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来的晚,阮流苏把早就写好的英文曲目递给他看。老板看着阮流苏工整的钢笔字迹,笑着问:“选歌都这么用心,是送给喜欢的人吧?”阮流苏腼腆地点了下头:“都是他喜欢的。”老板又发过来一些唱片机的照片。阮流苏一眼就看中了一张棕色皮质沙发边,同色系木柜上放着的旧铜色唱片机。“你可真有眼光,这台是十九世纪的老古董。”“多少钱?”老板报了个数,阮流苏面露难色,江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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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老板来的晚,阮流苏把早就写好的英文曲目递给他看。
老板看着阮流苏工整的钢笔字迹,笑着问:
“选歌都这么用心,是送给喜欢的人吧?”
阮流苏腼腆地点了下头:“都是他喜欢的。”
老板又发过来一些唱片机的照片。
阮流苏一眼就看中了一张棕色皮质沙发边,同色系木柜上放着的旧铜色唱片机。
“你可真有眼光,这台是十九世纪的老古董。”
“多少钱?”
老板报了个数,阮流苏面露难色,江颖做完一个疗程的化疗,开支不小,她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老板不是拜金的人,同她商量:
“这样吧,但我现在店里缺人,尤其是周五,周六晚上,甜品那边缺个收银,你来帮我三个月,这台唱片机我免费送你。”
阮流苏想了想,点头答应:
“好的,谢谢老板!”
13,嗯,超想你的
从酒吧回斯见微的别墅,阮流苏抬头看眼挂钟,十点半,好险,幸亏斯见微没查岗。
斯家在德国有个欧洲总部,就算是以前不忙的时候,斯见微每周五也要飞去德国处理工作,最快也要到周日才能回来。
最近他好像很忙,又或许是有新的感兴趣的女生,所以没闲情理她。
刚到伦敦时,刚好发生暴乱,斯见微给阮流苏立有规矩:不准做兼职,十点前必须回家。
阮流苏也不确定周五周六去酒吧帮忙算不算兼职。
但如果斯见微知道的话,一定不会乐意。
他这人说一不二,不喜欢被人顶撞。
不过按照他的行程来讲,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怀着侥幸心理,阮流苏给斯见微发了个微信试探:
“最近很忙吗?什么时候回家?”
那边过了几分钟才回:
“想我了就直说,别那么多废话。”
这话要是放在两年前,阮流苏绝对会生气,然后不理斯见微。
但现在,她回复他:“嗯,超想你的。”
斯见微立刻发来一张照片,是一只剔透的翡翠手镯。
过了几秒,他又发来一张睡衣照片,红色绸缎,一看就没什么布料。
他喜欢这种张扬明艳的颜色。
斯见微问她:“好看吗?”
又不说是什么好看。
阮流苏也不问,只回他两个字:
“好看。”
她一点也不喜欢斯见微送她很贵的东西。
这远远超出了她对金钱的承受范围。
起初是刚来英国的时候,斯见微周五周六会待在德国,行程很累。
白人饭吃的他要吐,就随口和阮流苏吐槽了那么一嘴,在柏林吃不好。
阮流苏就在斯见微中午要去柏林的时候用一个帆布包包了两个保温盒:
“一个今晚吃,一个放在你飞机的小冰箱里,周六吃,这样就可以吃到两顿中餐,等你撑到周日回家,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没有比阮流苏更贴心的小保姆了。
他应该给她奖励。
斯见微看了看阮流苏常用的帆布包,实在太丑了,又看看阮流苏的衣服,也非常难看。
手上脖子上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朴素得可以出家当尼姑了。
但他还是勉强带上了巨丑的帆布包。
等到下飞机,他又选了几款小裙子让助理去买。
但斯见微送的东西,阮流苏从来没有用过。
本来就不是对等关系,她不该收礼物。
斯见微很不高兴,找茬找阮流苏吵了几架后,阮流苏终于带了条最便宜的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