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岑容州的儿子。”岑远笙看着对面岑容州脸上的褶子和不达眼底的笑,跟着微微扯动唇角,“爸爸,我想信科的马总应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是吗?之前你哥跟他接洽过,这人可不是个善茬,你能保证拿得下?”岑容州饶有兴致地盯着岑远笙的的脸,手指间捏着黑子轻轻摩挲。孟今安端着温热清香的参茶,站在书房门口敲门:“爸爸,我煮了茶给您和小叔。”“进来吧。”岑容州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出来。孟今安开门进了书房,将茶盘端到岑容州和岑远笙面前轻轻放下。
岑远笙从容不迫地在岑容州对面坐下。
黑黝黝的冰眸盯着岑容州的眼睛一瞬不瞬,不紧不慢道:
“再继续只会损失更多的棋子,及时止损也是换一种活法。”
岑容州闻言顿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镜片下的眼睛里浮起一丝意味不明。
“果然是我岑容州的儿子。”
岑远笙看着对面岑容州脸上的褶子和不达眼底的笑,跟着微微扯动唇角,“爸爸,我想信科的马总应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是吗?之前你哥跟他接洽过,这人可不是个善茬,你能保证拿得下?”
岑容州饶有兴致地盯着岑远笙的的脸,手指间捏着黑子轻轻摩挲。
孟今安端着温热清香的参茶,站在书房门口敲门:“爸爸,我煮了茶给您和小叔。”
“进来吧。”岑容州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出来。
孟今安开门进了书房,将茶盘端到岑容州和岑远笙面前轻轻放下。
细白手指灵巧地将两只白玉茶盏放至棋盘两侧,右手提起透明茶壶。
茶壶内明火煮好的茶水呈淡黄色,内可见沉底的西洋参和石斛,红色枸杞浮于水面。
“今安,你妈怎么样了?”
岑容州将手中黑子丢回围棋罐里问道。
孟今安手执茶壶手柄,身子微弯,不动声色地偷瞄一眼棋盘,轻轻将茶水注入茶盏内,面上带笑,柔声回道:“妈已经躺下了,气有点不顺,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岑容州伸手端起茶盏送到唇边小抿一口,抬起眼皮看着孟今安:“我说的是你自己的妈妈。”
孟今安心里不由咯噔,手一抖,正注入茶盏的茶水跟着一偏,茶水洒在了桌面。
孟今安慌忙收起茶壶准备转身抽纸巾。
对面的岑远笙不急不忙将纸巾递给她。
孟今安看一眼岑远笙,伸手接过,小声道:“谢谢小叔。”
岑远笙微微颔首,并未与她对视,顺手端起茶盏低头喝一口继续看棋盘。
孟今安边擦拭茶水边犯嘀咕。
岑容州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家的事了?不会是岑远笙跟他说了些什么吧?难道他告诉老皇帝自己问他要钱的事?
岑容州这人本来就嫌弃自己家的背景,当初跟岑逸锦婚礼都没办,双方父母更是面都没见过,她着实想不通他怎么突然问起自己妈。
“还,还好吧,她没什么事。”孟今安有些心虚地回岑容州。
岑远笙抬眼看她,视线一掠而过带着寒,孟今安甚至从他眼神中看出了轻蔑嘲讽。
“没事就好,你去忙吧,我跟阿笙说说话。”
岑容州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孟今安收起紧张心情快步离开书房。
关门前不自觉地看一眼岑远笙。
男人依旧一脸冷漠,垂着眼睫看棋盘。
半小时后,岑远笙从岑容州的书房里出来。
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直接上楼去了。
岑远笙的房间在三楼。
不过他回来玉龙湾住的次数屈指可数。
岑逸锦跟孟今安的卧室在二楼。
岑容州跟张雪茹两口子住一楼。
孟今安在厨房跟曹妈一起收拾着。
她皱了皱眉,忍着胳膊疼将碗放进洗碗机内,按下开关,洗碗机开始运行。
燃气灶上的炖蛊下依旧开着小火在炆燕窝。
她站在灶前微微怔忡,复盘着张雪茹和岑容州的话。
“今安啊,那血燕炖好了少放些冰糖,冷却后加蜂蜜就好了。”
张雪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吓了孟今安一跳。
只见她一身素白站在厨房门口,阴森森的目光落在孟今安身上,像只索命女鬼。
“好,好的,知道了,妈。”
孟今安努力平复心情,乖巧地点头。
“记得给阿笙送一碗上去。”张雪茹意有所指地交代。
“好的。”
孟今安自然明白张雪茹的意思。
岑家现在三足鼎立的局面,她不过就是个炮灰。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孟今安交代完曹妈什么时间关火,给夫人盛出来之后再加冰糖等步骤。
趁着洗碗机还在运作的时间,她打算先回房洗个澡。
孟今安回了二楼主卧,脱掉身上的西装衬衣,站在淋浴室里,打开喷淋头。
她闭上眼任热水淋过身子,心情瞬间放松下来。
可脑子里却自动播放这一天的过往。
像是坐过山车一样,真他妈的刺激。
手臂上的伤口没再流血,她贴了防水胶贴在上面。
被岑远笙掐过、咬过的地方均泛起了青紫色。
狗东西,他果然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