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回去之后他细细翻看了记载江菀往日言行举止的手札,同以往相比,她确实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只是短短一两日,一个人当真会改变如此之多?商陆是有些怀疑江菀被人顶替了,但经过周密盘算后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怎么可能?”江菀矢口否认,“外面谁不知道父亲最是疼我?我怎么可能会怨恨父亲?”这个狗太监揣测人心的本事也太可怕了吧?她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敢想了。
商陆神色淡淡的反问她,“怎么?本督主不能来?江小娘子这桥未免也拆的太快了吧?”
江菀:“……”
她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吧?
怎么就被他说成过河拆桥了?
但对方恶名在外,江菀也不敢得罪他,只忍气吞声低头认错,“督主说笑了,这天底下哪有您去不得的地方?我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忽悠督主。您今日来,必定是有紧要之事吩咐吧?督主尽管开口,江菀必定为督主尽忠尽力肝脑涂地!”
“你倒是有点小聪明。”
商陆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不妨猜猜本督今日究竟为了何事来寻你?”
他那笑意浅淡,眸底全是冷意,眸光扫过去时仿佛也带了一股凌然的寒意,江菀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她满头雾水,实在搞不懂商陆怎么又翻脸了。
难不成她在不知不觉中又不小心得罪了商陆?
“督……督主,我愚笨的很,实在不知……”
猜测狗太监的心思,无异于大海捞针枉费心。
江菀忐忑不安的瞄了商陆一眼,见对方牵扯唇、瓣似乎笑了一下,心头顿时有些发毛。
完了。
商陆一笑,生死难料。
这狗太监未免也太狗了,有什么就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么?非得绕来绕去的,还让她猜猜猜!她猜个狗屁!要杀要剐就不能给个痛快么?
这边江菀小心翼翼的对付商陆,那边江守序收到商陆来访的消息心头也是陡然一颤。
“那个煞星来此作甚?”
各种不好的念头迅速涌了上来,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匆匆就往轻香苑赶去。
等到了地方,瞧着半掩的房门里露出的情形,江守序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稍稍犹豫还是在外喊出了声,“商督主,阿菀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娘,平日里娇养得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督主若是有什么事,不妨来找下官。”
江菀倒是没想到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竟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上一世她回到江家,她这个父亲也就安抚了她几句,后面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不曾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装聋作哑助长了薛氏母女的气焰,不闻不问助长了她们的胆量,后面薛氏母女肆意羞辱她,府里的下人也跟着落井下石唾弃鄙夷她。
她曾天真的以为父亲不知情,到后来才知道她前世遭遇的一切都在江守序的默许之下。
“你恨你父亲?”
商陆分外的敏锐,一下就抓住她一纵即逝的恨意,“为何?”
他总觉得眼前这小女娘有些不对劲。
昨夜回去之后他细细翻看了记载江菀往日言行举止的手札,同以往相比,她确实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只是短短一两日,一个人当真会改变如此之多?
商陆是有些怀疑江菀被人顶替了,但经过周密盘算后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怎么可能?”
江菀矢口否认,“外面谁不知道父亲最是疼我?我怎么可能会怨恨父亲?”
这个狗太监揣测人心的本事也太可怕了吧?
她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