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没什么别的爱好,和所有男人一样,就好几口杯中物和美色,家中纳了几房美妾。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听到“绿”字能不生气?“客官别生气,生气也解决不tຊ了问题!”殷七七闻言神色不变,笑眯眯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道,“卦银三十两,客官给了我卦银,我帮客官摘了这顶闪闪发光的绿帽子,保你官途顺遂,可好?”如果她没看错,这人官运亨通有赖发妻相助,可他偏生沉迷酒色负了发妻深情,官运自然也会随之受阻。
这人倒是和她有几分相似,都是金银手中过点滴不沾身的主,从这方面来说,他倒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可惜……
殷七七叹了口气。
“黑丫头有点儿名堂!”
周侍郎见此忍不住的正色,他任职户部掌天下钱粮,官运可不就是和钱财有关吗?可这丫头叹什么气?
常言说,算命的叹气大夫皱眉头,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是有点儿名堂,你是绿的发光。”
殷七七深吸一口气,道。
虽然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不能没点儿绿,可这人头上绿的未免太厉害了,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官运。
遇到个好官不容易,能帮就帮,好歹能积点儿功德,虽然……不多!
“胡说八道!”
周侍郎听到“绿”字当即怒斥。
他生平没什么别的爱好,和所有男人一样,就好几口杯中物和美色,家中纳了几房美妾。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听到“绿”字能不生气?
“客官别生气,生气也解决不tຊ了问题!”
殷七七闻言神色不变,笑眯眯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道,“卦银三十两,客官给了我卦银,我帮客官摘了这顶闪闪发光的绿帽子,保你官途顺遂,可好?”
如果她没看错,这人官运亨通有赖发妻相助,可他偏生沉迷酒色负了发妻深情,官运自然也会随之受阻。
“绿帽子?三十两?狂口小儿满嘴荒唐!”
周侍郎闻言怒喝一声,气鼓鼓的拂袖而去,一边走还一边道,“当街都能遇到招摇撞骗的,也不知道叶禀清是怎么当差的,京兆府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哼!”
街角被点名的叶禀清:“……”
“老三舅,周大人叫你呢!”
王申戳了戳他的胳膊,道。
叶禀清剜了他一眼,倒霉外甥好好的一人怎么偏偏长了张嘴?
这种时候他能出去?
他出去是应了同僚的话当个吃干饭的,还是去抓那招摇撞骗的殷七七?
叶禀清生怕王申再吱声,拉着他忙不迭的绕路走了。
而殷七七见此也不生气,一边收拾挂摊一边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不管客官信与不信,客官今日回府最好别走正门,否则你这官怕是当不下去喽!”
“闭嘴!”
走出几丈远的周侍郎闻言回头,怒喝道,“再敢胡言乱语,我这就叫人把你抓去京兆府!”
四周围观之人见此,也忍不住的议论纷纷。
“我没认错吧?那是战王妃没错吧?”
“黑成这样是战王妃没错了!我听说战王妃铁口直断神乎着呢,昨夜她的车驾路过一个药铺,被一个书生冲撞了,战王妃说那书生被药铺掌柜踢坏了,赠了那书生一对耳坠让他去求医,你猜怎么着?济世堂的肖老给人救了回来,说是真踢坏了,送去晚一会儿命都保不住!”
“不止如此,战王妃说那药铺开不久,那药铺当晚就起了大火!”
“……”
“周大人,要不你就听战王妃的,万一你真被绿了呢?事关官途,可大意不得!”
“……”
议论声中,殷七七扛着小挂摊消失无踪,周侍郎却一脸暗沉的站在原地,酒都醒了大半。
战王妃?
那小黑丫头竟然是新晋的战王妃?
堂堂战王妃当街摆摊,这叫什么事儿?他刚才对她那样不假辞色,她回去后该不会跟战王告状吧?
周侍郎想到谢归渊昔日拳打兵部尚书,脚踩内阁首辅的壮举,就心惊胆战,拨开看热闹的人脚底抹油的遛了。
而他身后。
“那是户部侍郎周文礼吧?他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见到小爷躲什么躲?”
依旧穿的和花孔雀一样的聂子琛,带着一票侍从招摇过市,折扇指着周侍郎消失的方向,道。
“郡王没看错,就是周侍郎!”
侍从闻言,当即道。
“是聂小郡王!”
围观之人见此,当即躬身行礼。
御史台聂家尚了长公主,长公主只得聂子琛一子,深受皇帝恩宠三岁就封了郡王,只是聂小郡王其人牛心左性,一贯张扬肆意不务正业,就喜欢寻仙访古,是京都纨绔之首。
“小郡王明鉴,周大人不是在躲你,估计是着急回家抓奸!”
“奥?”
聂子琛闻言来了兴致。
他昨日去找谢归渊,想要送他离开被拒后一直兴致缺缺,没想到被娘亲赶出来透气还真遇到了趣事。
“是战王妃摆摊给周大人算了一卦,说周大人……”
围观的群众很热情,七嘴八舌的将刚才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战王妃?谢归渊的小娇妻!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样的好戏我可不能错过!”
聂子琛听完双眼顿时亮了,折扇一敲带着人朝着周府的方向而去。
他从小和谢归渊一起长大亲如手足,最了解谢归渊。
谢归渊用兵如神,是个杀伐果决在战场上七进七出都誓要斩了敌将首级的狠角色,可是这次,他却在生死大事上犹豫了,这明显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而能让他犹豫的,只有他最近遭逢的变故,也就是他新娶的那个妻子。
聂子琛虽然行事无状,可也不能不顾男女大防直接去找殷七七,所以,这种能从侧面了解殷七七为人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
一行人呼啦啦的涌去周府的时候,殷七七已然在回府的路上,身后还跟着小尾巴夜幽。
夜幽被殷七七抓包了几次后,破罐子破摔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从暗卫变成了明卫。
“王妃,他都没给你卦礼钱,要不要属下去帮您讨?”
虽然夜幽也觉得自家王妃招摇撞骗的可能性颇大,可是身为下属,保护自家主子财产不受损失他义不容辞,毕竟……
他可是为了十两银子,连帮劫匪主子放风的事儿都干得出来的人!
“不用!”
殷七七闻言摇头,“会有人来替他付卦礼钱的!”
夜幽:“好的吧!”
不说话了。
主仆两人回到国公府时,谢归渊正在和几个亲信议事,亲信个个五大三粗浑身腱子肉,看到殷七七进来,几人当即扭头目光如炬的朝她望去。
“那个……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扑面而来的金戈铁马气息,让殷七七下意识的发怵。
这感觉,她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