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管家:“铜钱撒完了吗?”见管家点头,他大手一挥:“再去弄一千两铜钱,咱们撒回去!”世间人言可畏,他一定要扭转外人心中,沈卿雪所托非人的想法!管家脸色顿时变得复杂,他又喜又苦,但还是转身去了。这一天,注定是让百姓疯狂的一天。街道上人山人海,几乎没有多余站脚的地方。王府门口。陆司桁下了马,从喜娘手中接过红绸,看着沈卿雪慢慢从花轿中走出。
当陆司桁背着沈卿雪出来的时候,众人皆是一愣。
不是说南阳王对二小姐恨之入骨?不是说这桩婚事哪怕成了也只是促成了一对怨侣?
莫说皇室众人,就连寻常人家,新郎官亲自去背新娘的场景也极为少见。
陆司桁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此刻他跟前世的想法是一样的。
别摔着她。
想到沈卿雪前世那副羸弱的模样,陆司桁心里微微刺痛,手上力道又加了两分。
终于,迎亲队伍缓缓朝王府回。
陆司桁看着身后的花轿,心里腾起一股巨大的满足。
他问管家:“铜钱撒完了吗?”
见管家点头,他大手一挥:“再去弄一千两铜钱,咱们撒回去!”
世间人言可畏,他一定要扭转外人心中,沈卿雪所托非人的想法!
管家脸色顿时变得复杂,他又喜又苦,但还是转身去了。
这一天,注定是让百姓疯狂的一天。
街道上人山人海,几乎没有多余站脚的地方。
王府门口。
陆司桁下了马,从喜娘手中接过红绸,看着沈卿雪慢慢从花轿中走出。
这一刻,他眼里再无其他。
感谢苍天,让他有机会重新来过。
他紧紧攥住手中红绸,带着沈卿雪一同走进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入洞房!”
陆司桁没动,只是看着沈卿雪被一群喜娘拥簇着朝里屋走去。
而他身边,用涌上了不少好友,齐齐恭贺。
直到月上中天,陆司桁才送走了宾客,回到了内院。
他踏过门槛,对伺候在一旁的喜娘开口:“你们都出去。”
等那些人鱼贯而出,他才拿起用来挑盖头的玉如意,却迟迟未动。
他看着坐在床边的盖着红盖头的身影,整个人微微发颤,掌心也不自觉的伸出汗渍。
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他怕看到沈卿雪那双黑沉沉的眼,怕看到沈卿雪眼中深切的厌恶。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司桁才挪动脚步,走到了沈卿雪跟前。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挑起了盖头。
沈卿雪那双如夜空寒星的眼,骤然映入眼帘。
两人对视间,陆司桁心脏猛地一震。
前世,她是这样看自己的吗?是这样复杂冷淡的眼神吗?
陆司桁一时间竟有些记不清。
前世的新婚夜,他喝的酩酊大醉,回来走过场似的喝了合卺酒便离开了,留沈卿雪一人独守空房。
他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沈卿雪清清淡淡的嗓音:“王爷,看够了吗?”
陆司桁猛地回过神来,心里对自己的失神有些暗恼。
他却没看见,沈卿雪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哀。
陆司桁放下手来,尽量放缓声音:“抱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沈卿雪收回目光,说出的话却惊人:“我知道,王爷是在遗憾,为何看到的不是心中所念之人。”
陆司桁猛地一噎。
他这才意识到,这一世,他们的开始不是那么好。
毕竟,他为林雪舞做过的事人尽皆知,而沈卿雪也被他狠狠伤过一次了。
陆司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沈卿雪却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
“王爷,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