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珏没有多言，只把水杯放回到床头柜上。刚要走开，宋智暖却拉住了他的衣角，声音哽咽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顾珏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她:“你想说什么？”宋智暖的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着，她吸了口气，然后用平静的语气对他说：“我不想看到你难过，更不想让你因为我，一直在这等我的回答。”顾珏心口一震，他低声道：“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就不应该让我等这么久。”他的意思，其实更倾向于宋智暖的心里并没有自己的位置。
下一秒，原本紧闭的另一扇抢救室门突然打开，一个推床从里面缓缓推出。
宋智暖趟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安静得不像话，似乎只有一口气尚存，但气息十分虚弱。
“好，好……”顾珏说道。
他整个人紧绷着站在ICU外面，即使知道宋智暖已经脱离了危险，却还是放松不下来。
直到他问医生，自己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医生同意了。
顾珏穿着隔离服进去，看着宋智暖睡着。
出来之后才眯了几个小时。
两天后，医生一起把宋智暖推往普通病房。
医生告诉他:“人从ICU出来，就已经差不多好了。”
“我看你一直没合眼，别到时候你女朋友醒了，自己又累垮了。”
顾珏只顾着听，看宋智暖。
都没注意医生说的话，最后反应过来时医生都已经走远了。
女朋友……
他倒很希望，宋智暖是他的女朋友呢。
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连眼睫都没有颤动过，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
很快就醒了。
顾珏看着宋智暖，甚至开始幻想着等她醒了之后就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虽然在很多个日日夜夜中已经演练过了数次，可真正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只是当那个女人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了起来。
“你醒了。”
“嗯。好渴……”
她张开干涸的唇瓣，声音沙哑地开口：“我想要喝水。”
顾珏的心跳顿时就漏了半拍，他马上拿起床头柜上准备好的水杯去给她倒水。
温水从喉咙里滑入胃里，宋智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谢谢。”
顾珏关切的问道:“还好吗？”
宋智暖却摇头：“我没事了。”
顾珏没有多言，只把水杯放回到床头柜上。
刚要走开，宋智暖却拉住了他的衣角，声音哽咽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顾珏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她:“你想说什么？”
宋智暖的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着，她吸了口气，然后用平静的语气对他说：“我不想看到你难过，更不想让你因为我，一直在这等我的回答。”
顾珏心口一震，他低声道：“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就不应该让我等这么久。”
他的意思，其实更倾向于宋智暖的心里并没有自己的位置。
也责怪自己没有这个质问出口的勇气。
宋智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她扯了下嘴角：“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的病……”
她抹掉脸颊上的泪水:“现在病好了，我的心里才有了答案。”
顾珏深呼吸：“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要我了吗？”
宋智暖的身子微微发抖：“我……”
“无论是什么回答，我受得住。”
宋智暖沉默，顾珏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几乎嵌进肉里。
她一字一顿：“我爱你，可我又不敢爱。”
顾珏呆住。
她爱他。却又不敢爱。
“为什么？”顾珏皱眉问道，脸上神色不明。
“我害怕你承受不住失去的痛苦。”宋智暖的脸上透出几分苍白。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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