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给夏芙订张火车票,赶紧送她到插队的地方,不然延误太久,那边不接收了,后果很严重。”母女俩谁也不搭理他。夏志标更气了:“高慧云,我话放这儿,提醒过你了,你如果不重视,以后夏芙再出什么问题,不要又说我不管她!”说完甩门而去。高慧云放在闺女头上的手微顿一下,又继续替闺女梳理着头发。夏芙问道:“妈,你们这两天是不是吵过架了?”高慧云嗯了一声:“你插队下乡的事,他们瞒得可紧,连我都不知道,趁我不在家就把你打发走了,我找到你爸爸单位,他嫌我小题大作,我因为着急说话大声了点儿,他觉得我在闹事,给他丢脸,直接把我
又听高慧云吩咐夏海涛和夏苒:“你俩去楼上,妈妈睡的那个房间,那副油画下面白色橱柜第二个格子里,有个青花瓷瓶,那是能消肿的药,去拿来给姐姐擦擦。”
说着,目光扫过夏志标:“那个药是我高家秘藏,我压箱底儿的药方子,可不是什么珍儿什么宝儿带过来的,你们小心点别洒了哟。”
夏志标听得脸色一黑,刚想开口,却被夏海涛和夏苒赶在前面,脆声答应着,然后小姐弟俩手牵手出去了。
高慧云心疼地往夏芙脸上轻轻吹气,母女俩说着话,眼风都没朝着夏志标的方向。
夏志标晾在一边,没人搭理,心里很不舒服,又有些恼火,冲高慧云说道:
“明天再给夏芙订张火车票,赶紧送她到插队的地方,不然延误太久,那边不接收了,后果很严重。”
母女俩谁也不搭理他。
夏志标更气了:“高慧云,我话放这儿,提醒过你了,你如果不重视,以后夏芙再出什么问题,不要又说我不管她!”
说完甩门而去。
高慧云放在闺女头上的手微顿一下,又继续替闺女梳理着头发。
夏芙问道:“妈,你们这两天是不是吵过架了?”
高慧云嗯了一声:“你插队下乡的事,他们瞒得可紧,连我都不知道,趁我不在家就把你打发走了,我找到你爸爸单位,他嫌我小题大作,我因为着急说话大声了点儿,他觉得我在闹事,给他丢脸,直接把我晾那,自己走掉了。”
夏芙:“……妈,不要生气,不值得。也不用为我担心,经历了这些事,我觉得我应该长大了,不能再躲在你的背后当小孩。我十八岁成年了,下乡插队,别人能行我也可以!
你知道吗?我在火车上认识了三个津市的伙伴儿,其中一个叫林小秋的,她比我还小一岁呢,又比我单薄,她都那么勇敢,我也不能输人!”
高慧云心酸又欣慰地看着闺女:“好,妈妈相信你,我们都要坚强起来。”
“嗯!”
夏苒和夏海涛拿了药回来,夏芙觉得应该洗个脸再抹,毕竟刚才又是打架又是上楼下楼,早一身的汗了。
去洗脸闻闻身上一股微微的酸臭味,估计是喝空间泉水的“后遗症”,也不知道这后遗症要多久才好。
真是大意了,不该莽莽撞撞一口气喝那么多。
夏芙又想洗澡了,可原主的房间已被夏珍占用,她的衣裳估计已经被打包送地下室了,再跑地下室翻找衣服,费事。
去问高慧云,知道楼上他们夫妻的卧室衣柜里有几套原主的衣服,就跑去拿。碰见夏志标在卧室整理他的东西,夏芙当没看见,来去如风。
夏志标见这个女儿竟敢无视自己,十分恼火,却又没办法,这是二楼,他不能发脾气,怕惊动老爷子老太太。
夏芙在一楼卫生间用空间泉水洗澡,仿佛所有疲惫都被冲洗掉了,浑身说不出的通泰舒服,这还只是冲凉,如果能泡在泉水里一会儿,估计效果会更好。
她决定,明天给高慧云泡泉水澡,加两片灵茶叶消炎止痛,高慧云身上好些淤青,有些像是被人故意掐的,不用说,必定是夏珍那伙坏东西,趁高慧云昏迷干的。
两个瘦弱的弟弟妹妹,他们喝的开水里也再多加点空间泉水,一热水壶里或可放一片空间嫩茶叶。
那老茶树在充满灵气的墨玉空间里生长了千百年,绝对的仙品灵茶。
如果他们拉肚子,那就拉,自己验证过了,只是排毒,对身体不会有伤害。
次日清早起来,夏芙的脸消肿了。
高慧云帮女儿察看一下,松了口气。
她不知夏芙用灵茶水洗脸,半夜还偷偷跑进空间里呆了一会,只认为是她那瓶外伤药的效果,就说要再托请相熟的中医师熬制两瓶,加上其它的药品,让夏芙带去乡下以防万一。
夏芙去厨房看蔡婶做好早餐,直接拿走了母子四人的份量,就不跟其他夏家人共桌吃饭了,两看相厌会影响食欲。
高慧云特意让蔡婶去一趟学校,替夏苒和夏海涛请了假,俩小孩昨夜没能休息好,去到学校怕也犯困,而且她今天要做的重要事情,想让孩子tຊ们都看清楚。
吃完早饭,又再洗了个手脸,高慧云上楼更衣,她对镜抚摸自己的脸庞,禁不住长吁短叹:年轻时候被称为津市第一美人,自己是不敢承认的,但那时候确实长得好,凝脂玉肤,弯眉杏眸娇美妍丽,如今年近四十,肤色依然白晰,却消瘦如斯,眼角这么多鱼尾纹了,到底岁月不饶人哪。
她婚后就没有出去工作,一直在家中照顾小孩侍奉老人,操心各种家务事,每天费神巴脑的,最终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回顾这段婚姻,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美新娘,到素面朝天,厨艺女红样样不落的家庭主妇,辛苦操劳过,也有诸多心酸委屈,但她从不后悔,毕竟拥有了三个可爱的孩子。
这是她最最珍贵的宝贝,她拼了命都要守护着的,凡是会危害到孩子们的,肯定要阻挡,要带着他们远离!
