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唐天祁看着闷闷不乐的叶雨墨,倏地开口:“雨墨,你变了。”叶雨墨怔然抬头,就对上他不赞同的眼。“我认识的叶雨墨是叶家大小姐,被整个京城的二代捧着,奉承着。她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一个男人,可怜又卑微。”唐天祁仰头喝掉了他杯里的白兰地,语气轻蔑。“男人多的是,别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说完,他就转身朝其他人那边走去。叶雨墨坐在原地,指尖用力攥到青白。唐天祁的话,她何尝不明白。可喜欢这件事,再清醒的人,也会失去理智。
叶雨墨攥着缰绳的手霎时收紧。
宋时景曾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上流社会这种声色犬马的生活。
赢得比赛的愉悦顷刻间消失不见。
她翻身下马,走到场地边缘:“时景,你怎么在这里?”
“带婉婉过来见见大小姐的娱乐生活。”
宋时景话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叶雨墨呼吸一滞,视线落在他身旁的苏婉婉身上。
她穿着最廉价普通的白裙,黑长直的头发像是枯草,一张脸素面朝天,清汤寡水。
可就是这样的苏婉婉,却备受宋时景的喜欢。
就因为他们都是小地方出来的人,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
但她难道不是吗?
除了出身优越,学位,证书,奖杯,就连叶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哪一样不是她凭借努力得来的?
他们这样的大家族里,竞争远比高考更激烈。
叶雨墨不信这些年宋时景没有感觉,他却偏偏视而不见。
第一次,她有些累了。
也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
“那苏小姐看够了吗?看够,就走吧。”
扔下这句话,叶雨墨转身走向了还在马上的唐天祁,继续策马跑了起来。
宋时景和苏婉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
直到掌心被缰绳磨红,隐隐有血丝露出来。
唐天祁伸手夺过了缰绳,停下了马:“去歇一会儿吧。”
叶雨墨没有拒绝。
看台上。
唐天祁看着闷闷不乐的叶雨墨,倏地开口:“雨墨,你变了。”
叶雨墨怔然抬头,就对上他不赞同的眼。
“我认识的叶雨墨是叶家大小姐,被整个京城的二代捧着,奉承着。她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一个男人,可怜又卑微。”
唐天祁仰头喝掉了他杯里的白兰地,语气轻蔑。
“男人多的是,别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
说完,他就转身朝其他人那边走去。
叶雨墨坐在原地,指尖用力攥到青白。
唐天祁的话,她何尝不明白。
可喜欢这件事,再清醒的人,也会失去理智。
从马场回来之后,叶雨墨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翻看着跟宋时景六年来的聊天记录。
从加上他的联系方式之后,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她发的那些问候,他从来没有回过。
唯一的一次回复,是她感冒发烧。
可能是高烧让她脑子不清醒,她没有告诉家政,也没有叫家庭医生。
而是打电话给了宋时景。
她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不会管自己,但他却来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她一天。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叶雨墨觉得他对自己也不是全无感情。
现在想来,当时的一切,会不会都是她高烧出现的幻觉?
叶雨墨自嘲地想,就看见屏幕上跳出了一条宋时景的消息:【速来公司。】
言简意赅。
想到可能是公司有重要事情,叶雨墨立马驱车前往。
会议室里,几乎所有的高层都在,各个表情凝重。
宋时景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叶雨墨心里一紧:“怎么了?”
一旁的秘书适时呈上一份报告。
叶雨墨一目十行扫过,心脏一点点下沉。
之前那个项目的方案,出了意外!
如果不能及时解决,损失将不可估量,甚至肯能会导致整个叶氏,大厦倾塌!
叶雨墨眉心紧拧,看向宋时景:“时景,你有什么想法?”
她本意是想听听看他的意见。
却没想到他竟说:“除了问我,你没有一点儿看法吗?”
“要是我走了,叶氏要怎么办?”
叶雨墨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不会走。”
宋时景只是看着她,没有出声。
会议室,安静到针落可闻。
叶雨墨凝望着宋时景淡漠的双眼,倏地意识到——
他,想离开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