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钰犹豫着,声音更低了:“我们刚刚……若我怀孕了怎么办,我担心,那样即使考上了江州大学也不能去念书了。”“怀孕了更好,如果真怀孕了,咱们就结婚,你还上不上大学,我爸妈就都不会在乎了,那样我们就能更快的在一起了。”钰涵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真的吗?”小钰惊喜的问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钰涵回答:“只是在我爸妈同意之前,你一定不要将咱们的事告诉你爸妈,否则你爸妈若是上我家去一闹,我爸妈一定会多想,到时候说不定咱们的事就没这么简单了。”
钰涵拉着小钰的手不肯松开,望着小钰温柔的笑。
蒋钰飞快的抬眸望了钰涵一眼,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垂下眼皮,微微启唇咬了咬嘴角,俏脸更红了。
“好!”蒋钰说着,拉着钰涵的手朝楼上走去。
望着他俩消失在楼梯尽头,太奶奶拉着我的手抬脚跟了上去。
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中间是一个小客厅,只放了几把椅子和一张方桌。
四个房间的门都朝着朝着小客厅两两相对而开,另一头还有一扇玻璃门,玻璃门外是个小阳台,阳台摆着很多盆花。
“五鬼门!”太奶奶环视了小客厅一圈,突然开口道。
跟着太奶奶这大半天来,好像激发了我天生对阴阳之事的极大兴趣,听到这话,我抬头望向太奶奶,好奇的问道:“太奶奶,什么是五鬼门?”
“小忆,你数数,这个这个小客厅里一共有几个门?”太奶奶低头对我说道。
“一、二、三、四、五……”
我抬手一个个数着,仰头问道:“太奶奶,一个客厅里有五个门就叫五鬼门吗?”
“小忆聪明!”
太奶奶摸了摸我的头道:“不过并不是所有对着客厅开了五个门的房子都叫五鬼门,关键在于方位和总体格局。
比如东南異门宅基,又有西南门往西去;西南坤门宅基,又有东南门往东行,如此,便会形成五鬼门。”
“異门和坤门又是什么?”我又好奇的问道。
“来,小忆,太奶奶教你一首歌,你跟着太奶奶念,一定要背下来,好吗?”太奶奶突然在我面前蹲下身,望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回头朝几个房门望了过去,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太奶奶,刚刚那个大哥哥和大姐姐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怎么上来就不见了?”
“先不管他们,你先跟着太奶奶将这首歌背下来!”太奶奶回答道。
“好!”我再次点了点头。
“乾为天,天风垢,天山遁,天地否,风地观,山地剥,火地晋,火天大有。
坎为水,水泽节,水雷屯,水火既济,泽火革,雷火丰,地火明夷,地水师。
艮为山,山火贲,山天大畜,山泽损,火泽暌,天泽履,风泽中孚,风山渐。
震为雷,雷地豫,雷水解,雷风恒;地风升,水风井,泽风大过,泽雷随。
異为风,风天小畜,风火家人,风雷益……”
太奶奶一边说着一边让我跟着她轻声念,一边用手指向不同的方位。
这首歌谣太过拗口,我糊里糊涂完全听不懂,只能乖乖的跟着太奶奶念,靠着从小就极好的记忆力死记硬背。
第三遍的时候,太奶奶念出上一句,我便已经能念出下一句来了。
太奶奶给我指的歌谣中的八个方位我也都记熟了。
“咱们小忆就是天生聪明有慧根!”
太奶奶欣慰的捏了捏我的小脸,望着我郑重的道:“小忆,你千万要记住,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的修为有多高,都一定不要用你的本事去害人、做坏事,知道吗?”
从见到我的时候起,这句话太奶奶跟我说过很多次了。
“我记住了!”我乖巧的点了点头回答。
“嗯!”
太奶奶微微点头,顺了顺我额前的碎发,站起身拉着我的小手走到最右边的房门口。
房门并没有锁上,留着一道缝隙。
从那缝隙处看进去,虽然看不清屋里的全貌,却能看得出是一间卧室。
只能看见床的一角,正对着房门的窗边是书桌,桌上摞着书和笔记,还有一本已经摊开的作业本,一支笔静静的放在作业本上。
并不见人,女孩蒋钰和那个看不清脸的男子钰涵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钰涵——”
女孩蒋钰的声音低低的,含羞带怯期期艾艾,“若是我没有考上江州的大学,你会不会离开我?”
“小傻瓜,咱们这么有缘,连名字里都有同一个字,明明就是天生的一对,我怎么不会要你。”
钰涵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和满足,“只不过,你若真的没有考上江州的大学,咱们想在一起可能会困难些,不过你放心,我会说服我爸妈的。
我们家本来就有自己的公司,需要的是未来的老板娘,而不是一个文凭,你这么可爱,我爸妈一定会喜欢你的,到时候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可是……”
蒋钰犹豫着,声音更低了:“我们刚刚……若我怀孕了怎么办,我担心,那样即使考上了江州大学也不能去念书了。”
“怀孕了更好,如果真怀孕了,咱们就结婚,你还上不上大学,我爸妈就都不会在乎了,那样我们就能更快的在一起了。”钰涵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
“真的吗?”小钰惊喜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钰涵回答:“只是在我爸妈同意之前,你一定不要将咱们的事告诉你爸妈,否则你爸妈若是上我家去一闹,我爸妈一定会多想,到时候说不定咱们的事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爸妈的!”蒋钰回答道。
“我们小钰是最温柔可爱的姑娘……”
钰涵的声音渐渐变低到听不见,两人都没再说话,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回头望了太奶奶一眼,只见她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牵着我的手下了楼。
客厅里的黑气依然丝丝缕缕的还在,叫蒋钰的女孩跪在客厅中间,垂着头,一脸倔强。
那个叫钰涵的男子不见了,客厅里多了两个中年人。
一个是微胖穿着一身微微皱巴西服的男人,另一个是瘦削脸色发黄,齐肩短发,却长得跟蒋玉十分相像的女人。
蒋钰像是忽然长胖了一样,跪在地上,宽大的衣服也无法遮住高高隆起的腹部。
“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男人黑着脸,手里倒握着一根鸡毛掸子,一边喝问着,一边咬牙,鸡毛掸子竹棍的那头重重落在蒋钰背上。
她的背上,已经有两三点血迹透过薄薄的白色宽大T恤沁了出来。
蒋钰的身体颤了颤,依旧倔强的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
“别再打了,你这样会打死她的!”女人扑了上去,哭着将蒋钰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