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她冷眼看着鸿逸,眼中满是防备与怀疑。鸿逸瞧的心中一涩,连带着身上血痕的疼痛都深刻了几分:“我只是想成全你,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做到,即使是杀我!只是阿雨,若我没死,那你可否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忘掉曾经的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他的话中满是卑微恳求,同在凡世时相差甚远。谷雨瞧着这般的鸿逸,只觉得陌生,原来她从没有真的熟悉过他吧,若不然,怎么会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可那与她何干呢?天师府上百条性命总该有个交代,那是她的家人啊,她的一切被他亲手颠覆,即使他死了,也是他罪有应得。
谷雨看着眼前泛着冷光的杀生刃,还未接触便已察觉到了上面的死气。
“你什么意思?”她冷眼看着鸿逸,眼中满是防备与怀疑。
鸿逸瞧的心中一涩,连带着身上血痕的疼痛都深刻了几分:“我只是想成全你,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做到,即使是杀我!只是阿雨,若我没死,那你可否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忘掉曾经的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话中满是卑微恳求,同在凡世时相差甚远。
谷雨瞧着这般的鸿逸,只觉得陌生,原来她从没有真的熟悉过他吧,若不然,怎么会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可那与她何干呢?天师府上百条性命总该有个交代,那是她的家人啊,她的一切被他亲手颠覆,即使他死了,也是他罪有应得。
“你以为我不会动手?”谷雨问着,夺过杀生刃猛然插进鸿逸的心口。
“——!”
痛——
鸿逸没有看心口的伤,只是看着谷雨,纵使此时魂体内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眉心紧皱,将痛哼压抑在唇舌间,却依旧不肯将落在谷雨身上的目光移开。níng méng
那是他深爱的人,纵使现在感受的这些苦痛是她赐予的,他也不曾升起半分恨。
谷雨是他的神,是他的道,纵然曾错认,可如今,他依旧虔诚。
抬手握住谷雨攥着杀生刃的手,用力往心口处捅的更深。
刀刃穿透血肉的声音在此刻的寂静中显得尤为大声,血腥之气弥漫着整个北荒,也将谷雨和鸿逸包裹其中。
“现在,你能原谅我了么?”鸿逸哑声问着,短短的一句话,断了好几次。
谷雨看着被黑色鲜血浸染的手,血黑肤白,刺眼异常。
“你以为这样,我会心软?”谷雨沉声问着,猛然将杀生刃拔出。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因为失去支撑倒地的鸿逸,眼神冰冷。
“这是你该得的,我也永远不会为你心软。”
谷雨说着,随手将杀生刃丢在地上,纯白的冰雪沾染黑污的血液,像是被玷污,“鸿逸,你我之间至此一刀两断,日后再无关联。你若死了,我求之不得,若没死,也莫要再来寻我,我不想见到你!”
话落,她转身离去。
鸿逸躺在冰冷的雪地之间,彻骨的寒透过衣衫穿透血肉,冻得他连魂灵都在发颤。
他望着谷雨离去的背影,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小,最后消失无踪。
“阿雨……”
他轻喃着,最后坠入了黑暗。
不想见到你——
谷雨的话犹如利剑刺痛着鸿逸的心,可他的手却蓦然收紧。
怎么可能呢,阿雨,我不死,便永远不会放弃你……
南隅凤族。
谷雨带着满身血痕回来,看的凤族族人一阵心惊肉跳。
可谷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去了刑楼。
百年了,自从将晏溪丢进这里,她来看过一次,便再没有来过。
如今,和鸿逸的一切都结束了,和她也该有一个了断。
刑楼内。
谷雨缓缓走进,像百年前一样,只是晏溪的魂灵已经单薄脆弱的仿佛风一吹便散了。
晏溪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看着谷雨,没有半分反应。
百年,整整百年,她在这刑楼日日经历魂灵火烧的痛苦,日日如此,不曾有一日逃过。
凤凰魂火烧掉了她的生机,也烧掉了她的妄想。
甚至她以为她就会这样被折磨着,然后在数不清的哪日,悄无声息的消散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