
“当初大爷对她那么好,都说是天生一对,她转头嫁了别人。”
“大爷,大奶奶都死了,她却越过越新鲜了。”
“大爷那么宽厚的人,老天爷怎么就不长眼呢。”花嬷嬷转过头,头上的花颤颤巍巍。
史仪芳愣了一下,眼皮好像不受控制的跳了几下。
“嬷嬷!这个事姑姑骂过我了,他们本来没有什么,都是我嘴快,听风就是雨。”
“嬷嬷!不过你说的对,如果大兄还在,他不可能看着我在方家受罪。”
“如果大兄能够出面,晾他方老二也不敢。”
“我也看不上她贾敏又当又立的样子,每次装的无辜的很,明明庶长子那么大了,还不敢说。”
“大兄的事,你看她今天那个表情好像不知道一样。还问花嬷嬷你怎么不伺候大兄了。”
“真想撕了她的皮。”她恶狠狠的话一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
慌张的看了一眼花嬷嬷,花嬷嬷看过来。
两个人的眼光一对视,异彩频闪。
花嬷嬷从桌上取过茶壶,倒了一杯茶,送到史仪芳手里。
花嬷嬷取下头上簪的花,放到另个杯子里。
烧开的滚水往上一倒,花朵蜷成一团,随着水不断注入,花朵才慢慢散开。
“夫人!越鲜艳的花越容易凋零。”
“多多跟她交往,找到她的弱点,一击即中。”
“那个方老二如果夫人舍得,想让他不再生孩子,不再胡闹,就是一副药的事。”
“嬷嬷虽然没做过,但是也知道点途径。”
“往日我们都是太仁慈了。”
“对了,”花嬷嬷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夫人,刚才有几个别家的仆妇,打听她那个庶长子的事。”
史仪芳突然很感兴趣的问,“打听什么?”
“打听是哪家的?家主是什么人?”花嬷嬷又接着说,“但是对方是什么人,却不透露分毫。”
史仪芳开心的说,“这有什么不理解的,肯定是今天那个庶长子得罪人了呗!”
“那个守备公子断腿了,就能咽下这口气?”
“那个小女孩可还不知道是谁家的呢?”
“还有跟这几方有点交情的,帮着探听点消息不是更正常吗?”说到这,史仪芳把钗子往桌上一放,冲花嬷嬷一笑。
“花嬷嬷,我想我知道贾敏的弱点了。”
“让梳头的丫头进来,给我梳个头。”
……
“二爷!橘子”,
史仪芳走进来就看到,方二爷张开嘴含住了一片橘子瓣。
橘子使劲一咬,汁水“噗”喷到了丫鬟的手上。
丫鬟娇笑着推搡了两下方二爷。
史仪芳实在看不下去了,长此以往,她方家二房直接快是青楼做派了。
她闭了闭眼睛,假装看到的是一坨垃圾。
“二爷!我找你有事,让她们退下吧?”
方二爷早就看到她进来了,懒得搭理,估计又是来规劝的。
谁家娶个媳妇是娶了个先生,有事没事就叨叨。
再美的美人沾了先生味,也是让人没胃口。
“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吧!先说好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闭上嘴,比较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