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莹给她擦泪,倒是不小心把碎发奥莱,露出了额头的伤痕。本来她就是甚少见到母亲这般不修边幅颓废的样子,现下,又看到母亲额头红痕,顿时惊的倒抽一口凉气,惊呼问出口。“母亲,这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她一边看一边小心摩挲,目光顿时又是一凝,不仅父母,母亲脸颊还有一个硕大的手指印,从形状大小来看,应当是成年男子的。母亲是国公府主母,谁能胆大掌掴母亲?顾莹莹心里立即浮现出一个人来,却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就在她目眦欲裂惊魂未定的时候,姜浅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拂开顾莹莹的手指印,背过身去,又小心的用袖子和头发去遮盖
母子四人说了一会儿话,姜浅顺便让下人准备晚膳。
“吾儿舟车劳顿,想来也饿了,回去各自院子里换些干净衣服,再来母亲这里用膳可好?!”
三人自然应好,可想起什么,又面面相觑。
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姜浅知道他们是想问顾瑾轩。
这几日,在她的有意安排下,顾瑾轩和柳颦儿地事情散播的极快。
只是看三人神色如常,想来连日赶路,还未有所闻。
不过昔日她跟顾瑾轩一直琴瑟和鸣,许是一直没见到他们的父亲,她言辞里有没有提及,这才有所疑惑。
她却不能让他们从她嘴里知道顾瑾轩是什么人,又做了什么。
有些事,往往自己发现,才会更印象深刻。
而她只要做好受了委屈,又对委屈之事只字不提,的可怜母亲就好
眼看三人要问出口,她急忙开口,“如今天气炎热,我怕你们兄长受不了,便于昨日下葬了,你们兄长在民间威望颇高,不少人夹道相送,倒是也不至于埋没了他,今天天色不早了,待得明日,我亲自带你们去祭拜你们兄长。”
说着,她又捏着帕子侧头掩面哭泣。
三人虽然心中疑虑,却也不忍心在母亲伤心的时候,说些旁的,只是争相安慰起来。
姜浅原本披头散发,长发有一些正好遮盖住额头的伤痕。
顾莹莹给她擦泪,倒是不小心把碎发奥莱,露出了额头的伤痕。
本来她就是甚少见到母亲这般不修边幅颓废的样子,现下,又看到母亲额头红痕,顿时惊的倒抽一口凉气,惊呼问出口。“母亲,这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看一边小心摩挲,目光顿时又是一凝,不仅父母,母亲脸颊还有一个硕大的手指印,从形状大小来看,应当是成年男子的。
母亲是国公府主母,谁能胆大掌掴母亲?
顾莹莹心里立即浮现出一个人来,却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她目眦欲裂惊魂未定的时候,姜浅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拂开顾莹莹的手指印,背过身去,又小心的用袖子和头发去遮盖。
“母亲听到你们回来,一时高兴坏了,蓬头垢面就跑来了,你们可莫要笑话母亲,你们快快去换衣服,母亲也去整理一下。”
说着,故意不去看几个子女,匆匆忙忙酒碗离开。
似乎想到什么,她走了突然停下,没有回头,却冷着声嘱咐,“小姐少爷刚回来,切莫让那些闲话搅了他们的兴致。”
在场的丫鬟婆子都低下了头。
有年轻的丫头,似乎有些气不过,小声嘟囔可句什么,立即被年纪大的婆子呵斥,撵了出去。
接着,几个婆子丫头就要引两个少爷和小姐去各自的旧院子。
“小主子们,赶紧跟奴才走,等你们回来,席面也就好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谁也没有动。
婆子丫头只好又请了一次,甚至还端出姜浅,怕夫人责罚为由,催促他们体恤他们的孩子不易。
“你们只怕夫人责罚,却不怕我们吗?”