然而,她单方面先提出离婚,以夏家人爱惜羽毛、死要面子的脾性,恐怕没那么容易同意。
那她也要去做,大家好聚好散则已,若不然,她也并非毫无办法!
卧室大床上,夏志标还在沉睡,他凌晨四、五点钟才上床,补眠呢。
高慧云轻手轻脚走进书房,关起门做了点准备工作,又往姑父家打个电话,然后下楼。
夏家人吃完早餐,去上班、去上学上幼儿园的都走了,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喝茶聊天的都是闲人。
夏老爷子认真看报,夏老太太边拿着剪刀剪报,旁边朱秀秀、夏珍的表哥表嫂在小声交谈。
夏珍和夏志红昨夜经过医生治疗护理,看起来似乎也没事了,现在就围坐在夏老和老太太身边,拍马屁说好话,把老太太乐得笑哈哈。
高慧云领着三个孩子走过来,教养使然,她向两位长辈问了声好,然后在单人沙发上落坐,教孩子们站在旁边,抬头朝楼上看了看。
夏志标今天不上班,还在补觉,昨夜不知干什么去了,半夜回到家又跟母子几个吵了一架,快天亮才睡觉,早上都没起床吃早餐,高慧云刚才上去梳妆时特意喊过他,他说了过一会就下来。
夏老爷子、夏老太太看到容光焕发、神清气爽的高慧云,有点小吃惊,毕竟昨夜高慧云那狼狈的样子,真的像极了疯子。
后来没有送去疯人院,可她也是躺那儿昏迷不醒,一动不动,跟死人差不多。
没想到,一晚上过去就恢复得这么好了?
夏志红和夏珍则是对夏芙怒目而视,昨夜她俩吃了大亏,还没跟夏芙算帐呢。
夏珍更心疼自己那根高压电棍,花了十几万积分啊,那可是要种将近一个月的地啊,日夜不带停歇地干活,辛辛苦苦收获粮食卖给系统商场才能挣到的积分。
该死的夏芙,抢走了电棍,肯定不会主动归还,只能悄悄观察看她藏在哪里,再伺机拿回来!
夏芙:拿回去?呵呵,你可以试试,我也很好奇你的系统有多强大,能不能办得到!
夏老爷子锐利的目光投到夏芙身上,正打算要教训她,然后处罚她,以惩戒她昨晚对姑姑和姐姐的伤害。
高慧云及时开口了:“爸,妈,我有话说。”
夏老太太:“有话快说,抓紧时间说完了,去把楼上整理整理,看看你昨天干的事,砸烂多少东西啊?这么大个家都不够你拆的,那坏的可都是钱!”
高慧云说道:“这件事我不会道歉,因为我才是被害人,本来我还想报警的,昨天被她们灌下的药水里有毒,不然我不会是那个样子。
她们这是想要我的命,报警的话这屋里人谁都脱不开干系,统统要接受审查讯问,考虑到你们二老的面子,念在做了二十年的家人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夏老太太:“嘿你这……”
夏老爷子抬手拦住夏老太太话头,皱眉看着高慧云:“昨天是你病得厉害,发高烧,志红她们好心给你喂药,那药拿给我亲自看过,没有毒,是我同意给你服用的。你不要怀疑什么,如果没服下那个药,你现在不可能好好儿坐在这里。”
高慧云听了,神情难免波动起来,但她还是控制住自己,淡淡道:“都不重要了,我说过,不追究了。”
“你这孩子怎么一根筋呢?”夏老爷子不快。
夏志红插嘴:“帮你治病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
夏芙怼道:“狗咬吕洞宾,没错,你就是那只狗!我妈都说不报警了,如果报警,第一个进去蹲班房的就是你夏志红!”
夏志红用力猛拍沙发:“夏芙!你喊我什么?你个没教养的死丫头!”
“你才没教养,你爹娘光养大了你的身子,没教好你的脑子!”
“妈、爸!你们听听,你们都听见看见了吧?她就是这么个德行,该不该骂、该不该教训?!”
夏志红抓住把柄般,气极败坏又得意洋洋地大喊大叫。
夏老太太:“……”她是很生气,但反应不够快。
夏老爷子鼓起眼睛瞪住夏芙,正要责骂,楼上下来一个人,训斥道:“吵吵什么?”
夏志标一边扣着风纪扣,他没睡够,满脸不耐烦,两个眼眶底下隐隐透出青黑,这睡意惺忪的形象放在某些人眼里,却依然无比地潇洒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