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就像个忙碌得小豚鼠,一直不停的向前奔跑,片刻不敢停歇。不想,在这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左芃芃面前,他竟然能够如此的放松下来。以前,他以为只有在那个像晨光一般的女孩面前,他才能够有一点点放松的权利,可是今天的他,却是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这样的自己,令陆其野惊讶,却更令他害怕。在残酷的娱乐圈,这样的放松,就是毁灭的开始。他有一定要守护的人,便没有这样放纵的权利。还好,他们只有这短暂的交集,过了明天,他们便各自安好,再难相见。
陆其野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小时候的他,知道父亲早逝的自己,必须为他的妈妈和哥哥分担家里的一切。
认真学习,从不调皮。抢着做所有的家务,节省家里的每一分钱。
少年之时,他选择参加选秀,成为练习生,一直到出道,一路走来,他都比别人训练的要刻苦许多。
陆其野这些年都把他自己绷得很紧,完全没有给他自己,这么放松的机会。
出道后,虽然他很幸运,只用了短短两年就从偶像团体中脱颖而出,凭借一部古装剧爆红,但是在内娱这个圈里,没有资本为背景的小明星,一抓就是一大把。
为了不做一颗只红一阵子就消失的流星,公司给他接下了许多不同类型的通告。
他每天就像个忙碌得小豚鼠,一直不停的向前奔跑,片刻不敢停歇。
不想,在这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左芃芃面前,他竟然能够如此的放松下来。
以前,他以为只有在那个像晨光一般的女孩面前,他才能够有一点点放松的权利,可是今天的他,却是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这样的自己,令陆其野惊讶,却更令他害怕。
在残酷的娱乐圈,这样的放松,就是毁灭的开始。
他有一定要守护的人,便没有这样放纵的权利。
还好,他们只有这短暂的交集,过了明天,他们便各自安好,再难相见。
山间花田的夜晚,寂静又舒适,月光洒在白日里艳黄的油菜花上,幻出一抹玉色的光,柔光一片,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暖意。
陆其野打量着左芃芃的侧颜,一时失了神。
他从没见过一张能够把清纯文艺和美艳张扬融契合得如此完美,丝毫没有半点违和感的脸。
陆其野发现,月色下的她,更美。
须臾,半月眸子换了个方向,半沉的声音在夜空里响起:“你今天原本是不是打算,让我喝一口酒后,由你来骑摩托带我回去?”
毕竟,只喝一口,若是开车,也算酒驾的。
左芃芃芳唇抬高:“小鹿鹿,真聪明。”
陆其野哑笑,她这心眼儿可真是太多了,让他喝一口酒,然后,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回报一下他来时的极品飞车。
陆其野这才恍然大悟,左芃芃的车技一定也特别好,不然她不会真的那么淡定,从来没感受过急速飞驰的人,不会像她那样的反应的。
可惜,她也有失策的时候,左芃芃万万没想到,陆其野喝了那一口酒,就直接倒下,睡到了日落,完全没给她发挥她飙车实力的机会。
抬头看了眼远处田间几户人家的炊烟,陆其野的眸色暗了暗:“已经晚上了,我陪你玩了一整天,照片该删了吧。”
“嗯。”左芃芃拿起她的手机,打开屏幕,找到相册的界面,递到他的眼前,晃了晃:“你醉倒的时候,我就已经删了啊。君子协定,我不会耍赖的哦,小鹿鹿。”
点了下头,陆其野清了下嗓子,忽略掉他心底莫名出现的一抹失落感:“算你言而有信。”
“小鹿鹿,既然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虽然不能做我男朋友,但是,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生死之交?
陆其野嘴角轻扯出一个冷笑:“我什么时候和你成了生死之交了?”
这个女人,分分钟能够想出折磨他的办法来,他在不会再轻易上当了。
“哎呀,你想啊,我摔伤后要不是你及时相救,我可能就血流不止死掉了啊。然后你今天醉的不省人事,我要是不守着你醒来,在这荒郊野外的,你还不得被野兽给吃了啊?那我们可不就是生死之交了呗。”
呵呵!先不说,她只流那几滴血会不会不治身亡。
单说他醉的不省人事,还不是拜她所赐,她没丢下他自己走掉,还成了对他有恩了。
不得不说,她的套路还真是深呐。
“所以,你又想我为你做什么?”
“哎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就是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里,等着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了,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回去北城,让我给你做个助理?”
左芃芃秋波明送,一个劲儿的朝着陆其野挑眉、眨眼睛,生怕眼前的人,注意不到她似的。
“左芃芃,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奇葩。”
“谢谢小鹿鹿夸奖,嘿嘿。”
“哎呀,小鹿鹿,你就带我回去吧,我可厉害了,煎炒烹炸样样精通,洗刷晾晒啥啥都行,真的,你让我做你的生活助理,绝对的物超所值,稳赚不赔。”
陆其野承认有一瞬间,他差点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带她回北城。
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他还是拒绝了左芃芃。
她一个性格如此奇葩的豪门大小姐,又怎么会真的会有被家人逼迫到去商业联姻的窘境,这些应该都只是,她逗着他玩才这么说的吧。
左芃芃满脸遗憾的看着陆其野:“小鹿鹿,你不带我回去,你一定会想我的。”
一tຊ周后,海城千水湾别墅
左千铭穿着一身丝质的青灰色睡衣,坐在书房里的黑色真皮高椅中,拿着柔软的白色软巾轻轻的擦拭着他手中的照片。
照片中有一个长发女人,容貌与左芃芃有几分相似,却比她多了些许温柔贤淑的气质,嘴角轻轻弯着,笑盈盈的眼睛里,全是幸福的亮彩。
左千铭放下软巾,改为以指端轻抚着相片中女人的面颊。
“文绣,我们的女儿又去你的故乡了,代替你和我去看看阿婆还有舅公他们,每年她都会去的,你可以放心了,她是个很孝顺的孩子。
哦对了,文绣,听金福说,这回女儿去婺乡古城,遇到了那孩子。兜兜转转,过了这么多年,这两个小的终归还是遇见了。
不过,听金福说的话,我猜测,这两个孩子已经都并不记得对方是谁了。
但我们的女儿好像对那小子,还挺有好感的。
文绣,所以,这是你希望的吗?让他们重新遇见,不知道,嫂子万一知道,会是什么态度……其实铭轩那孩子对芃芃真的挺好的,可我们的女儿好像和你一样,很有主见,不太喜欢他。哎,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叱咤商界多年的左千铭,提起他的宝贝女儿时,眼神柔软的就像天上的云,而他对着自言自语的照片,正是左芃芃已经去世的母亲,左千铭的妻子,贺文绣。
铁腕无情的商界超人,大概也只有在面对他的妻女时,才会有如此温情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