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珍惜云绮寰,而是一直以来,他把云绮寰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从未平等的看待过这个女人。云绮寰爱他时,他觉得是理所当然,云绮寰对他冷淡时,他觉得她在闹脾气,哪怕是后来云绮寰成为了植物人,越长蘅依然不觉得云绮寰会离开他。哪怕可能的死别近在眼前,可云绮寰沉睡的每一秒,越长蘅都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的。他从未想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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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车在他眼前逐渐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踪影。
越长蘅站在疗养院门口,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云绮寰走了,他一下子像是失去了人生的归途,不知道该从哪里找到回家的路。
没有云绮寰的存在,哪里都不像是家。
他想追上去,可陶质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他心上。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珍惜云绮寰,而是一直以来,他把云绮寰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从未平等的看待过这个女人。
云绮寰爱他时,他觉得是理所当然,云绮寰对他冷淡时,他觉得她在闹脾气,哪怕是后来云绮寰成为了植物人,越长蘅依然不觉得云绮寰会离开他。
哪怕可能的死别近在眼前,可云绮寰沉睡的每一秒,越长蘅都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的。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云绮寰会被别人带走,而他,无力反驳,没资格让她留下。
这种挫败感,越长蘅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体会过。
他彻底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爱一人,不应该是画地为牢别人多看一眼都不准,而是纵使万人都说爱她,也要有足够的自信站在那人身边,坚定的相信。
越长蘅做不到,所以他就那么站在原地,对自己狭隘自私的感情,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嘴上说的好听,他要等云绮寰醒来,
可他何尝不是仗着云绮寰毫无所觉,将她禁锢在身边,心底最深处想的是,那个人,哪怕是死,也得死在自己眼前。
“越长蘅,你真是…不堪。”男人喃喃自语道。
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雨,很快便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身体,冰冷的雨水让越长蘅更加清醒。
原来他的爱,对比云绮寰,一文不值。
“先生,该回家了,您的父母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管家撑着伞到了他身边,对他说道。
越长蘅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身上颓废的气息完全遮掩不住,他说:“我这样,怎么去见他们。”
云绮寰的情况他瞒得很紧,就连父母也不知道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司家父母对云绮寰这个儿媳妇,是一千个满意一万个喜欢。
他怎么跟二老说,云绮寰自杀成为了植物人,还被简定带走的事情?
越长蘅此刻给人的感觉,不再是那个一往无前冷漠狠辣的总裁,而是像极了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彷徨又恐慌。
简定的身份,和云绮寰的关系,以及认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的感觉,都给了这个男人太大压力。
像是千斤重石,一瞬间压了下来,几近要压碎他坚韧的脊梁。
管家开口道:“不管怎样,您和夫人之间是有感情的,先生,我无法评论对错,更没办法衡量爱意,可事实无法逃避,你若还喜欢夫人,又何必轻言放弃?”
“您父母那边,也迟早是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您亲口跟他们解释,总比他们接受到道听途说的消息,要好得多。”
管家人生阅历丰富,一番话似乎让越长蘅在黑夜中看到了希望。
不知道管家那句话触动了越长蘅的心,他眼中浮现出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