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队伍正行走在北澹与南诏的交界处,城门前的百姓们全都驻足看向君庭晏。君庭晏一身轻纱红袍,浓烈似一簇纷然的火,衣领略敞开。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眼角的泪痣破碎而诱惑。姜琼月掀开轿帘,笑吟吟地冲君庭晏道:“庭晏郎君,你就走着去南诏吧,也让北澹和南诏的百姓都瞧瞧你的风姿。”假意闭目养神的白无尘忍得辛苦,终是挣开了眼,捏紧了自己腰间那日拾到的姜琼月的玉佩。“阿琼,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伤害。”
回南诏的马车上,姜琼月打量着对面的君庭晏,满意地笑。
前几天,她去逛上京南风馆的时候,就看见里面的男妓打扮得甚是华丽妖媚。
于是她也找了一套给君庭晏换上,没想到,合身得很。
她略带戏谑地挑起君庭晏的下颌:“你就该穿这样的衣服,从前的龙袍蟒袍,倒是埋没了你这风流气质。”
君庭晏浅浅一笑:“公主说得是。”
手上给姜琼月捏腿的动作不停,不曾想捏到了姜琼月上辈子有旧伤的地方。
姜琼月盯着他,给了他一耳光。
君庭晏本可以躲开,但他却定定地杵着脖颈挨上了这一耳光。
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明白,那道伤是上辈子和东狄打仗的时候,军营中他险些被偷袭,姜琼月为了救他留下的。
如今,幸好那一切未曾发生,姜琼月也不必在每到冬日之时疼得彻夜难眠。
想到这里,君庭晏眼眶一热:“很疼、很难捱吧?都怪我。”
姜琼月一愣,随之心里涌上来怒意。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她将腿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来,指向门帘:“真恶心,出去!”
君庭晏没有停顿,乖乖地屈腰下了马车。
此时队伍正行走在北澹与南诏的交界处,城门前的百姓们全都驻足看向君庭晏。
君庭晏一身轻纱红袍,浓烈似一簇纷然的火,衣领略敞开。
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眼角的泪痣破碎而诱惑。
姜琼月掀开轿帘,笑吟吟地冲君庭晏道:“庭晏郎君,你就走着去南诏吧,也让北澹和南诏的百姓都瞧瞧你的风姿。”
假意闭目养神的白无尘忍得辛苦,终是挣开了眼,捏紧了自己腰间那日拾到的姜琼月的玉佩。
“阿琼,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伤害。”
“君庭晏此人狼子野心,我不信他会甘于人下任你欺辱。”
姜琼月笑着握住了白无尘的手:“放心吧我的好知己,我有分寸。”
知己?白无尘的目光有些闪烁。
她真的只当他是知己?
可他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人都是贪心的,接近了朝思暮想的人,又怎会甘心可望而不可即?
“对了,你的伤还疼不疼?上午给你上药被君庭晏打断了。”姜琼月担忧地想掀开白无尘的衣领。
却被白无尘躲开。
微弱的光透着轿帘的缝隙,斜斜地打在他的脸颊和耳廓,染上了些红。
“无碍,为阿琼做事,不疼。”
姜琼月听到这话,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绾了绾头发,扯开了话题:“姜云惜这几天没有闹腾吧?”
“没有。”白无尘默了默:“我把她脚筋挑了。”
姜琼月心里一惊:“你……”
在她心里,白无尘一向是不染尘埃的,如今怎么会……
“她终日在府中咒骂你,还想毒杀你,被我逮到了。”白无尘淡淡道。
她没有告诉姜琼月,遇到她之前他是个四处飘零的孤儿,没有家、没有国。
曾是东狄的琴师,也做过西荣的杀手。
最后却发现,自己竟是西荣一场宫变中遗失民间的皇子。
自儿时她救了奄奄一息快要饿死的他。
一年后南诏国寺庙再见后,他寻了她十年,却没想到她竟是南诏的公主。
“公主,是姜云惜该死,您忘了您告诉过我的,上辈子您是怎么死的吗?”
莲心一句愤慨地话将姜琼月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