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唐辉回来了,将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去后。犹豫了一会儿,傅浔之才打开它,尘封已久的记忆也随之在脑中浮现。一张泛黄的照片,一封陈旧的粉色信封。仅有的两件东西仿佛承载了所有的青春。一旁的唐辉看向眼照片,不觉讶然:“这是……夫人吗?”整个公司,除了必须帮傅浔之处理私事的他,没有人知道阮梨是傅浔之的妻子。可也仅仅是知道。照片中的阮梨穿着校服,扎着马尾,婴儿肥未褪的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傅浔之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信。
对邵云谦的出现,傅浔之本想视而不见,却不想对方会说出这句话。
“邵云谦,你是以什么身份,又是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他孤傲的气势像在睥睨一场闹剧。
邵云谦转目直视傅浔之冷厉的眼神:“她已经被你伤够了,难道你还不打算放过她?”
视线犹如水火,夹杂着各自不肯退让的锋芒。
良久,傅浔之率先打破沉寂:“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她以前不属于你,以后更不会。”
话落,他转身离去。
邵云谦看着那决然的背影,脸色难看。
傅浔之和十年前一样自信,更多了分说不的狂傲。
仿佛对阮梨,他已经势在必得。
望向阮梨紧闭的双眼,邵云谦沉叹了口气。
街灯昏暗,天空飘起了雨丝。
一小时后,总裁办公室。
傅浔之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带着几分疲倦地坐下揉着眉心。
四周越静,耳畔阮梨的声音就越清晰。
“当初结婚,你不是说过,婚姻存续期间只要我一个人吗?”2
“如果我答应,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把婚姻当成了交易。”
“我妈去世了,她的遗愿是,我们离婚。”
他下颚一紧,只觉大脑中无数神经被牵扯成麻,痛意顿生。
半晌,傅浔之才按下满心混乱开口:“唐辉。”
听见声音的秘书唐辉从隔壁的秘书室应声走了进来,语气恭敬:“傅总。”
“我书房的书桌右边抽屉里有个空白文件袋,你去拿过来。”
闻言,唐辉点点头:“是。”
脚步声远去,傅浔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霓虹大厦出了神。
如果一切像邵云谦说的那样,那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阮梨了……
半小时后,唐辉回来了,将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去后。
犹豫了一会儿,傅浔之才打开它,尘封已久的记忆也随之在脑中浮现。
一张泛黄的照片,一封陈旧的粉色信封。
仅有的两件东西仿佛承载了所有的青春。
一旁的唐辉看向眼照片,不觉讶然:“这是……夫人吗?”
整个公司,除了必须帮傅浔之处理私事的他,没有人知道阮梨是傅浔之的妻子。
可也仅仅是知道。
照片中的阮梨穿着校服,扎着马尾,婴儿肥未褪的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
傅浔之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信。
紧绷的脸色又多了丝迟疑。
当年和阮梨结婚前夕偶然从旧物箱的书包里翻到这个,起初的心动在看到里面通篇“云谦”的字眼后戛然而止。
见傅浔之表情越来越难看,唐辉大气不敢出。
良久,才见对方把信塞回信封后递来:“拿去做笔迹鉴定,尽快给我。”
唐辉愣愣接过。
“我这几天的行程延后,工作上的事暂时交给副总裁,如果有重要文件就线上发来,我亲自处理。”
听傅浔之这么说,他欲言又止,但还是被对方冷冽的视线呵退。
“好的,傅总。”
唐辉颔首,转身离开。
再次陷入沉寂,空荡伴着微刺感裹住傅浔之的心。
他摩挲着阮梨的照片,好半天才在电脑中的查找栏输入“渐冻症”三个字。
下一秒,满屏的患者惨状让他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