顾莹莹年纪最小,可是从小耳濡目染,板起脸来,却也有几分唬人。
几个婆子丫头吓得立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口里直言不知怎么惹恼了小主子,还望主子责罚。
顾莹莹冷哼一声,端的一派未来主母的架子,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过了一会儿,才语气冷凝道,“府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你们却故意瞒着我闷,该口口声声小主子,我看你们事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说着,顾莹莹煞有介事的抬手往案几上一拍。
顾允之和顾沛之都没说话,他们和顾莹莹一样,也察觉府里不对劲。
跟母亲形影不离地父亲一直未见人,母亲竟然为绝口不提父亲,还有母亲额头的伤,脸上明晃晃地巴掌印,这一切加在一起,让他们心里七上八下。
只是为有些吃惊于白不过十三岁的小妹,几年不见,竟然颇有当家主母地架子了。
看来小妹这些年在外祖母家,收获不菲。
心思游荡间,就听到顾莹莹又是一声厉喝,这次更是直接摔了茶盏,把几个婆子吓得瑟瑟发抖,半个身子都匍匐在地上,口里却只能反复地念叨主母有令,他们不敢说,求小主子饶了他们吧?!
顾莹莹脸上因为盛怒涨红,见几个婆子咬紧牙关,便把目光放在几个小丫头身上,可几个小丫头被吓哭了,却也是不肯松口。
最后还是顾允之打圆场,“好了,母亲特地嘱托,想来他们是如何都不敢说的。”
听到这话,顾莹莹为有着泄气,站起来来回踱步可一圈,适才地严肃个稳重不剩几分,脸上都是焦急和娇憨,“可真是把人急死了,次兄三兄,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母亲为何封口不许对咱们说,母亲莫不是不把我们当亲生?我就…”
“够了!”
不等顾莹莹说完,就被顾沛之打断,他投身行伍,这几年隐姓埋名混迹在军营里,也打过几场仗,见识了生死,身上多了一些肃杀之气,骤然开口,把顾莹莹吓了一跳,
眼眶里都是泪水。
顾允之看了弟妹一眼,知道妹子被吓到,急忙安抚了一句,“你三兄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觉得兄长不在,母亲有些可怜,咱们不该这么想她…”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顾沛之急忙,没想到刚回来就吓哭了妹妹,他以为妹妹刚才那副样子,再也不是儿时动辄被吓哭的女郎了,看来有些东西,是怎么都不会变的。
“那三兄也不能欺负我…”
顾莹莹娇嗔的瞪了顾沛之一眼,顾沛之随意抓了抓头,对顾莹莹抱拳行了个军礼,把顾莹莹逗笑了,才揭过。
顾允之趁着弟妹和好的功夫,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又对着鸭头婆子开口,“母亲只说不许告诉我们,可没说不许让我们见父亲,父亲可还在府里?”
此话一出,几个嬷嬷面露为难。
“怎么?父亲莫不是骤闻相中噩耗,病了?!”
此话一出,顾沛之和顾莹莹也歇了心思,骤然严肃起来,也一起看向几个婆子丫头。
“不说话,看来真是这样了,快些带我们去看望父亲,要是父亲有个三长两短,拿你们试问…”
说着,顾允之三人就立即起身,还点了一个婆子带路。
那婆子却一脸为难。
最后被脾气火爆地顾沛之从后狠狠踹了一脚,“你莫不是年纪大了,若是如此,发卖了…”
“别,老奴不是…实在是…总之,国公爷没有病,他好着呢,只是眼下,国公爷不方便…”
“你说什么,父亲既然在府里,又没病,怎么可能不见我们?!”
顾莹莹着急之下,直接让人随行的丫头架住嬷嬷,她等不及了,嬷嬷不说,就要用自己的手段逼迫他们不可。
其他几个嬷嬷,还有丫头,见状都跪在地上求情。
最后还是一个年纪小,平日里得了嬷嬷照拂的丫头,心一横,哆哆嗦嗦开了口,“小主子,府上的确出了事情…”
“闭嘴…”
那嬷嬷急忙呵斥。
小丫头吓得浑身一震,到嘴边的话险些又咽回去,该是顾莹莹要让人对嬷嬷动刑,小丫头才又定了定心,继续说下去,“国公爷就在祠堂跪着,小主子们去一看便知…”
闻言,顾允之三人都是面色一怔,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的父亲,棠棠国公爷,在国公府罚跪祠堂?
谁?!
谁能让他罚跪?
父亲又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