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将二癞子推到张驰骋面前,没好气道:“你让他自己说!”二癞子一脸痞像,不耐烦道:“我那天就是调戏了一下陆娇娇,我可没碰她!她怀孕了关我屁事,老子还要当兵呢,别坏了老子的名声!”二癞子的话像平地一声雷炸开在张驰骋耳边。所以陆娇娇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张驰骋愣在原地,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向外冲去。还没等走出院子,只见村口老李急着跑来,嘴里喊道:“驰骋啊,快去河边上,你媳妇和文工团那个打起来了!”
陆娇娇心中大惊,没想到自己的婆婆居然会对孩子这么狠毒。
她拼命反抗着,可一个下乡的知青,哪比得上整天在地里做农活的妇人。
房门被推开来,张驰骋恰好撞见眼前这一幕。
陆娇娇被强按着,眼中蓄满了泪,身子瘫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张母手里端的汤药洒了大半,正要往陆娇娇的嘴里灌。
他脸色一沉,大声喝道:“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张驰骋冲进屋子,将张母手中的药碗砸在地上。
“啪——”
一声脆响过后,屋内静了下来。
张母涨红了脸,大声骂道:“你知不知道村里人都是怎么议论咱们家的?这贱货肚子里的孽种就是不能留!”
陆娇娇红着一双眼,垂着的手死死握住:
“妈,你宁愿相信一群外人说的话也不相信我吗?!”
张驰骋沉着一张脸,眉宇间蓄满了寒霜。
“这孩子打不打,应该由我说了算。”
说完,张驰骋目光直直地落在陆娇娇的身上。
陆娇娇闻言,浑身猛地一颤。
她诧异地看着张驰骋,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驰骋,就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陆娇娇强忍着身体不再发抖,眼角还挂着泪。
“驰骋,我们夫妻这么多年,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吗?”
她看着张驰骋那双漆黑的眸,声音颤抖:“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张驰骋身子僵住,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陆娇娇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娇娇看着他,心里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凄凉。
这么多年了,他的态度不是一直很明确吗?
她到底在奢望什么?
陆娇娇再也忍不住,含着泪跑出屋子。
张驰骋反应过来,着急地想追出去,却被张母一把拉住。
“让她滚!最好是以后都别回张家!”
张驰骋冷着脸甩开她的手追出去,门外却早已没了陆娇娇的身影。
……
张驰骋找了许久,还是没找到陆娇娇。
张驰骋脸色愈发难看。
她身上没钱,返城证也没拿到手,能去哪?
或许像往常一样,女人气消了就自己回去了。
张驰骋这样想着,心头却藏着一股滞气。
明明平时也没多在乎陆娇娇,为什么见到她那副样子,他竟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张家院外。
门外站了群抱团看热闹的人,嘴里议论纷纷。
“听说老张家媳妇跑了,肯定是被她那恶婆婆骂走的!人家嫁过来没过几天好日子,不是挨打就是挨骂!”
“这不前几天文工团的回来了,这是看上人家家里条件好,把主意往人身上打呢……”
“都住进家里了!可怜他家媳妇还怀着孕呢!”
“那个什么叶青青人呢?别是看人家媳妇跑了,心虚不敢出来了……”
张驰骋闻言,脸色越来越黑。
张母拿着扫帚冲出来,大骂道:“谁再瞎说我撕烂她的嘴!明明是陆娇娇在外面勾引男人……”
张驰骋冷沉着脸,低喝道:“说够了吗?!”
嘈杂声戛然而止。
门外忽然传来了村支书的叫喊声:“驰骋!”
张驰骋抬眼望去,只见村支书揪着二癞子耳朵朝他家方向走来。
他见来人,眉头倏然皱起,脸色难看:“书记这是什么意思?”
村支书将二癞子推到张驰骋面前,没好气道:“你让他自己说!”
二癞子一脸痞像,不耐烦道:“我那天就是调戏了一下陆娇娇,我可没碰她!她怀孕了关我屁事,老子还要当兵呢,别坏了老子的名声!”
二癞子的话像平地一声雷炸开在张驰骋耳边。
所以陆娇娇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张驰骋愣在原地,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向外冲去。
还没等走出院子,只见村口老李急着跑来,嘴里喊道:
“驰骋啊,快去河边上,你媳妇和文工团那个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