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义,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把阿兰给你‘哄骗’过来!”沈若棠正兴致勃勃地要去带苏芷兰过来。可她一脚还未踏出屋,就见一团不明物体自楼上被抛了下来,温热的液体溅了沈若棠半身。沈若棠一时吓呆在原地,那是一具尸体!温亭义也察觉到动静前来查看,一双剑眉皱紧,眼尖的他从尸体手中拿出了那一团被攥紧的皱巴巴的纸。温亭义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重起来。这时,脚步声从楼上逐渐逼近。温亭义拿出自己写给苏芷兰的情书,揉作一团塞进尸体手中。
糟了!是毒发作了!
沈若棠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眼前开始变得迷糊不清。
似有千万只虫子在肺腑之间穿梭,似要将她的身体撕扯成碎片才甘心一般。
“阿棠!”萧君泽的声音焦急无比。
沈若棠的视野却看不清了,只感受到自己像是被人抱起。
自沈若棠清醒起来,已经许久未有如此感受了,因每一次毒性发作时,符戾都会给她吃下一颗药。
往日里,疼痛还未钻进肺腑,沈若棠便沉沉睡去,醒来时便都已平息。
沈若棠心中苦笑:果真人养尊处优惯了,就开始怕疼了。
分明在过去,沈若棠就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种程度的疼痛,都咬着牙撑过来了,现在却有些受不住了。
冷汗很快打湿了衣物,沈若棠的意识也开始浑浊。
恍惚之间,沈若棠又做了梦。
梦见多年前的那一天。
她与温亭义相约为苏芷兰准备生辰礼物。
温亭义说,他要在那一天向苏芷兰告白。
沈若棠还记得,那一天的温亭义,身穿一袭青衣,戴着苏芷兰赠予他的发冠,神色紧张地捏紧了手中玉佩。
“阿棠,你说此物她是否会喜欢?”
沈若棠重重点头:“当然!”
其实她想说,只要是你送的,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可那般说,不久辜负了温亭义一番精心细选了吗?
温亭义不过比沈若棠与苏芷兰大上两岁,正是一位翩翩少年郎,谈及苏芷兰时眼眸中尽是溺骨的温柔与欢欣。
沈若棠也替他们感到高兴,她甚至能想象阿兰收到告白时那欣喜得面红耳赤的模样。
他们二人寻了一处风景宜人的小阁楼。
“亭义,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把阿兰给你‘哄骗’过来!”
沈若棠正兴致勃勃地要去带苏芷兰过来。
可她一脚还未踏出屋,就见一团不明物体自楼上被抛了下来,温热的液体溅了沈若棠半身。
沈若棠一时吓呆在原地,那是一具尸体!
温亭义也察觉到动静前来查看,一双剑眉皱紧,眼尖的他从尸体手中拿出了那一团被攥紧的皱巴巴的纸。
温亭义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重起来。
这时,脚步声从楼上逐渐逼近。
温亭义拿出自己写给苏芷兰的情书,揉作一团塞进尸体手中。
迅速做完这些,他拉着沈若棠躲了起来。
男人的谈话声传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这里似乎有‘小老鼠’啊。”
“那就一把火把这些‘老鼠’都烧死,让他tຊ们逃也逃不掉。”
沈若棠脸色苍白,她还没见过如此场面。
很快,火焰燃烧,烟雾笼罩了整座木屋。
温亭义将玉佩与纸团塞进她手里,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跟她说:“阿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护住这个秘密。”
“还有我喜欢阿兰这个秘密,也请你暂且不要告诉她,我不想耽误她的余生。”
“这个玉佩你寻个地方丢掉吧,莫要被他们找到蛛丝马迹。”
温亭义用极快的速度说出这些话后,便奋力将沈若棠推出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