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说是在青梅院弄了个小厨房,还请了个会做点心的厨娘。”清风微微躬身答道,这件事也是孙嬷嬷告诉他的。王爷最近太忙,早出晚归的,孙嬷嬷白日里见不着王爷,见到清风就会把府里的事说一说。萧祁修笑了笑:“这丫头倒是个会享受的。”清风一时晃花了眼,好像自家主子这一个月已经笑过几次了,这在以前几乎不可能的事。清风记得以前,主子就算叫叶侍妾,也是称叶姑娘,最开始的时候叫那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这丫头,这丫头”的叫。
紫竹院练武场
秦王刚打了一套拳,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剑,然后才停了下来,接过清风递过来的棉巾擦了擦汗。
“她最近怎么样?”萧祁修冷不丁地问道。
自从那一夜二人中了药有了实质关系之后,再就是玉容的娘下毒他去过一次青梅院,他再也没有去过一次。
除了她隔三岔五的送点汤水过来,两个人没什么接触,见面都很少。
最近几次连送汤水都是玉珠或玉琴送来,那女人越来越会偷工减料了。
“啊!”清风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头呆脑地不知怎么回答。
主子之前还问一问那个女人,最近这段时间也没问过,只不过孙嬷嬷倒是一有空就把青梅院的情况告诉清风。
“还是老样子,说是在青梅院弄了个小厨房,还请了个会做点心的厨娘。”清风微微躬身答道,这件事也是孙嬷嬷告诉他的。
王爷最近太忙,早出晚归的,孙嬷嬷白日里见不着王爷,见到清风就会把府里的事说一说。
萧祁修笑了笑:“这丫头倒是个会享受的。”
清风一时晃花了眼,好像自家主子这一个月已经笑过几次了,这在以前几乎不可能的事。
清风记得以前,主子就算叫叶侍妾,也是称叶姑娘,最开始的时候叫那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这丫头,这丫头”的叫。
听起来还有点宠溺的意思?
是他理解错了吗?一定是他理解错了!
“再让杨浩送些棉衣棉被,去帐房支五百两银子送到北地给叶大人,那边要打理好,留几个人在那边护着,别让叶大人和叶老夫人有什么危险。”萧祁修突然对清风吩咐道。
不得了,清风好像听到不得了的大事,如果第一次送银子去北地,救孤女入王府是报恩,那这恩再怎么样也报得差不多了吧。
要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都已经削官流放了,谁还敢沾手啊!不怕惹得一身腥?
不是说宠爱叶侍妾是做给别人看的吗?难不成王爷是真的对叶侍妾动了心。
也是,叶侍妾那长相,全京城也没几个,要不是叶大人被卸了官职,就凭户部尚书嫡女这个身份,配王爷做个正妃也是当得起的。
唉,只可惜。
可王爷为何从来都不去青梅院呢?
王爷如今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后院原本一个女人都没有,外面都盛传王爷有龙阳之好,或是传王爷在战场上受了伤,那方面不行。
叶侍妾那次下药,王爷和叶侍妾折腾了一夜,他们在外面可都听见了,叫水叫了四次。
孙嬷嬷可是炖了几天的汤帮王爷补身,就因为有了这一夜,总算是在京城把那两个谣言都打破了。
谣言归谣言,皇帝可不信,太医早就帮王爷查过了,王爷一身正气,完全正常,不,王爷一身武功,比正常还要好。
既然谣言打破了,京城的贵女们又蠢蠢欲动了,皇帝也有意为王爷赐婚,这最关键的时候,又传出王爷盛宠罪臣之女,甚至还有人说王爷想让罪臣之女生下庶长子,这下子又吓走很多贵女,很多人歇了心事,赐婚之事也不了了之。
清风就觉得皇帝很奇怪,好像并不是真心想帮王爷赐婚,哪怕是安插细作,也并不积极。
倒是每年都要有十次八次刺杀行动,十足十地想要置王爷于死地。
他想不明白,也就懒得想了,帝心难测。
关于这个他也问过王爷,王爷只是沉默,没有回答。
难不成这中间有什么隐情,让皇帝不得不杀了老秦王,再杀小秦王?
老秦王当初死在战场上时,小主子才十二岁,有传言老秦王是被皇帝派人杀死的,具体如何,也不得而知。
这天,玉珠匆匆跑了进来:“主子,主子,永宁侯夫人和余小姐又来了,这次还住进来了,听说住在青璃院。
叶晚黎心时咯噔一下,搞事的人又来了。
“她们来她们的,咱们过咱们的,井水不犯河水。”她满不在乎地说,反正老娘不陪你们玩,咱们只要关着青梅院的门,有吃的有喝的就行。
再说了,人家是亲戚,想来就来。
咱又不是秦王府的主子,还能不给人家来吗?
“嗯,奴婢每天一早就把青梅院所需的菜和肉拿进来,然后关上青梅院的大门就行。”玉珠也讨厌那两母女,很赞成主子的决定。
玉珠又悄悄地说:“不过我刚才听厨房里的人说,老王爷王妃去世后,永宁侯夫人以前每年都会来青璃院住上十天八天,每次空手来,满载而归。
皇宫赏下来的东西,很多都进了永宁侯夫人的库房。
叶晚黎听玉珠说了这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秦王府又不是她的家,谁爱来谁来,她住在自己的青梅院里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这天秦王难得白天在府上,就陪永宁侯夫人和余凝霜在前院一起吃饭,孙嬷嬷亲自在一旁布菜,萧祁修也叫上了叶晚黎一起吃饭。
秦王这段时间赏了不少好看的布料,府里的绣娘各个颜色的夏装秋装都做了一套。
如今盛夏刚过,已是初秋,晚上开始有些凉了,定京城偏北方,冷得早。
叶晚黎挑了一件接近正红色的妆花织锦缎长裙服,裙摆和袖口处用银线绣着梅花,纤腰盈盈一握,显得人修长高挑,更是衬得肤色赛雪,头上插上一支同色的红珊瑚簪,另一边插着一支赤金梅花步摇,身后跟着玉珠和玉琴。
刚一进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了,连一向对女色敬而远之的萧祁修都看得移不开眼。
叶晚黎平时穿得素雅,头上也就插一根玉簪,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得这么艳,不过她没想到现在这张脸还很适合穿鲜亮的衣裙。
余凝霜的目光一直在萧祁修身上,看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女人看,心里嫉妒得快要喷出火来。
她们母女这次之所以住进秦王府,打的就是生米煮成熟饭这个主意,可紫竹院平时侍卫守得严,自从她们上次闹事后,秦王就不准任何人擅自进入紫竹院,尤其是她们母女。
就差点在紫竹院门口写个招牌:永宁侯夫人母女与狗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