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回过头,发现是刚刚车厢里的白领。还没待她开口问,白领就气喘吁吁地站在贺别雁的跟前。“小哥,能问问你的联系方式吗?企鹅号,你有没有?”江婉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髦的名字是个什么东西。白领就是新潮啊,上辈子她都过了好久才摸到电脑注册了号码。贺别雁脸上挂了层假模假样的笑面:“不好意思,没有。”有人搭讪贺别雁,江婉本来就想看戏不管。男人却像看透了她似的,狠狠捏住了她的手腕。白领还想说什么,江婉立马接过贺别雁的话:“我妈管得太严了,不让我哥在三十岁之前找女朋友。”
再接着,江婉就真恨不得穿回去,抽死昨天那个跟着他一块胡说八道的自己。
可她现在顶着个被贺别雁揉乱的鸡窝头,连举个拳头都没有丝毫的威胁力度。
贺别雁笑得更放肆,江婉扭过头去,懒得理他了。
车厢里的人笑成一团。
女白领在床上看着,没出声。
这男人,昨天还像个精致但没感情的石像。
今天就和活过来了似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七点一刻,火车停在江平市的车站。
这将近一天的车程里形成的小小乌托邦,也要留在记忆中了。
江婉和贺别雁一块下了车。
“小妹!小哥!”
江婉回过头,发现是刚刚车厢里的白领。
还没待她开口问,白领就气喘吁吁地站在贺别雁的跟前。
“小哥,能问问你的联系方式吗?企鹅号,你有没有?”
江婉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髦的名字是个什么东西。
白领就是新潮啊,上辈子她都过了好久才摸到电脑注册了号码。
贺别雁脸上挂了层假模假样的笑面:“不好意思,没有。”
有人搭讪贺别雁,江婉本来就想看戏不管。
男人却像看透了她似的,狠狠捏住了她的手腕。
白领还想说什么,江婉立马接过贺别雁的话:“我妈管得太严了,不让我哥在三十岁之前找女朋友。”
和贺别雁待久了,张嘴就是鬼扯。
这话江婉说出来都令自己汗颜。
还没等白领反应,她就赶紧推着贺别雁走了。
直到上了出站的楼梯,江婉才松了口气。
当事人贺别雁却像没事人一样,笑吟吟地看着她。
两人一块往出口走着。
江婉没什么好气:“应付女人的事情,下回你能不能自己干。”
害得她装疯卖傻,还像故意炫耀自己和贺别雁关系好似的。
贺别雁稍作惋惜地哦了一声。
“帮教练做点这事,就嫌麻烦了,也不想想这俩月受了我多少指点。”
江婉面无表情:“神经病,自恋狂,倚老卖老。”
贺别雁伸出手点点她的额头,倒也没生气:“你现在骂起人来倒是肆无忌惮了。”
江婉弯着眼假笑:“没办法,谁叫我是妹妹呢?”
“行,让着你。”
到了出口,江婉正打算和贺别雁告别。
眼前的男人突然问道:“需要我陪你吗?”
扯到自己的家事,是有些冒昧的问题。
但江婉没觉得,反而还有些心安。
“你不用去办事吗?”
“没那么急。”
两人又一块找了个旅馆,开了两间房。
四点多一点,江婉打算出门。
她知道,继母总会提前半小时出门,接她那个五岁的弟弟放学。
江婉说要去见继母,而且不用贺别雁陪。
男人轻轻拧眉,又松了表情:“行,我去和报社那群人见一下。”
两个人分头行动。
江婉戴着墨镜打着伞,等在继母的必经之路上。
她拦住继母的时候,女人还没认出她来。
江婉撇下墨镜,露出两只眼睛,继母立马惊道:“你怎么回来了!”
她冷笑:“我不回来,等着你们到时候抓我回来吗?”
被继母为难这么多年,江婉自然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不让自己击剑,还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不就是怕自己抢了她儿子的风头,以后还和她儿子抢家产吗?
只不过,这女人完全是多虑了。
上一世的她没这个心眼,这一世的她没这个想法。
江婉只想走,和她爸江向卫撇清关系,走得越远越好。
“你帮我把江向卫叫出来,我和他单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