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禹不想搭理沈锦书,抱着胳膊冷飕飕往前走。他哪儿是小气,他是见不得沈锦书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自已腿脚磨破皮才挣来一千两银子,转头就给陌生男人花了一百两,更可笑的是这般豪爽竟然只是因为那个陌生男人长得好看!荒谬!好像谁还没有长一张好看脸蛋了是吧?他赵桓禹不好看吗?怎么不见给他赏个一百两花花呢?赵桓禹磨了磨牙,冷笑着望着前方。算了!不能想!越想越生气。明明已经这么努力劝自已了,可他还是没忍住,他转头告诉沈锦书,“你这样大手大脚给男人花钱,迟早……”
沈锦书当即眼前一亮。
这哪儿是王府世子,这分明是个散财童子啊!
她去找墨昭要回一百两,等赵桓禹再给她一千两,她偷偷跑过去再给墨昭两百两,这样她还白赚一千八百两,这买卖值啊!
沈锦书立刻就准备跑回去找墨昭。
刚跑一步,赵桓禹就看穿了她的意图,警告她,“你要是敢从我这儿骗走银票以后又偷偷跑去给那个野男人,我扒了你的皮!搁我这儿薅羊毛是吧?”
“……”
沈锦书默默停下奔跑的脚步。
她转头看着赵桓禹,尬笑,“被你看穿了,你还挺聪明哈!”
赵桓禹见沈锦书真打算那么干,真打算继续薅他的银票去养野男人,他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他咬牙切齿道,“哪儿有你沈姑娘聪明啊,你这无本买卖做得是真厉害,拿我当散财童子呢?”
他指着远处的墨昭,冲沈锦书幽幽道,“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居然比你我从小玩到大的关系还硬是吧?拿我银子去养他,你怎么好意思的啊,你不应该去骗他银子来给我花吗?”
沈锦书噗嗤笑出声来。
这人怪搞笑的。
那么有钱,还那么抠搜。
她摇着头继续往城里走,边走边怼赵桓禹,“世子爷,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小气啊?我又没有骗你钱是吧,你给我那一千两不是我跟你日夜兼程赶路找大宝的酬劳吗?我大腿磨破皮鲜血淋漓换来的一千两银子,你怎么还想收回去呢?”
赵桓禹不想搭理沈锦书,抱着胳膊冷飕飕往前走。
他哪儿是小气,他是见不得沈锦书这没心没肺的样子!
自已腿脚磨破皮才挣来一千两银子,转头就给陌生男人花了一百两,更可笑的是这般豪爽竟然只是因为那个陌生男人长得好看!
荒谬!
好像谁还没有长一张好看脸蛋了是吧?
他赵桓禹不好看吗?
怎么不见给他赏个一百两花花呢?
赵桓禹磨了磨牙,冷笑着望着前方。
算了!
不能想!
越想越生气。
明明已经这么努力劝自已了,可他还是没忍住,他转头告诉沈锦书,“你这样大手大脚给男人花钱,迟早……”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沈锦书从十张银票里抽了一张塞他衣襟里,还哄他,“哪,也给你一张,别气啦。”
“……”
他到了嘴边最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他低头看了看衣襟里的银票,又看着沈锦书站在旁边言笑晏晏望着他,他心底那憋屈劲儿好像被针尖戳了个洞,一下子烟消云散。
他还想再说话,沈锦书又塞了一张银票到他衣襟里,“好啦好啦别唠叨了,买你闭嘴。”
“……”
赵桓禹闭上嘴,默默将衣襟里的两张银票拿出来。
他一边摩挲着银票,一边抬头看笑容满面的沈锦书。
对上沈锦书那含笑的眼睛,他没忍住,也噗嗤笑出了声来。
他微抬下巴,坦然将两张银票收下揣袖子里。
别的男人都收得,他为什么收不得?
人家只有一张,他有两张呢。
沈锦书看着世子爷的俊俏脸颊乌云转晴不再气咻咻,她偷偷弯起嘴角,这个世子爷,还挺好哄。
哄好了世子爷,不再斗嘴的两人领着身后一百将土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内城。
沈锦书靠着血脉果的感应,走在前面带路,赵桓禹落后一步跟随。
看着眼前的街道变化,赵桓禹眼神越来越危险。
这街道两边,怎么越来越花里胡哨?
有点像那花街柳巷。
意识到这一点,赵桓禹眼中杀气腾腾。
他们家大宝可是皇帝的外孙女,是公主的亲生女儿,堂堂郡主之尊怎么能被周玉珠那贱人送到这种地方?
该死!
若是大宝真的沦落到了青楼楚馆里,他一定要活剥了周玉珠那贱人的皮!
沈锦书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杀气,回头看了一眼,安抚道,“别担心,大宝一定没事。”
赵桓禹努力克制着杀气,平静嗯了一声。
沈锦书继续带路。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沈锦书终于看到一个比起青楼要低调很多的别院。
看着匾额上那“潇湘馆”三个大字,沈锦书如释重负。
到了。
潇湘馆。
原书里真千金窈娘一直被困之地。
沈锦书回头看着赵桓禹,“大宝就在这别院里面。”
赵桓禹抬头看向潇湘馆。
发现这跟前面那些青楼不一样,他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松得太早了,下一刻他就听到身后的将土们窃窃私语。
他蓦地回头看向低声议论的将土们,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他冷声道,“这是何处?”|
将土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在他眼神逼视下,领头的小将领战战兢兢上前一步,拱手说,“回禀世子爷,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场所,这是……是专门豢养瘦马和娈童的地方,它只是比寻常青楼消费更高更有排面罢了。”
赵桓禹瞳孔骤缩!
瘦马?
那他的大宝……
赵桓禹血气上涌,眼中杀意惊人。
他修长手指狠狠握成拳头,然后,又一根根慢慢松开。
他抬起手,噌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挟裹着战场杀敌的戾气,一步步踏上台阶。
他身后,小将领急忙喊他,“世子留步!”
小将领快步走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世子爷,这个潇湘馆不是普通人经营的,它背后有一座大靠山。”
赵桓禹侧眸冷笑,“哦?多大的靠山?比雍王府还大?”
小将领愣了愣,摇头说,“那倒没有,只不过……”
赵桓禹如今没什么耐性,冷斥道,“说!”
小将领偷偷看了眼赵桓禹,低声说,“这潇湘馆背后的东家是,长平侯,长平侯虽然只是区区一个侯爷,远不如王府尊贵,可长平侯是贵妃娘娘的亲兄长,贵妃娘娘如今六宫独宠,谁不惧长平侯三分?”
赵桓禹听到“长平侯”三个字,皱紧了眉头。
竟然是他!
可是,不应该啊。
他盯着小将领,“你确定是长平侯在主事?长平侯仁善敦厚,曾与本世子在边关共事,他的为人我是了解的,再说了,他前两年不是中风瘫痪了么?”
小将领摇了摇头,“世子爷,这些权贵人家的事,小的不甚了解,小的只是听人说这潇湘馆是长平侯家的产业,而且,长平侯府的世子,就是那个小侯爷薛继宗,他经常出入潇湘馆……”
赵桓禹若有所思。
小侯爷,薛继宗?
他呢喃道,“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