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兰红了眼,愤怒地抬手将桌上酒杯洒落:“好!那你就骗自己一辈子吧!阿棠本就一生凄苦!你别来见她!免得脏了她的轮回路!”她狠狠瞪了萧君泽一眼,怒冲冲转身离去。萧君泽一双墨瞳幽深,盯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了半晌。“喀嚓——”那价值千金的白玉杯应声而碎。酒液顺着手掌淌下,萧君泽心口忽地一阵绞痛,似有一把无形刀扎入心脏,打着转,将它搅得鲜血淋漓。萧君泽捂紧了心口,兴知是醉意上涌,所有关于沈若棠的记忆第一股脑涌了出来。
萧君泽朦胧的双目一下子就清明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至极:“说什么呢?沈若棠她还没死呢,怎么能给活人办葬礼呢!”
苏芷兰怒道:“萧君泽!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萧君泽又喝下一杯酒,喉结上下滚动,缄默不言。
苏芷兰红了眼,愤怒地抬手将桌上酒杯洒落:“好!那你就骗自己一辈子吧!阿棠本就一生凄苦!你别来见她!免得脏了她的轮回路!”
她狠狠瞪了萧君泽一眼,怒冲冲转身离去。
萧君泽一双墨瞳幽深,盯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了半晌。
“喀嚓——”
那价值千金的白玉杯应声而碎。
酒液顺着手掌淌下,萧君泽心口忽地一阵绞痛,似有一把无形刀扎入心脏,打着转,将它搅得鲜血淋漓。
萧君泽捂紧了心口,兴知是醉意上涌,所有关于沈若棠的记忆第一股脑涌了出来。
想起那天沈若棠听闻他要娶苏芷兰,她满面的不敢置信……
想起那天他逼她喝下滑胎药,她脸色惨白如纸,眸中苦涩至极……
想起那天沈若礼受伤,他出言讥讽,沈若棠……
仔细想来,他萧君泽总在伤害沈若棠,他何德何能,才会让她如此喜欢?
萧君泽自嘲地笑着呢喃:“或许我当真不该去污了她的轮回路。”
“若有来世,她不要遇见我这种人才好。”
每一天,他都不曾停下寻找沈若棠的消息,不论是边关,还是京城各地,甚至是周遭各国,南城北关,几乎要将整片土地翻转过来。
可没有关于是沈若棠的丝tຊ毫线索,她好像真的消失了。
醉意席卷而来,萧君泽在悔意中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
萧君泽梦见八年前,他才16岁,在太学时见过两位女子。
他们她们身着男子衣装前来上学,可萧君泽一眼就认出来她们是女子。
因为她们的一些细微动作都透露出来与寻常男子不相同,加上纤细的骨架,实在是好认。
可也有“二愣子”识不出,说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像个娘们,要找她们麻烦。
萧君泽多次出手阻止,那几人也不敢造次了。
如今回想起来,那不正是沈若棠与苏芷兰吗?!
那时苏芷兰说:“阿棠她从年少时就喜欢你,从在太学中第一次见到你开始,至今八年有余,她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原来沈若棠从那时起就喜欢他了。
萧君泽却从未想起那时的事,他听信了传言,认为沈若棠与人私奔不成才找下家,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贪图荣华之人。
梦境变化,萧君泽又梦见战火之地,尸骸遍野。
沈若棠的尸首一会被火燃尽,一会被野狼叼走吞食入腹,一会被敌寇夺走反复鞭策……
萧君泽在梦中目眦欲裂,恨不得将那些畜生千刀万剐!
“沈若棠!”
萧君泽猛然从梦中惊醒!
屋外天光大亮,时辰已不早了,萧君泽心一紧,他似乎真的错过了沈若棠的最后一程路。
这时,他的亲身侍卫忽地急匆匆闯进来。
“殿下!沈家灵堂在出殡前突然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