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峰险谷峻,男人眼窝深邃的同时,鼻梁又很高挺,线条很是凌厉。之前“男女不忌”的危险信号在舒缓心里慢慢稀释,逐渐被禁欲、高冷一系列的高大形象代替。未觉到女人的心理变化,岳司晏抬脚走出电梯,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公寓。男人的西服外套在车里就已经脱下,此刻虚搭在手边,挂衣、换鞋,迈步往客厅走,动作一气呵成,女人紧跟其后。舒缓努力扬了扬嘴唇,想化解这尴尬的寂静,“那个,刚才我临走前打包了一份肠粉,怕你喝酒没吃饱。”
大概是太安静了,岳司晏刷完虹膜,舒缓朝他的方向偷瞄了一下。
她发现他的眼窝其实很深,怪不得平时看起来凶凶的。
正所谓峰险谷峻,男人眼窝深邃的同时,鼻梁又很高挺,线条很是凌厉。
之前“男女不忌”的危险信号在舒缓心里慢慢稀释,逐渐被禁欲、高冷一系列的高大形象代替。
未觉到女人的心理变化,岳司晏抬脚走出电梯,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公寓。
男人的西服外套在车里就已经脱下,此刻虚搭在手边,挂衣、换鞋,迈步往客厅走,动作一气呵成,女人紧跟其后。
舒缓努力扬了扬嘴唇,想化解这尴尬的寂静,“那个,刚才我临走前打包了一份肠粉,怕你喝酒没吃饱。”
岳司晏闻声挑眉,他确实晚上没怎么吃。
“我大伯每次应酬晚回家都这样吃不饱,大学放假我在家时经常给他做夜宵。”
舒缓回答得很自然,她把放着肠粉的打包盒搁在西侧的中餐厨房台面。
岳司晏点点头,留下一句“需要什么自己找”就去浴室冲澡了。
当男人穿上舒适的棉质家居服来到厨房时,他发现舒缓正在系着围裙煮面。
暖暖的灯光落在女人瓷白的侧脸上,将她映得像块莹润小巧的玉髓,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葱花、香菜……岳总您有什么忌口吗?”见人过来,舒缓随口问道。
“都行。”
看着餐桌上的夜宵,岳司晏愣住了。
他以为舒缓只是把打包盒里的肠粉随便热一热换个盘子,没想到桌子上碟碟碗碗占了半张餐桌。
每人面前一碗裙带菜蛋花汤、一碟脆皮虾肉红肠粉,中间两个浅盘分别是红烧肉焖豆结和蒜蓉粉丝蒸娃娃菜,另有一碟腌黄瓜片。
这人是怎么在短短30分钟变出这么一桌子中式家常菜的?!
岳司晏从震惊中抬眸,正好撞上舒缓一副故不在意,实际明显在等表扬的神情。
但真对上了男人的眸子,她又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其实也不是我现做的,红烧肉是今天中午就炖好没吃完的,黄瓜片是昨晚腌上的,其它都是快手菜。”
岳司晏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面前都是家常得不能再家常的饭菜,但说不出为什么,他喜欢舒缓做饭时的那种氛围。
昏黄的灯光,饭菜的香气,多少年了,好像有一个世纪,自从奶奶离开,他就从未再感受过这种生活了。
有那么一刹那,岳司晏想把这场景定格、封存在自己脑中。
见男人没说话,舒缓又加了一句,“其实我也饿着肚子……”
“一起吃。”
“嗯!”
裙带菜蛋花汤清淡鲜香,岳司晏在酒店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这会不知不觉一碗汤就见了底。
蒜蓉粉丝蒸娃娃菜里香浓的蒜蓉和滑嫩的粉丝使整道菜口感层次丰富,味道清美爽口,反而比外面饭店里一些荤菜更回味无穷。
酒店带回的脆皮虾肉红肠粉是用空气炸锅复热的,恢复了刚刚脆脆的口感,沾着蘸汁入口却没有了吱嘎声,蘸汁沾了一下舒缓小巧的唇,她下意识一抿,看得岳司晏心跳几乎漏掉一拍。
“红烧肉是自己炖的?”他故作镇定。
“嗯!跟我爷爷学的,岳总您是喜欢甜口还是咸口的呢?”舒缓虽然这么问,但她已经料想岳司晏喜欢甜口的,吃到后半程,看男人动筷子的速度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偏好。
岳司晏果然说现在这个味道就很好。
男人看出女人在默默记下自己的喜好,心中一震。
他突然想起一周前电话里跟他母亲的对话。
“阿晏啊,有时间就过来看看你哥哥,他很想你……一个人在外很忙吧,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哥哥最近特别爱喝一款牛奶,我让任松合也给你带点过去,欧洲这边奶制品还是比国内醇厚一些……”
“妈。”岳司晏打断她,“我不爱喝牛奶,您知道吗?”
电话那边在这一瞬间陷入一片沉寂。
任松合在岳旁边甚至不敢呼吸。
岳司晏有严重的乳糖不耐受,从小到大,牛奶喝一次吐一次,甚至有一次,直接被推到医院差点挂掉。
不过,他妈妈显然已经忘了。
“看你不喜欢吃腌黄瓜。”舒缓端端正正地说,眼底清澈。
“那下次我改成凉拌青笋。”
岳司晏心口一阵发热。
他在心里默默把牛奶那一篇掀了过去,漫不经心地问:“你大学时还打过工?”
想到刚才女人被一群猥琐男抽着烟调侃“洗碗小能手”,男人的不爽到达了极点。
他想直接问她:
你大伯家境不错,你天天给他做tຊ夜宵,他怎么连生活费都不给?
“嗯,”舒缓应的很乖,“大伯给我直接支付学费,但生活费是伯母给,有时候……生活方面给的不太够。”
不是不够,是根本不给,她从没跟大伯说过。
舒缓顿了一下,说,“以前刚开学时,奖学金没下来,没钱吃食堂,我就出去打工做兼职,我都是去饭店打工,因为他们管饭。我喜欢做饭,那阵子可学了不少菜系的做法!”
岳司晏深拧着眉头,心中发紧。
他那时只知道她因为父母的事情不开心,但他不知道舒缓连维持自己的基本生活都那么吃力!
舒缓刚开始声音淡淡的,但说起做饭便开始雀跃了起来。
“后来我就在宿舍做饭,宿舍查违规电器以后我就改用酒精炉,谢以芯和季骁他们吃过的没一个不夸赞,岳总算您以后有口福了!”
不想让舒缓看出自己的心疼,岳司晏收敛情绪,温和地笑了笑。
如果这笑让任松合看见绝对震惊到怀疑人生!他们岳总什么时候这么温柔和煦地笑过?
在璟市有一句关于岳家掌门人的传言:宁愿他面无表情也千万别让他笑出来,否则……不是大难临头也得被剥一层皮!
“嗯,我很幸运,”岳司晏又勾了勾唇。
“不过,你还在叫我岳总。我们现在是合法持证的夫妻,是不是应该改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