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衬衫的扣子散了两颗,锁骨分明,肩宽体长的,都显得座位逼仄,煞是扎眼。男人的刘海偏长,快要盖到垂着的眼皮上,不太修边幅。睫毛则是肉眼可见的长,眼尾上挑着,左边的眼角下缀着一颗小痣。鼻挺唇薄,漫不经心里还混了些薄情寡义的味道。平常这人和自己撒科打诨惯了,如今这样看他,才发现他好看得很有攻击性,带着些拒人的冷意。所以说和好看的人关系太近,就没什么神秘感了。贺别雁抬起眼,也看到了穿着击剑服的她。男人没多少意外,只是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有种化冰融雪的感觉。
张筱琪被她这样子逗笑。
“这点职业操守,贺教练总还是有的。”
江婉撇了撇嘴:“别对懒男人抱太大希望,我唯一的希望是,他别用他那嘴和脸惹事。”
贺别雁平时不管事,一张嘴倒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再配上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欠扁得很。
张筱琪弯着眼睛,一副看戏的表情,没发表意见。
江婉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张筱琪。
“我把我们队的循环赛安排誊了一份回来。”
有江婉在,张筱琪不操心这个。
她惊讶地捂起嘴:“啊,你第一个上场呢。”
“对手是……陈嘉婷?”
张筱琪听说过这个女生,很多男队员都议论过她好看。
刚刚也见到了,确实美得相当明艳。
实力什么的,倒没太听说过。
“对。”江婉在旁边带着护具,“以前和我一个队的,还有点渊源。”7
江婉能提起的“渊源”,肯定不算什么好事。
张筱琪帮江婉套上击剑服,不太放心地问:“她实力怎样,你有把握吗?”
江婉盯着一门之隔的比赛场馆,一时没说话。
如今自己到了一个新地方,教练有技巧,自己学了很多,队友也友善,有了推心置腹的朋友,候场时不再是孤单一人。
她也觉得她不该心慌,但是……
筱琪像是感受到她有些心神不宁,捏了捏她的手。
她的表情担忧,但关切更多:“没关系,这是循环赛,怎样都有机会。”
“加油,阿婉。”
筱琪的手很温暖,让江婉的心迅速安定下来。
江婉抱着头罩,穿着击剑服,踏出候场室的门前,冲她笑了笑。
“好,我会赢的。”
一定。
女子重剑组的第一场比赛,也是她们省队的第一场全国性赛事的比赛。
体育馆内灯光大亮,与上一次和陈嘉婷比赛时的心境不同,江婉的整颗心都沉着得很。
只是她走到自己比赛的小场地时,没想到贺教练贺别雁正坐在裁判桌上。
比赛还没开始,他一个人坐在三张并在一块儿的中间桌子。
男人一手拿着纸,一手敲着桌子,一副懒散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运动衬衫的扣子散了两颗,锁骨分明,肩宽体长的,都显得座位逼仄,煞是扎眼。
男人的刘海偏长,快要盖到垂着的眼皮上,不太修边幅。
睫毛则是肉眼可见的长,眼尾上挑着,左边的眼角下缀着一颗小痣。
鼻挺唇薄,漫不经心里还混了些薄情寡义的味道。
平常这人和自己撒科打诨惯了,如今这样看他,才发现他好看得很有攻击性,带着些拒人的冷意。
所以说和好看的人关系太近,就没什么神秘感了。
贺别雁抬起眼,也看到了穿着击剑服的她。
男人没多少意外,只是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有种化冰融雪的感觉。
“小江队长,你连比赛都早到啊?”
一开口就足以叫江婉看他的滤镜破碎。
江婉眯起眼假笑:“您不也是,难得这么早就上工。”
她又凑近了些:“筱琪和我说你可能打点关系去了我还不信,您能给我得分宽松点判吗,叫我赢得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