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儿点点头,她知道裴念念定是在想那个王爷。因为有天晚上起夜的时候,她看见裴念念蜷缩着,好像在忍着痛。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玉,嘴里无意识喊着那个王爷的名字,辰皓。但是她没有跟裴念念说,因为每次提到萧辰皓裴念念的眼睛就会很悲伤,所以她不会提起这个名字。淳儿乖巧的去了门口准备再拾点柴火。突然,她在门口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裴念念走了过来:“怎么了?”淳
主持闻言,眉眼沉静,只微微点了点头。
“观自心,省万物。萧施主这是已经参悟了,只是可惜了……”
晴心听得迷糊,但是她知道王爷此番凶险。
因为出征前夕,萧辰皓在书房待了一夜,她进去换茶的时候,看见萧辰皓捧着裴念念缝的袖衫,痴痴的出神。
那件衣服是裴念念挑灯连夜赶出来的,绣工不好,但是一针一线全是她的心血。
晴心没有多言,换好茶便打算退出去。
但是萧辰皓喊停了她,晴心抬眼望去,萧辰皓一向凌厉的眼神在烛火下,晃得飘忽,竟有些茫然。
他说:“你明天,在般若寺帮我燃柱灯吧。”
晴心猛地一惊,看着萧辰皓,后者神色淡定,像是说着无关要紧的事。
“在裴太傅和裴夫人旁边,有柱无名灯,就跟它摆在一起。”
说完,萧辰皓便不容置疑的让她退下了。
晴心望着摇曳的火苗,心里为那二人感到阵阵心酸。
本以为是天造地设的好良缘,却到头来成了两头纷飞的大雁。
她咬着唇,想着不知道裴念念知不知道,萧辰皓已经走了。
十里村,一间破庙里。
裴念念跺着脚生火,待火升起来,驱散了寒冷她才好好的坐下来。
这畏寒的还魂蛊着实恼人,只是凉了一点,她手脚便开始不听使唤,不找个暖和一点的地方的话,马上就会感到刺骨的疼。
一旁提着壶的淳儿见火升起来,立刻把壶挂再火堆上,烧上一壶热水待会喝。
裴念念搓着手,看着摇曳的火苗,又开始晃神。
那日,她向萧珩请了旨之后,回府边收拾好了行李,决意出城游历。
太岁是传说中的药,而且也没有说可以解太后的往生。她现在就是一个,随时都可能一睡不醒的行尸走肉。
裴念念从小就听母亲说起她行医游历的故事,她想趁着生命的最后一点时光,也去体验母亲过过的生活。
至于萧辰皓,裴念念垂下眼,算了算日子,也快到了他和公主大婚的日子了。
多好啊,一别两散,各寻幸福。
“姐姐,姐姐?”
裴念念从晃神中醒了过来,迷茫的看着一脸担忧的淳儿。
“姐姐,你是又看不见了吗?”
这几日,失明的情况时有时无的,淳儿一直跟在身边,也瞒不住。
她原是想让淳儿留在裴府的,可这孩子无论如何都要跟着自己,无法才带上了她,不过这孩子倒是聪俐,不让人费心。
裴念念摸了摸她的头,说:“没有,只是在想事情。”
淳儿点点头,她知道裴念念定是在想那个王爷。
因为有天晚上起夜的时候,她看见裴念念蜷缩着,好像在忍着痛。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玉,嘴里无意识喊着那个王爷的名字,辰皓。
但是她没有跟裴念念说,因为每次提到萧辰皓裴念念的眼睛就会很悲伤,所以她不会提起这个名字。
淳儿乖巧的去了门口准备再拾点柴火。突然,她在门口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裴念念走了过来:“怎么了?”
淳儿吃痛的捂着膝盖,借着淡薄的月光,才看出脚底下是个什么。
“姐姐,这里有个浑身是血的人!”
裴念念皱着眉,拎着一根火棍走近细看。
果真是个满是血污的男人,胸膛还有浅浅的起伏。
裴念念没有犹豫,跟着淳儿一起把人抬进了庙里,掀开衣服才发现男人伤得究竟有多重,有好几道伤口深可见骨。
可以说,如果今天没有碰到她们的话,两个时辰之后他就会失血而亡。
所幸,这几日她们沿路行医救人攒了不少药,不至于深夜束手无措。
两人忙活了一夜,才将男人全部包扎好,已然是从头裹到脚,除了鼻子不留一丝缝隙。
裴念念绑好最后一根白布,再也坚持不住,倒下睡了。
等她再醒来,眼前一片白茫茫。
她愣了一会,以往只是会变黑,如今怎得是白了?
裴念念下意识伸手一摸,却是触到一片柔软。
裴念念猛地缩回了手,抬头一看,昨晚还重伤昏迷的男人,撑着脑袋侧躺在她的身边。
一道清朗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原来娘子这么主动吗?在下好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