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清冷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许久未见的人就这般坐在我的床边,神情悲悯,像是脱离了世俗的仙。“师父……”鼻头酸涩,滚烫的泪水从我的眼眶跌下来。师父温柔拭去我的泪,“怎的还是这般爱哭。”“我……怎会在这?”熟悉的装潢,是临仙宗无疑。可我不是早已被斩仙台诛杀了吗?师父叹息了一声,与我解释:“一切苦难都源于你的情劫,现今你也算是历劫归来了。”原来沈景洲是我的情劫,这也是为何从头到尾师父都未曾阻拦我,也未曾帮助我的缘故。
“晚棠!”
许是我出现了幻听,竟然还听见沈景洲在喊我的名字。
斩仙台下坠之际,如刀的烈风再次划破我的伤口。
之前辛苦寻来的筑梦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我身上。
我的血与这筑梦混合起来,猛然发出一阵夺目的亮光,将我给包围起来。
痛……撕裂般的剧痛传至我的全身。
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撕成几块。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时,眼前是熟悉的床幔。
“你醒了。”清冷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许久未见的人就这般坐在我的床边,神情悲悯,像是脱离了世俗的仙。
“师父……”鼻头酸涩,滚烫的泪水从我的眼眶跌下来。
师父温柔拭去我的泪,“怎的还是这般爱哭。”
“我……怎会在这?”
熟悉的装潢,是临仙宗无疑。
可我不是早已被斩仙台诛杀了吗?
师父叹息了一声,与我解释:“一切苦难都源于你的情劫,现今你也算是历劫归来了。”
原来沈景洲是我的情劫,这也是为何从头到尾师父都未曾阻拦我,也未曾帮助我的缘故。
我需度完劫,才算圆满。
我跳下斩仙台后,以血祭了筑梦。
神器显灵,重筑我骨血。
我才得以重获新生。
仙骨重塑,功力大涨,全身伤痕均消失殆尽,可我这一头白发却无济于事。
醒来之后,我常常望着窗外发呆,心中想起乐苒,还是悲痛无比。
师父怕我忧思过度,便使了忘心咒,减弱了我的情感。
心中之痛确实消了下去,可一想起乐苒,我这心里,仍旧空落落的。
碰不得,成了我心中最隐秘的伤。
我重归宗门,万众瞩目。
师父还将宗门全程事宜托付给了我,自己去游历天下去了。
在我的带领下,宗门的运作也算有条不紊。
又是一次宗门招生。
招生的具体事宜我已经吩咐了下去,此番坐在这里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我坐在那宗门上首之位,百无聊赖地往人堆里看去。
竟然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沈景洲和陆允柠!
这两人是过来报名的?
沈景洲也对我的视线似乎有所觉,遥遥望了过来。
本是无情绪的双眼,望见我的身影之后,喜悦迸发。
要不是隔着长长的队伍,下一秒便要冲到我面前。
我突觉心生反胃,与旁的弟子招待了几句,让他们好好守着,若是有要紧一事再向我禀告。
我便先走了。
可谁知,沈景洲见我要走,连队也不排了,大步地就朝我迈过来。
“晚棠!”沈景洲语气欢喜,“晚棠,是你对不对?”
“你竟还活着。”
我双手拢于袖中,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指尖,将内心的波涛汹涌压下。
“没死成,让你失望了。”
若不是今日这么多旁的宗门和平民百姓在场,他沈景洲便是要人头落地。
“不,你活着甚好。”沈景洲故作深情地望着我,语气激动:“晚棠,你回了这临仙宗,怎的不与我说一声?”
跟沈景洲一同来的陆允柠见我没死,还见沈景洲主动过去与我搭上话了,也一脸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陆允柠挡在沈景洲身前,一脸防备,“陆晚棠,跳了斩仙台都还活着,你这贱命可真是硬。”
斩仙台三个字将我拉回被他们逼到生死绝境的那一刻。
被忘心咒压下去的情感突然如浪潮般席卷而来,我隐在袖中的双手也有些颤抖。
陆允柠却丝毫未觉,仍旧在得意洋洋地大声肆言:“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沈府像狗一样,被我用狗链拴着,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我。”
“还吃那狗食,那滋味可ⓝⓜⓩⓛ还记得?里面可是有你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