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萩心中一喜,这是碰到黑市贩子了?她隐约记得书中提到过,镇里有买卖稀罕物件的渠道,都是私下里偷偷进行的,被抓住了那就是投机倒把,可是要蹲笆篱子的。她还是得小心点。“小姑娘,看你穿戴的也不错,家里条件应该还可以吧?”大娘循循善诱,“我这有市面上没有的好吃的糖果,糕点,你要不?”“大娘,我是和家里tຊ哥哥一起出来的,他能抓到山里的兔子,能和你换吗?”阮秋萩长了个心眼,故作天真的回应道。“那些山货赶集也能换,不过如果你要有,大娘这里也收”大娘有点悻悻,“你要是想要粮票,肉票什么的,大娘这里也有。”
WTF?
不是都说这年代的人保守吗?这怎么还有当着女方的面就给保媒拉纤的呀?
其实这大婶也不是当街就为难小姑娘的人,她可是这镇上供销社的的正经社员,谁不得巴结着她点?只是她那不着调的侄子上次到她这儿来揩油水,正巧碰见了阮秋萩第一次来逛供销社,一眼就相中了。
结果上次顾客太多,侄子还没等搭上话,就找不到阮秋萩影子了。
她侄子李二狗猜到这小姑娘是附近几个屯子的人,以后肯定还能来,就总是来烦她,让她帮忙看着点。
上次她就对这气质不一般的女孩有点印象,这次再一确认,没跑了!就是她!看上去长得更水灵了!就是单薄了点,看样子不太好生养。
不过没关系,有她这个伯娘在,保证能给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和她一样!
阮秋萩这边臊的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前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阮秋萩嘴角挤出了一个礼貌而尴尬的微笑,“大婶,您这个提议…我…”,阮秋萩欲言又止,怕一不小心冒犯了人家,便止住了话头,她觉得,这能当街向大姑娘推销自己侄子的女人,不拒绝的干脆点,没准还有后顾之忧。她的脑海急速转动着,寻找着最妥帖的回应。
大婶见状,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阮秋萩的犹豫,更加热情地推销起她侄子来:“你看你是屯子里的吧,一个农村户口,我侄子那可是城市户口,你能嫁给他,可就是城里人了,他工作也好,以后家庭生活稳定,心里也踏实。我侄子这条件,多少村里的姑娘巴不得能和他说上亲呢。”
她这么一说,阮秋萩更反感了。
“大婶,我真的很感激你对我的好意,但我现在还没有考虑结婚的打算。”阮秋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温和。
大婶一愣,显然没想到阮秋萩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只是笑中带着几分尴尬:“我看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不着急结婚呢,过了这个村儿,可真没这个店儿了,你再也找不到我侄子这么好条件的了。”
阮秋萩的目光无意中瞥见了旁边,几个穿着朴素的农村女性正侧着头,好奇地窃窃私语,看着这边的情形。
“谢谢了,我不需要”,阮秋萩扭头就走了,这种人,真没必要和她多废话。
大婶一口气被堵在胸里,被拒绝的屈辱感让她难以平息,她紧紧地抿着嘴唇,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她叫来了街角玩耍的小孩子,给他塞了一块糖,偷偷和他说了几句话。
阮秋萩出了供销社,却有点不知道该去哪里好了。
冬天的日头已经升上来了,虽然不是特别冷了,可是街道上还是冷冷清清的。
这时,一个刚才就在供销社门口看热闹的大娘凑了过来,偷偷地对她说,
“小姑娘,你可别听那王婆的,她那侄子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街溜子,可不能嫁。”
阮秋萩挺感谢这大娘的,“谢谢大娘。”
“小姑娘,我看你刚才在供销社逛了半天,你是要买什么啊?”
阮秋萩心中一喜,这是碰到黑市贩子了?她隐约记得书中提到过,镇里有买卖稀罕物件的渠道,都是私下里偷偷进行的,被抓住了那就是投机倒把,可是要蹲笆篱子的。她还是得小心点。
“小姑娘,看你穿戴的也不错,家里条件应该还可以吧?”大娘循循善诱,“我这有市面上没有的好吃的糖果,糕点,你要不?”
“大娘,我是和家里tຊ哥哥一起出来的,他能抓到山里的兔子,能和你换吗?”阮秋萩长了个心眼,故作天真的回应道。
“那些山货赶集也能换,不过如果你要有,大娘这里也收”大娘有点悻悻,“你要是想要粮票,肉票什么的,大娘这里也有。”
“缝纫机票有吗?”阮秋萩装作不经意,随口问道。
“有啊,不过这玩意儿可不好买,光有票不行,还得一百多块钱呢。再说了,咱们镇上可没有,得去市里。”
阮秋萩听完眼前一亮,太好了,有就行!
“大娘,我有个表姐是城里的,平时给我寄不少城里女孩用的东西呢,好多我也用不上”阮秋萩偷偷地问,“能换钱吗?”
大娘一听,怪不得这小姑娘穿戴的和普通屯里来的女孩不太一样呢,感情有个城里的表姐啊,这可挺好,又有新的上货渠道了。
“小姑娘,这个城里的紧俏货我也不太懂,要不你上我家来,和我外甥儿媳妇详细说说”大娘高兴地说。
阮秋萩一想,这种机会可是不能错过,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就趁大娘不注意,偷偷地空间里取了个电击棒拿在了手里。跟着大娘七扭八拐地进了附近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一进院子就能看到院子里堆着不少物资,只是上面都盖着苫布,覆着一层雪,看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
大娘带着阮秋萩走进屋内,屋子里的布置倒是简单,干净整洁。墙角的梅瓶里竟然还插着一枝梅花,含苞待放。
屋里不甚明亮,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得体的女人正伏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子上记账,阮秋萩和大娘进屋也没打扰到她。一直到她算完了最后一笔,才站起身来,款款的说道“舅妈,您回来了。这位妹妹是?”
阮秋萩刚才就开始观察她了,古代的所谓大家闺秀,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女子了吧:看上去气质优雅端庄,知书达理,性格敦厚可人,温婉大方。莫名的给人一种亲近感。真想不到这年代的这种小巷子里竟然还藏着这样的人。
“姐姐你好,我叫阮秋萩,是来和你谈买卖的”阮秋萩大方的回应道。
女子笑了,“好个利落的小妹妹,我叫方婉,你叫我婉姐姐就好,先请坐吧”,示意阮秋萩坐下后,方婉轻巧转身,从一角的柜子里拿出了茶具和茶叶,开始沏茶,不多时,一股淡淡的茶香便在小屋内弥漫开来。
方婉?!阮秋萩确定自己看到过这个名字!这女人在原书中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