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那块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上面的字迹有些稚嫩,写的不算平整【苏简简和宋言珩永远在一起。】旧木牌上的字迹好像被晕开,黑色的字体糊成一团,将“永远”两个字稀释。新的那块却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宋言珩要过得幸福。】字迹不同于旧的那一块,是练习了无数次的清秀字体,红绳上只有一句箴言【得偿所愿。】宋言珩不知道苏简简是在什么情况,什么心情下去寺庙里求的木牌。她看着【得偿所愿】这几个字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小锦抱着睡着的安安回了房间,宋言珩坐在苏简简常坐的位置上出神。
他之前以为是因为她喜欢在这,只是因为在这刚好能看见院子里的花。
所以刚结婚的那段时间,他特意开辟了一个花圃,种满了她喜欢的花。
可他如今,看着残花败柳和紧闭的铁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苏简简喜欢坐在这,是因为这个角度能第一时间看到是谁进了门。
结婚的第二年,苏简简出门的时候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车祸,小腿骨骨裂,只能在家里静养。
可是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她总是会扭着身子转过头,说一句:“回来了?”然后眼睛明亮地看着他。
有好几次,宋言珩故意放轻了脚步,苏简简却还是能够准确地判断出他回来了。
他顾着她的伤,把她抱在怀里圈住,亲昵地在她耳垂上吻了吻:“你怎么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苏简简被他有些幽怨的话逗笑,挪动了一下受伤的脚,调整了姿势让自己窝在他怀里更舒服一些。
笑得像一只餍足的猫:“这是秘密。”
……
苏简简似乎很擅长等待,在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只是守在原地,等他回家。
像是一个灰扑扑的小猫,从来不说疼,也不说想念。
院子里的月季只剩下几片枯黄的叶子,照料它的人已经死了,它可能撑不过这个雨季。
宋言珩陷在沙发里,上面属于苏简简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他只能将自己半边脸全都埋在苏简简常用的毯子里,才能嗅到一丝苏简简身上的香味。
只不过,聊胜于无。
宋言珩理了理身上的毯子,却摸到了一块坚硬的部分,掀起毯子,内里缝制了一个布袋。
苏简简完全不擅长做这些,针脚并不精细,应该是断断续续缝了很久。
他仔细地将布袋拆了,里面只是装着一根红绳和一新一旧两块木牌。
宋言珩颤抖着手将木牌捏在手里,几乎泣不成声。
旧的那块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上面的字迹有些稚嫩,写的不算平整【苏简简和宋言珩永远在一起。】
旧木牌上的字迹好像被晕开,黑色的字体糊成一团,将“永远”两个字稀释。
新的那块却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宋言珩要过得幸福。】
字迹不同于旧的那一块,是练习了无数次的清秀字体,红绳上只有一句箴言【得偿所愿。】
宋言珩不知道苏简简是在什么情况,什么心情下去寺庙里求的木牌。
她看着【得偿所愿】这几个字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她会怀疑究竟是谁让他能够幸福吗?还是在想是不是没有自己他会更幸福呢?
苏简简是不是早就已经计划好要离开他了,所以才走得那样安静。
宋言珩手里的木牌几乎都拿不住。
木牌缺σσψ口处的毛边将他的手轻松划破,血瞬间涌出来,木刺陷进肉里,看上去格外骇人。
他看着滴落在毯子上的鲜血,好像和那天推门看见苏简简时的血重叠。
他紧紧握住了手上的木牌和红绳,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毯子里,不再压抑,痛苦地嘶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