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夫人冻坏了吧!”“是冷。”时若伶上了软塌,绿竹将油灯灯芯剪掉,温暖的烛火瞬间变得更加亮。不久后,绿竹端着热气腾腾的水进屋来,“小姐该洗漱了。”洗漱完后,时若伶上了床,她看着帐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掐了掐自己耳朵腰窝,疼,疼的很,不是梦,她果然是重活了一世。她闭上眼,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程远衡的音容面貌来。她越想越多越想越乱,最终思维慢慢混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咯吱”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传来脚步声,很轻微。
时若伶心里一惊,脚步停下来。
“有何事?”
程远衡抬眼注视着她:“天冷路滑,一路当心。”
时若伶心里升起些异样情绪,只将头垂得更低:“多谢关心。”
说完,她转身便走。
程远衡目送时若伶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长眸微狭,看着时若伶离开的方向久久失神,好半天,跟随他很久的小厮追影才开口提醒。
“二公子?”
程远衡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东西都备好了没有?”
福禄回答:“依二公子所言,都准备好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也要好生保护她,万不可有人伤害她。”
福禄当然知晓他口中的“她”是何人,因而垂下头:“明白。”
程远衡双手反背,视线幽深。
没人知道,程远衡也是重生之人。
上一世,时若伶死后,程远衡四处寻找能人异士将之复活,可惜都无果。
他心灰意冷,不久之后也追随她而去。
不成想再一醒来,竟然回到了自己弱冠之年。
程远衡压抑住心中激荡,决心要改变靳家入狱获罪的命运,要如约迎娶时若伶。
却没想到,这一世的情况发生巨变。
靳家多了个便宜哥哥,不仅与他争夺爵位,并且他醒过来的时候。
时若伶已经嫁给他为妻,成为了他的嫂嫂。
这让程远衡怒火中烧。
冷静下来,他也弄清了情况。
原来自己那便宜哥哥迷上了青楼妓子卢钰钰,于是将之抬为姨娘。
而对于时若伶,他则是看都没看一眼。
这样也好。
自己刚刚重生,羽翼未丰,程远衡不想轻举妄动。
时若伶什么都不知情,她回了自己院子。
推开门里面热气盈盈,小丫鬟云露将火炉烧得正旺。
见时若伶和绿竹回来,云露连忙过来帮时若伶脱去外袍。
“外面冷,夫人冻坏了吧!”
“是冷。”
时若伶上了软塌,绿竹将油灯灯芯剪掉,温暖的烛火瞬间变得更加亮。
不久后,绿竹端着热气腾腾的水进屋来,“小姐该洗漱了。”
洗漱完后,时若伶上了床,她看着帐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伸手掐了掐自己耳朵腰窝,疼,疼的很,不是梦,她果然是重活了一世。
她闭上眼,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程远衡的音容面貌来。
她越想越多越想越乱,最终思维慢慢混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咯吱”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传来脚步声,很轻微。
时若伶睡意朦胧,半醒半梦间好像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她想叫,可是却叫不出来,她想醒过来,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那人踩着一双黑色玄龙纹长靴,是个男人。
可是她睁不开眼,自然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时若伶隐隐约约感觉那人坐在了她的床榻边,声音低沉沙哑,如前世一般,附在她的耳边,钰钰喊了一声。
“太后,您让我好找……”
时若伶骤然惊醒,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汗珠。
梦境太真实,她吓得直接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
外面天色已大白,绿竹正端进来一盅药走进来。
见时若伶坐了起来,连忙说:“小姐,还早,怎么就醒过来了?”
时若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气急切:“我房里有没有人来过?”
绿竹听着她的话一头雾水:“早些时候我和云露来换过炉火。”
“不是你俩,有没有男人来过?”
其实时若伶是想问,程远衡有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