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刘禹跟江以柔面面相觑。刘禹脸上是大写的懵逼,而江以柔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作为女生,又是喜欢贺时舟的女生,他方才的行为很难不让人多想。刘禹虽懵但不傻,他一眼就看出江以柔的郁结,再结合白柠这个位置深度剖析了一番,立马便猜到了江以柔的顾虑。“班长,你别担心。”刘禹用只有俩人听见的音量说道,“我猜啊,舟哥他肯定是因为新同学的分数才这么别扭。”江以柔盯着贺时舟的背影,没说话。“要我说,舟哥叱咤风云了这么多年,在分数上,还真没被人超过……别说超了,日常甩别人三位数的分。”刘禹说,“但这次,新同学作为一匹黑马,给了
刘禹的惨叫惊天动地,贺时舟想忽视都没办法。
但他明显不想掺和,象征性地往后看了一眼,便又转身做起了自己的事儿。
刘禹见状,叫得更澎湃了:“舟哥……舟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恰巧赶上下课铃,刘禹三下五除二地跨到第一排,弯腰,跟哈巴狗似的将双手放在桌上。
“舟哥,救救孩子吧!真不行,这学期第六个了,再被没收刘主任肯定要给我爸告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残酷的刑法!”刘禹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企图获得一丢丢同情,“上回被揍我直接请了三天的假,你还有印象吧?”
贺时舟停笔,漆黑的眸子对上他。
刘禹心中一喜。
哪知这人下一句便是:“没印象。”
刘禹:“……”
刘禹又开始惨叫。
江以柔也跟着来到前排,目光在俩人之间逡巡:“刘禹,这是校规。”
她擅长察言观色,至少这会儿,贺时舟眉眼耷拉着,神色寡淡,一看就不想趟这趟浑水。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刘禹还在冲他唯一的希望发动星星眼攻击,“舟哥,你看我这么可怜的份上……”
然而贺时舟眼皮都没抬:“你这是活该。”
刘禹:“……”
“联考的成绩你自己心里有数。”贺时舟拿着笔刷刷地算题,批判的话语却没停,“这样下去,你估计能考个重专。”
刘禹:“……”
刘禹知道凉了,认命地叹气,没骨头似的顺着桌椅的边缘游走到后方,屁股一挪,在白柠的位置落座。
江以柔就站在面前,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跟收缴罚款似的。
“行了行了,我认输还不行吗?”刘禹自认倒霉,将手机颤巍巍地递给她,“答应我,对它好点,它才跟我一个星期,还没来得及享福……”
“没事,只要你好好表现,唐老师会还给你的。”江以柔公事公办地回复。
“别骗我了。”刘禹手肘往桌上一搁,痛心疾首地拿手掌捂脸,“她哪次不是这样说的?又有哪次还了的?没还不说,甚至还层层上报,我每次都被刘国栋那老头儿折磨得够呛。”
江以柔抿抿唇,没吭声。
见她没回应,刘禹更觉得自己占理,忍不住拿手在桌上猛敲了两下:“你看!你无法反驳对吧!因为明眼人都看着呢,我就是那个饱受剥削的可怜人!”
说罢,他又桌咚了两下。
大概是他动作幅度过于浮夸,拳头用力过猛,直接引得整张桌子往前移动了一小截距离,嘭哧一声,刚巧抵住贺时舟的椅背。
贺大佬手中的笔一陡,在草稿纸上划出一道妖娆的抛物线。
贺时舟:“……”
贺时舟缓缓转身,满脸凌厉。
某位朋友正吐槽到兴头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行为,这会儿见贺时舟主动转身,还以为对方要加入群聊。
“舟哥,看来你也感同身受!”刘禹向他抛出橄榄枝,一字一句道,“我俩这难兄难弟,没少被刘国栋折磨,你说他是不是更年期……”
“谁让你坐这的?”贺时舟冷冷道。
“?”刘禹当场愣住。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整得有点懵,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儿,眼睛还在迷茫地眨巴。
“什么……”刘禹干巴巴地回道,“这里,现在不是没人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刘禹还搬出了铁证:“新同学从物理课到现在都没来,估计是不会来了,所以我就随便坐坐……”
他觉得自己的理由十分充分,完全能解释自己合理的行为。
既然位置上没人,那坐一下又怎么了?
又没碍着谁。
哪知贺时舟冷着脸,眉眼间染着戾气:“没人你就可tຊ以坐?”
刘禹:“???”
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没人难道就不能坐吗?
刘禹见他跟个罗刹似的,立马屁股着火般地跳了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儿惊慌失措。
“不坐就不坐嘛,舟哥你别这么吓人行不?”刘禹才损失了爱机,整个人都心有余悸,受不得惊吓。
见人走了,贺时舟这才转回去,继续忙自己的事。
徒留刘禹跟江以柔面面相觑。
刘禹脸上是大写的懵逼,而江以柔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作为女生,又是喜欢贺时舟的女生,他方才的行为很难不让人多想。
刘禹虽懵但不傻,他一眼就看出江以柔的郁结,再结合白柠这个位置深度剖析了一番,立马便猜到了江以柔的顾虑。
“班长,你别担心。”刘禹用只有俩人听见的音量说道,“我猜啊,舟哥他肯定是因为新同学的分数才这么别扭。”
江以柔盯着贺时舟的背影,没说话。
“要我说,舟哥叱咤风云了这么多年,在分数上,还真没被人超过……别说超了,日常甩别人三位数的分。”刘禹说,“但这次,新同学作为一匹黑马,给了他不小的刺激,所以才会有刚才那种行为,你懂吧?”
江以柔不是很懂,一脸疑惑地看向刘禹。
刘禹舔了舔嘴唇,解释道:“大概就是比我优秀的人只有我才能制裁,你们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的……感觉?”
听到这,江以柔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她想起贺时舟之前主动让出空位,又提出陪白柠去教务处,再联想到方才的反应……越想越心肌梗塞。
江以柔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尽量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你不觉得……时舟对白柠太好了吗?”
“确实。”刘禹秒答。
江以柔:“……”
“纯粹就是分数压制吧,如果舟哥下次考过她的话,应该就没事了。”刘禹一本正经道,“这就是对强者的尊重,嗯,一定是。”
江以柔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踌躇地问:“那,我是说如果,如果这样下去,时舟会不会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刘禹斩钉截铁道:“不会。”
江以柔瞪大眼:“这么肯定?”
“那必须。”刘禹说,“新同学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原因肯定是对外貌不自信。”
“而我们舟哥。”刘禹挑挑眉,“可是资深颜控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