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死后,她跟着黎慕时随军,离开马尾村之后,条件越来越好,就再也没见过了。再看黎慕时,他俊朗的面上挂着汗珠,脸上没有皱纹,素来清冷的眼中因为情欲的烧灼而显得有些狂肆,悬在她身侧的手臂绷紧,肌肉鼓起,满满的都是力量感。她在和年轻时候的黎慕时做爱。所以她这是重生了?重新回到了当初在马尾生产大队,她被下毒,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林初南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一紧。爷爷一生善良,唯一一次做了违背良心的事儿,便是挟恩以报,让黎慕时娶她,照顾她一生。
青天白日,艳阳高照,正是劳作的时候,马尾生产大队卫生所的某个房间里,却传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交杂在一起,不断传出,散发出惑人的感觉。
林初南感觉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像是要生生将她给烧成灰烬似的。
她的手碰到了同样滚烫且汗津津的肌肤。
可那滚烫,在她浑身的灼热下,竟显得格外冰凉。
她不由得伸手将人抱住,低吟:“好舒服……”
被她抱住的黎慕时整个儿的僵住,原本强压着的欲望在刹那如同烟火爆发,再也无法压抑。
他修长的双手穿过她的后背,落在她的双肩上,咬牙道:“这是你自找的。”
随着他的动作,林初南感觉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可偏偏又带着难言的舒服,让她一边难受,一边又忍不住渴求,想逃离,却不自觉靠近。
这一场混乱的情事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林初南原本混沌不清的脑子逐渐清醒。
她错愕的看着伏在她身上的黎慕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和黎慕时在床上做那事儿?
林初南错愕间,目光透过黎慕时宽厚的肩膀,看到了他身后贴着旧报纸的斑驳土墙。
这样的墙面,还是她年轻时在马尾生产队才见过。
她和爷爷在马尾生产队卫生所住的就是土墙房,泥黄色的土墙乍一眼看上去坑坑洼洼,住在其中,时不时的还会有黄泥落下,让人灰头土脸。
为免出现落泥的情况,爷爷便带着她用旧报纸刷上米糊糊在墙上挡尘。
爷爷死后,她跟着黎慕时随军,离开马尾村之后,条件越来越好,就再也没见过了。
再看黎慕时,他俊朗的面上挂着汗珠,脸上没有皱纹,素来清冷的眼中因为情欲的烧灼而显得有些狂肆,悬在她身侧的手臂绷紧,肌肉鼓起,满满的都是力量感。
她在和年轻时候的黎慕时做爱。
所以她这是重生了?
重新回到了当初在马尾生产大队,她被下毒,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
林初南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一紧。
爷爷一生善良,唯一一次做了违背良心的事儿,便是挟恩以报,让黎慕时娶她,照顾她一生。
上一世黎慕时也确实做到了跟她一世夫妻,相敬如宾。
他在生活和物质上从来不曾亏待过她。
即便后来她被冠上了害他妹妹摔断腿,害他白月光小产,害他仕途受阻,害他没能跟白月光在一起这诸多罪名,他也从不曾责备她,更不曾和她离婚,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没错,林初南一直觉得黎慕时不爱她。
她一直觉得他是因为要报答爷爷的恩情,责任感太强,才会被迫跟她纠缠在一起,即便后来她被冠以恶名,声名狼藉,他也不曾放弃过她。
直到她和他的白月光一同被绑架,他救了他的白月光,却选择和她一同赴死。
想到他义无反顾随着她一同坠崖的场景,林初南的心不由得紧紧蜷缩在一起。
同生容易,共死难,一个愿意舍下一切陪她赴死的人,她真的无法相信他不爱她。
可他同她在一起时表现出来的反应那样冷淡,又实在让她无法将他和爱她扯上关系。
因为她的骤然收紧,黎慕时好像有些受不了,抱着她重重的撞了几下。
下一瞬,黎慕时抱着她翻转,让林初南趴在他的身上,而他则是重重的喘息着,平复着过快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林初南贴着他的胸膛,能够感受到他心脏急速跳动,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一般。
身体里属于他的滚烫在此时比身上的灼热更加的烫人,也让林初南确定,她就是重生了,重生在了她和黎慕时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林初南眼神微冷,她撑着手,挣扎着从黎慕时的怀里坐起身。
因为她的动作,黎慕时身上还未曾消退的热情再度上涌,他的大手掐着她的腰肢,闷哼了一声。
“别乱动。”黎慕时哑声低语。
林初南感受着他在身体里蠢蠢欲动的变化,有些控制不住的脸红,但她开口时却无比冷静。
“黎慕时,你若不想被人赤身裸体的堵在床上,就赶紧放开我,穿衣服。”
黎慕时的眼中还带着餍足和渴求,听到她略带冰凉的话,理智迅速回笼。
看着她面色潮红却眼神冰冷的模样,黎慕时不由得张了张嘴,低声道:“对不起。”
他落在她腰肢上的大手下意识的挪开,而林初南则是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起身,站在地面上。
她丝毫羞怯也无,弯腰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服,将属于他的衣服丢给他,然后动作麻利的给自己穿衣服。
黎慕时看着她这般模样,几乎无法将如今的她和先前躺在他身下娇羞青涩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就好像……她早已身经百战,不知羞怯是何物一样。
可黎慕时很清楚,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的清白之身是给了他的。
黎慕时看了一眼床上的落红,很是不解林初南给他的感觉,为何会在瞬息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发呆,赶紧穿衣服。”林初南便是不回头,也能感受到黎慕时在盯着她,催促道。
黎慕时耳朵灵,听到了有喧闹声在靠近,意识到了什么。
他当即面色一沉,也快速穿起衣服来。
两人刚穿好衣服,木门便被人从外头暴力的踹开了。
木门被踹开之后反弹在墙上,上头的合页松落,门都掉了一半下来。
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吵吵囔囔的,生产队队长马富贵站在最前面,而他的身旁则站着知青王雪华。
虽说黎慕时和林初南已经将衣服给穿好了,但是凌乱的床铺还没整理,屋里浓烈的交合气息也还没散,谁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队长,我说得没错吧,林初南她就是个没良心的小贱人,林大夫的头七都还没过,她就和人在屋里搞破鞋,简直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坏了咱们队的名声。”
“要是叫别的队知道咱们队出了个搞破鞋的,那咱们队里还没嫁人的姑娘家可怎么做人?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必须处理林初南,她……”