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着此时这个女人的样子,好像并未说谎。难道是母亲,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必须得让这个女人掌家?周知延面色阴沉不定。慕南枝将手缓缓伸进枕头下,将匕首攥到了手心里。若他还敢胡来,自己不介意给他放放血,清醒清醒。看到慕南枝的动作,周知延脸色登时黑如锅底,他以为自己喜欢霸王硬上弓?冷哼一声,周知延转身,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的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看着男人一瘸一拐地离开,慕南枝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回到了肚子里。
半个马车探在悬崖边上,咯吱作响,摇摇晃晃。
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马车内一角挤成一团,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姐姐,我们是不是要掉下悬崖摔死了?”小一些的女娃身体抖得不成样子,紧紧地抓着大一些少女的手。
大一些的女娃牙齿也在打颤,但她还是拍了拍小女娃的头:“不要怕,姐姐在这里呢,那些坏人都死了,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爹和娘就会来救我们啦。”
此时,马车轰的一声,又往外悬崖下坠了一些。
“谁!”慕南枝从梦中惊醒的同时,右手飞快地从枕头下抄出一把短短的匕首,朝着黑暗中的身影狠狠地刺了过去。
师父曾经教过她简单的招式,不为杀人,只求自保。
黑暗中的身影一惊,似是没有料到,他飞快起身,往后退去。
“慕南枝!”
恼怒的低斥声响起。
这声tຊ音有些熟悉?
房间内,烛光亮起。
慕南枝对面站着的,正是一脸怒气冲冲的周知延。
慕南枝不明所以,这个周知延发什么疯,大半夜不睡觉,来自己屋子里吓人?
“侯爷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慕南枝将匕首擦了擦,重新放在了枕头下面。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在周知延的认知里,慕南枝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记得第一次让她称呼“知延”的时候,她那羞红的脸颊依旧历历在目。
可如今,她竟然为了逼迫自己与她圆房,让母亲来逼迫自己。
他来了,她竟然想要刺伤他?
简直过分!
怒气瞬间冲到了头顶,周知延几乎是不受控制,一下子将慕南枝压在了床上,一把将她的衣衫撕开!
眼神猩红,像是一直发怒的豹子!
慕南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肩膀一阵凉意。
“周知延,你发什么疯!”
耳畔是周知延的怒吼声:“慕南枝,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装什么装,你想要,本侯爷就成全你!”
慕南枝第一次感受到男女力量的差距,饶是她用尽了力气,也不能推动周知延半分。
“啊!”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响起,随即周知延脸色难看地起身,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慕南枝。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
这个地方能随便踹吗?
看着周知延神情痛苦的蹲在地上,慕南枝手指颤抖着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眼下的情况。
心思辗转之间,便想出了因果。
一定是桑晚棠逼迫他来和自己同房。
桑晚棠以为,自己不再掌家,是耍脾气,闹性子,博取周知延的回心转意!
简直太可笑了!
慕南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不颤抖:“周知延,你回去告诉周夫人,我不会和你圆房的,更不会再管家,你们若再这般纠缠不休,休怪我不给你们留面子!”
五年的时间,原本想给彼此留些脸面,现在看来,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周知延忍着痛意缓缓起身,他定定地看着慕南枝。
不是她让母亲逼迫自己的吗?
可瞧着此时这个女人的样子,好像并未说谎。
难道是母亲,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必须得让这个女人掌家?
周知延面色阴沉不定。
慕南枝将手缓缓伸进枕头下,将匕首攥到了手心里。
若他还敢胡来,自己不介意给他放放血,清醒清醒。
看到慕南枝的动作,周知延脸色登时黑如锅底,他以为自己喜欢霸王硬上弓?
冷哼一声,周知延转身,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的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看着男人一瘸一拐地离开,慕南枝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回到了肚子里。
也不知道男人会不会去而复返,所以慕南枝直接进了锦桐的房间,和她挤在了一张小床上。
翌日清晨,锦桐醒来,忍不住大吃一惊:“小姐,您怎么……睡在这里?”
“我屋子里进了野狗。”
“野狗?”锦桐惊呼一声,上下打量了起来,“小姐,您没受伤吧?”
慕南枝摇了摇头。
锦桐松了一口气:“小姐,我们要不要买个护卫回来?”
闻言,慕南枝眼神一亮,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锦桐,你真聪明。”慕南枝毫不吝啬夸奖。
锦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思安园。
慕南晴眼圈通红,小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延哥哥,要不要看看大夫?”
“无碍。”周知延心头柔软的不成样子,“养两天就好了,晴儿,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了吗?”
其实侯府便有府医,可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若不是昨天晚上回来之后,被晴儿察觉到了,他原本是想瞒着每一个人的。
“我知道的。”慕南晴缓缓点头,语气略带不满,“姐姐实在是太过分了,延哥哥,我好心疼你。”
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只是低头的瞬间,嘴角勾了勾。
“晴儿不哭。”
桑晚棠进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
“母亲。”
桑晚棠一眼便看得出,昨天晚上,延儿宿在了这里。
“延儿,你没去慕云园?”
听着母亲不悦的声音,周知延叹了口气,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当然,隐瞒了重要的部分。
闻言,桑晚棠惊讶万分:“延儿,你的意思是,她不愿意与你圆房?”
哪里是不愿意,分明是想要谋杀亲夫啊!
“母亲,这样也挺好……”
“胡闹!”桑晚棠呵斥一声,“你懂什么,现在侯府……”
话未说完,她抬头看向了一直安安静静呆着的慕南晴。
慕南晴乖巧地笑了笑:“母亲,我却给您倒杯茶来。”
转身的瞬间,笑意消失不见。
竟然是桑晚棠逼迫延哥哥去和那女人圆房?
她以为是延哥哥自己……
她就说嘛,延哥哥怎么舍得离开自己?
只是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母亲,到底为什么非让慕南枝掌家?”周知延也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甚至不惜让自己去……
桑晚棠叹口气,将府中的情况慢慢到来,听得周知延面色发颤:“您是说,府中早已亏空,全靠慕南枝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