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陆璟肆一行人离开过后,林永鸿曾去过东边的厢房。房间里还萦绕着丝丝缕缕助兴香的香味,床榻上被褥凌乱,原本放在床头的玉势已经断成两截,压根没用过。思及此,林永鸿继续道,“这种东西,陆兄找我还真是找对人了。“我这可有不少助兴的好东西,”他笑得轻浮,“当是为那日向陆兄赔罪,待会儿带陆兄ʝʂɠ瞧瞧
闻言,苏珞浅定了定心神,起身为陆璟肆斟酒,看起来一副想要趁机求名分的模样。
陆璟肆长指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大掌覆在她后腰处,似轻似重地摩挲。
哪知刚一动,苏珞浅便软倒在他怀里。
两人一垂眸一低首,目光直接相撞。
苏珞浅背着林永鸿,秀眉微蹙地瞪他。
无人知晓这腰间位置是她最敏感的命门,他掌心微一揉按,她整个人便打一激灵。
那手扶着也就扶着了,怎的还摸来摸去。
简直是登徒浪子。
苏珞浅搭在他锦袍上的指尖暗自用力,可惜男人隐在布料下的手臂肌理结实,她掐不起来。
只能暗自下移,试图推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陆璟肆眉梢微提,干脆用力掐住她的腰,将人提抱到自己膝上,笑得浪荡风流,像是在认真思考林永鸿的话。
“要不要纳进府里,就得看这美娇娘的能力了。”
话音一落,林永鸿便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善意”地提点了苏珞浅两句,“听到没?服侍好了陆公子,往后等着你的便是泼天的富贵。”
苏珞浅人还被陆璟肆扣在膝上,侧过身子朝林永鸿半福了个身,“多谢林公子提点。”
话聊到这儿,陆璟肆端起酒杯,长指轻轻摩挲着杯身,意有所指道,“听闻林兄这儿有诸多好玩意儿,可否向陆某介绍一二。”
听到这话,林永鸿揽住身侧美人的手似有一顿,随即笑道,“上次是我这手底下的人做事过于莽撞,扰了陆兄的兴致。”
那日陆璟肆一行人离开过后,林永鸿曾去过东边的厢房。
房间里还萦绕着丝丝缕缕助兴香的香味,床榻上被褥凌乱,原本放在床头的玉势已经断成两截,压根没用过。
思及此,林永鸿继续道,“这种东西,陆兄找我还真是找对人了。”
“我这可有不少助兴的好东西,”他笑得轻浮,“当是为那日向陆兄赔罪,待会儿带陆兄ʝʂɠ瞧瞧。”
早在上次过来时,陆璟肆便怀疑过林永鸿这别庄里有密室,如今得了他的应允,也算是有所突破。
午膳过后。
林永鸿拂开身侧的几位美人,领着陆璟肆一起绕过主厅,路过庭院里的假山流水,再往里深走,便到了一处厢房。
房门打开之后,里边的布置与早前东边厢房的摆设并无二致。
行至一处漆木百宝架前,林永鸿停住脚步,抬手将架上的某个不起眼的摆件轻轻一转。
百宝架传来细微响动,往旁边打开。
里头赫然是一间密室。
林永鸿看着陆璟肆笑道,“陆兄,里头多的是好东西,看中哪样与我说便是。”
他瞥了几眼苏珞浅,“若是陆兄就想在此行事,也可放心,这里头每日都有人来打扫。”
陆璟肆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颔首道,“如此,那便多谢林兄。”
说罢,他勾住苏珞浅的细腰,带着人一起进了那密室。
林永鸿笑得自鸣得意,以为借此笼络住了陆璟肆,一边往外走一边感慨,“男人嘛,左右不过那点子事。”
——
密室里燃着烛火,甚至还有几颗夜明珠照明,更显得里头宽敞明亮。
正中间摆着一张黑漆罗汉床,左侧墙边有一张卧榻,除此之外,还有几张造型奇特的梨花椅,甚至连铜镜的摆放位置和角度,看起来也奇奇怪怪。
屋里燃着浓郁的香,陆璟肆鼻翼微动,神色一变,极快速地从袖口中拿出两颗棕色药丸。
自己吃了一颗。
长指掐住苏珞浅精巧的下巴,迫使她张嘴,将另一颗药丸喂进她口中。
“香有问题。”
苏珞浅冷不丁被他扣住,正欲开口便听到他的话,立马闭嘴仰头将这药丸生生咽了下去。
屋内博古架上摆放的东西千奇百怪。
她缓步上前,杏眸圆睁,盯着那些造型古怪的东西看了许久。
“这些物件是做什么用的?”
她轻声问道,说着便想直接上手拿。
陆璟肆猛地拉住她的手,“屋里的东西不要随意碰,不干净。”
苏珞浅没懂他说的“不干净”指的是什么,但本能地联想到佩兰的死。
她心跳下沉,声线也带了些严肃,“莫非他是在这里杀的人?”
博古架本是拿来摆放玉器古玩的器具,可如今那上边放着的,皆是房事的增趣用品。
玉势、银托子、相思套、悬玉环......
陆璟肆一眼眼扫过,心中对于林永鸿的不屑讥讽更深。
听到苏珞浅的话,摇了摇头,道,“可能性不太大。”
即使林永鸿自己说了这屋子每日都有人打扫,但下人难免会有纰漏。
若他真是在这里杀的人,应该不会让他们轻易知晓并进来。
他眼风微动,瞥到博古架最底下放了个样式普通的木箱,尺寸中等,木箱外边上了把锁。
陆璟肆隔着白帕托着锁仔细看了几眼。
他倒是能用武力直接将锁破开,但无法恢复原样的话,必然会让林永鸿起疑心。
犹豫之际,苏珞浅也跟着蹲下身,问道,“要开锁吗?”
话音一落,她听到陆璟肆答了句,“钥匙应当是在林永鸿身上。”
苏珞浅随手取下今早出门前泽兰为她佩戴上的簪子,“不用钥匙,我用这个就能开。”
陆璟肆侧眸,意味不明地看她。
苏珞浅就这么蹲着挪了几步,和他手臂挨着手臂,将簪子探进锁孔当中。
男人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直直落在她脸上。
苏珞浅手上动作不停,轻咳了一声,“我小时候嗜甜,龋齿了也依旧惦记着吃蜜饯,阿娘将放蜜饯的柜子锁了起来,我就自己用她的簪子,捣鼓着捣鼓着,就打开了。”
从此之后,她就多了个开锁的技能。
但太繁复的锁孔,她开不了。
听到她的话,陆璟肆本就幽深的目光逐渐变得湛遂,正欲开口时——
“嗒”一声。
苏珞浅抬眸惊喜地望他,“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